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在簡如歌有所動作之前,慢條斯理的開口:“歌兒,我手臂受傷了。”
簡如歌動作一頓,扭頭看著慕清寒,“所以你就應該老實一點,趕緊自己把手臂拿開!”
慕清寒飽含著星河的眸子,緊緊的看著簡如歌,“歌兒,乖一點,就讓我這么摟著你不好么?”
簡如歌被慕清寒眼眸里的星辰晃了一下神。
慕清寒嘴角微勾,如佳釀般甘醇的聲音,在簡如歌的耳邊響了起來。
“歌兒,你知道么?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人人羨慕的家庭。我的媽咪呢,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知書達理、最溫柔賢惠的女人。那時候,爹地很愛很愛媽咪,媽咪也很愛很愛爹地。他們從來沒有吵過一次架,沒有紅過一次臉。可是后來,這一切都變了……”
慕清寒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的憂傷,一種讓簡如歌心疼不已的憂傷。
簡如歌不再動了,安靜地聽著慕清寒訴說,聽著他將年幼的故事。
“小時候我特別的崇拜媽咪,因為她有一個很特殊的身份。她是世界有名的國際特工,死在她手中的,窮兇極惡的匪徒數不勝數。媽咪長的極美,她的愛慕者眾多,可她還是一眼就看上了爹地,嫁給了他……”
或許是太累了,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
總之,感受著男人溫熱、寬闊的胸膛,聞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氣息,聽著男人磁性甘醇的聲音,簡如歌竟然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是簡如歌有意識,且明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第一次的和慕清寒同塌而眠。
慕清寒很高興。
聽著身側女人均勻的呼吸聲,他嘴角勾起,常年冷峻的容顏上,彎出了一抹大大的、溫暖的弧度。
他伸出自己完好的右手手臂,繞過簡如歌的脖頸,輕輕一帶,便將她柔軟的嬌軀給撈了過來。
做這個動作的同時,他受傷的左手手臂,始終都停留在簡如歌纖細的腰際。
他就這么的將他的小女人,整個的給納入了懷中。
然后,嗅著她身上誘人的馨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簡如歌迎著晨曦醒來。
跟著她一起醒來,或者說比她更早醒來的,還有男人的谷欠望。
簡如歌還未睜開眼,首先感覺到的便是男人結實的胸膛,溫暖的懷抱。
她又被他抱入懷里了?
這個男人,果然是不可信的!
簡如歌睜開眼簾,果然一眼便看到了,正大睜著眼睛在看著她的男人。
“慕清寒,我怎么在你懷里了……”簡如歌說話的同時,輕輕的挪動著身體。
之所以是輕輕的挪動身體,而不是直接推開男人,是因為她在顧忌男人手臂上的傷勢。
雖然是剛睡醒,但她并沒有忘記,男人手臂上那血淋淋的槍傷。
然而,這輕輕的挪動,卻挪動出了故障。
因著她的挪動,她清晰的感覺到了一個…炙熱滾燙的東西……
簡如歌的小臉,瞬間的紅了。
慕清寒早已染滿情谷欠的眸子,灼灼的看著簡如歌,輕喚:“歌兒……”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如經過沙礫的研磨一般,是那么的性、感、魅惑。
沒來由的,簡如歌的心尖輕顫。
“慕清寒,你放開我。”
簡如歌說著,就要離開慕清寒燙人的懷抱。
可是她不但沒能離開,反而被男人一個翻身直接壓在了身下。
“慕清寒,你別…你的手臂。”簡如歌赤紅著臉蛋,瞪著眼睛看著慕清寒,掙扎。
然而,她才剛劇烈掙扎了那么一下,男人就發出了一聲痛呼,“嘶……痛!”
簡如歌瞬間不敢動了。
慕清寒灼灼的眸子,閃著得逞的精光。
就這么的看著簡如歌,痞痞的開口:“歌兒,我確實說了昨晚不會碰你,我也并沒有食言的做到了。可是現在是第二天,而我并沒有說一直都不碰你,不是么?”
簡如歌瞪大了眼睛。
這家伙居然跟她玩兒文字游戲。
他這分明就是想耍流、氓。
而且還是堂而皇之地耍流、氓!
看著簡如歌的小模樣,慕清寒輕笑出聲,“歌兒,你真可愛!”
說著,他俯身在簡如歌誘人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簡如歌張嘴在慕清寒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憤憤的看著他,“這樣呢?還可愛么?”
慕清寒笑,寵溺的眸子看著簡如歌,“可愛!我的小野貓怎樣都可愛。”
簡如歌:“……”
沒臉沒皮的家伙,他,這是有受虐傾向么?
她都咬他了,他,居然還說她可愛!
可是被這個男人這么的壓著,她的心居然不規律的,急速的跳動了起來。
慕清寒伸手,將覆在簡如歌臉上的一縷發絲,撥至一旁。
就這么飽含深情地與簡如歌對望,聲音沙啞魅惑,直抵簡如歌的心靈深處,“歌兒,你真美!”
話落,男人再次傾身而下,薄涼的唇瓣直接堵住了簡如歌緋紅的唇。
此時的簡如歌,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也早已忘記了她的堅持。
她就這樣的,被動的被慕清寒占著便宜,被他用力的吻著……
她的心跳的極快,如有擂鼓。
這震天的鼓聲迷亂了她的心智,讓她忘記了所有,只能遵從本心的迎合男人……
她紅唇微啟,為男人的唇舌打開了城池……
她的小舌纏上了男人微涼的舌,在她的檀口內盡情的起舞……
屋內的空氣,漸漸的稀薄了起來。
激吻的兩人,直到吸進對方肺部的所有空氣,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彼此。
男人雙眸猩紅,里面蒸騰著駭人的谷欠望。
他就這么的看著身下的女人,喘息不已的啞聲低語:“歌兒,我想要你……”
男人的體溫滾燙,燙的簡如歌忍不住輕顫。
他的嗓音粗糲,仿佛在沿著她的心尖游走。……
簡如歌差一點的就徹底的迷失了,差一點的就點頭答應了。
可男人眸子里蒸騰著的可怖谷欠望,那恨不得將她撕碎,將她吞吃入腹的烈焰,卻嚇的她打了一個激靈。
簡如歌赤紅著臉頰,不敢與男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