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伊一看完一系列信件,總覺得她此時非一般的想聯系申矢,于是拿出了一個大哥大模樣的手機,這是進入深海大監獄后,獄長給她的通訊設備,可以聯系外界,當然是有限定的。
畢竟雖然這里看起來跟酒店沒什么兩樣,但是總歸是世界最豪華…呸,不對,最兇惡的監獄,里面關押的犯人都是頂尖犯罪人才,隨便拉出來都是在罪惡界響當當的人物。
所以,想在監獄里通訊外界基本是不可能的,只有個別幾個線路打得出去,比如國際刑警司、世界醫療救援組織,又或者本監獄的投資大佬。
而恰巧,申先生就是投資大佬之一,陸伊一要聯系她是沒問題的。
“嘟,嘟,嘟…”電話接通幾聲后,陸伊一聽到了申矢的聲音。
不過這一回,還沒等到她說話,申矢那邊已然發出了聲音:“泰羅達,你再啰嗦,我拉黑你了。”
陸伊一聽到申矢的稱呼,頓了頓,想來應該是申矢認錯人了,至于泰羅達的話…
陸伊一拿起大哥大看了一眼,哦,是獄長,肯定是她用大哥大的號碼打給申矢,申矢以為是獄長給他來電話了。
只是,干什么說讓獄長不要啰嗦了,他倆之前在聊什么嗎?
陸伊一眨了眨眼睛,奇怪道:“申申,是我。”
“一,一。”申矢那邊出現了一段卡頓,連叫她的名字都分節了,好像被嚇到一樣,剛剛還威嚴赫赫的警告獄長的氣勢瞬間衰竭了大半。
陸伊一倒也沒在意,干脆說到:“申申吶,我剛剛看到你抽屜下面的夾層…”里的東西。
然而,陸伊一的話還沒說完,“咔嚓”那邊竟然掛斷了電話,傳來了“嘟嘟嘟…”的切線音。
這一回陸伊一懵了,難道是海底信號不好?
切,還專線呢,都可以掉線。
不明所以的陸伊一再次拿起大哥大,撥了回去,而這一回,電話好響好幾聲才接了起來。
不等陸伊一開口詢問,陳成的聲音傳了過來,緊張著矢口道:“太太啊!哎喲,你打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先生去非洲出差了,近兩天都不會回來,聯系不上呢。”
屁哦!
前一秒還在跟我通話,這一秒就聯系不上了,而且你好好聽聽你的回答,簡直跟寫了劇本照著讀一樣,而且還沒有深情并茂。
還有,那去非洲出差的梗,是本太太玩的專利好不好!
陸伊一雙眸瞇起了個危險的弧度,先前還沒想到,這會兒果斷明白了,申矢這是知道了她翻出了他的歷史筆記,心虛的不敢接電話了。
想到此處,陸伊一又繼續翻了翻,夾層中的文字肯定還藏著一些會刺激到她的話,只不過她還沒看完。
果然,一面拿著大哥大,一面翻著,陸伊一還真翻出了一些明信片上申矢的親筆所書。
其中一張,寫于2010年4月,上面是申矢抱怨的話:“陸伊一,你這個死女人,你鬧失蹤是吧?睡了我就跑?”
于此類似的抱怨,還有很多張,都是寫于她離開去倫敦之后的那五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