“為什么不要上法庭?”
奸詐律師的話音剛落,陸伊一就脫口問了出來,而下一句生怕人聽不懂的她的話,還補充道,“正好,法庭上判離婚,省得大家在這里吵鬧了不是?”
律師聞之,又再次推了推眼鏡,這一次,倒將剛剛緊張的心情釋懷了一下。
因為他一聽,就覺得陸伊一不擅長法律。
這傻子才會慫恿著女方上法庭,原來剛剛陸伊一抬出手機攝影不過誤打誤撞嚇到了他們而已。
律師冷笑了一聲:“小姐,確定要讓許女士上法庭?就許女士的經濟狀況來看,小作坊的美甲師一年收入最多兩萬,而且這樣的小作坊一年關門大吉的不說一千也有三百家,也就是她隨時可能失業,而且沒有失業救濟保障資歷,領不到失業金,這樣怎么撫養孩子?
在法庭方判斷孩子的歸屬,一直都是以孩子的生活情況作為基準。
而胡先生在天網證劵交易公司上班,同爾集團旗下,五險一金配備完善,現在每年至少六萬的基本收入,連上績效十萬起,經濟寬裕,能給女兒提供較好的生活條件,法庭的判決下來,也自然會將孩子交給胡先生撫養。”
順道,律師又推著眼鏡強調了一遍:“小姐應該知道同爾集團吧?”
陸伊一面色一黑,我去!同爾現在這么拽的,分公司下面的子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都有這么高收益了?
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
然而,陸伊一還是神情風平浪靜,唯獨許可欣拉了她一把:“富家女,你到底在想什么?萬一真鬧到法庭,我該怎么辦?”
“在想幫你啊,大姐。”陸伊一嘆了口氣,拍了拍此時已經六神無主的許可欣的手。
她發現,她還是討厭富家女這個稱呼。
但是,現在不是將許可欣錘一頓的時候。
所以,陸伊一只是突然對律師問到:“律師先生畢業于哪家學院?”
“b市政法大學。”對于陸伊一這樣突然的提問,律師有些猝不及防,隨即推了推眼鏡,很是驕傲地回答到。
陸伊一點了個頭:“哦,我恰巧也認識幾名政法大學的律師,也許還是你的前輩,之前聽他們聊天時,提起過一些關于離婚訴訟的案子,倒是和律師先生說的有幾分類似,我說來,你替我分析分析,法院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怎么判?”
陸伊一的話讓驕傲的律師愣了愣,可是看著這小丫頭片子的行頭,雖然上身金貴,下身那雙拖鞋倒是突兀得緊,也不知是有真本事,還是神經病院跑出來的。
然而,人不常說,天才和瘋子僅一線之隔。
興許這丫頭是披著瘋子外套的天才,思量再三,保險起見,聽她說完吧。
律師文質彬彬地點了個頭:“你說。”
“我聽說先前有個富商,和自己原配離婚,那原配只是個專職太太,也就是沒有固定收入,且文憑也不夠高,出去后很難找到工作,不具備撫養條件,不過原配律師給出了富商出軌以及使用家庭暴力的證據,根據法院一判,判了富商百分之八十的資產給予原配。
當然了,孩子的確歸了富商。但是不久之后法庭通告下達登報,富商因法庭上所披露的不良聲譽,導致生意一路下滑,加上大量資產一審時判給了他原配,幾乎瀕臨破產,而原配此時又提起了二次訴訟,你說第二回二審判決,法院應該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