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褐色的眸子,陰鷙異常。
他緩緩的蹲下身,一把揪住了南翎的衣領,狠厲異常的詢問:“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為什么要傷害歌兒?!”
然而南翎在陸景辰抓他衣領的時候竟然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深深的看著他,眸中血色一片,“阿頓…”
陸景辰手里摸出了一把手槍,狠狠的抵住了南翎的眉心,“你竟然還沒死,我成全你,我殺了你!”
南翎褐色的眸子里滿是痛苦之色。
他居然真的為了那個女人要殺了他!
他看著陸景辰,忍受著心口泣血的疼痛,不死心的詢問:“阿頓,她根本就不愛你!你又何苦……?”
“我的事不用你管!”陸景辰冷聲打斷南翎,語氣堅定的接著開口說道:“她就算不愛我又如何?我是她的宿命,即使她不愛我,我這輩子也是她的宿命!我會守護著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南翎心口痛到麻木。
原來即使她不愛他,他依舊還要愛著她,依舊不舍得多看他一眼。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平靜地開口:“動手吧阿頓…剛才他們打偏了…我的心臟在右邊,你是知道的…能死在你的手上我很開心…”
砰!一記槍聲,在寂靜的夜色里響了起來。
接著陸景辰厭惡的丟掉了手中的槍,傷心不已的離開了。
王宮后花園的湖畔,南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正滋滋冒著鮮血的左胸和手臂,褐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亮光,嘴角也漸漸的勾了起來。
阿頓,你終究還是不舍的殺我。
你明知道我的心臟在右邊,你卻往我手臂上開槍……
慕清寒抱著簡如歌,帶著寶貝和雷一、洛風等人,連夜乘坐直升機返回了歐洲。
直升機在歐洲坦尼斯的實驗室附件降落。
慕清寒抱著簡如歌,直接沖進了坦尼斯的實驗室,一腳踹開了他實驗室的大門。
實驗室內,坦尼斯正在研究著一項醫學實驗。
實驗室的門突然被人踢開,他的手一抖,馬上就要成功的醫學實驗最終以失敗提前結束。
坦尼斯氣急的大罵:“那個不……”
可當他抬頭看到闖進來的人時,所有的罵聲悉數的沒了聲息。
待看到慕清寒懷里抱著的簡如歌時,坦尼斯大驚失色。
他立即丟下了手術刀,脫掉了手上戴著的白色塑膠手套,驚慌不已的出聲詢問:“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弄成了這樣?”
慕清寒渾身散發著死氣。
他死死的抱著簡如歌,蕭殺的眸子冷冷的掃向坦尼斯,“閉嘴!趕緊看看她怎么樣了?”
“好,好!你把她放在……”坦尼斯轉身,指向實驗室內的一張還算干凈的小床,“那里。”
慕清寒黑沉著臉,抱著簡如歌走向小床的方向,將簡如歌溫柔至極的放在了床上。
坦尼斯立即上前,趕緊給簡如歌查看。
“這是怎么回事?誰下了這么重的死手?這簡直是在殺人啊!”看到簡如歌白皙脖頸上那刺目的紫色手印,坦尼斯不免冷著臉嘀咕了起來。
“還好她的命大,要是換個人被這樣的對待,估計早就死了!”坦尼斯說著,已經結束了所有的檢查。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公主是啟用了雙蝶求生的意識,互換了她的宿命……
他看向慕清寒,將他的檢查結果說了出來。
“她暫時沒事,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她的咽喉因為受到了外力的暴力對待,聲帶已經被掐壞了。而且她的身體透支嚴重,在沒有恢復之前,她將會一直這么的昏迷著。”
慕清寒漆黑的眸子,密布寒霜。
他冷冷的看著坦尼斯,“一直昏迷?什么叫一直昏迷?”
“嘿嘿。”坦尼斯臉上扯出一抹笑,“也就是說,只要她的身體一恢復,就能馬上醒來。”
慕清寒冷冷的看著他,“多久?”
慕清寒抱著簡如歌一路乘坐直升機飛回歐洲。
就這么整整抱了她一路,用自己的身體暖了她的身體一路。
可她的身體依舊冰冷一片、毫無溫度……
若不是她那僅存的微弱呼吸,他還以為她已經……
這一路上,看著她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感受著她無論如何都暖不熱的身體,慕清寒心痛的無以復加。
隨之而來的還有深深的自責、后怕。
他真后悔為什么沒有早一點趕去f國陪著她。
這樣她就不會被陸晟給綁走,也不會被南翎那個變、態給抓去。
他更后悔沒有早一點找到小野貓,自責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差一點就從此香消玉殞。
而在他的身邊,兩個寶貝更是急的都快要哭了。
他們和慕清寒一樣害怕,害怕他們的媽咪會出什么事情。
可他們強忍著自己的淚水,仿佛一旦流淚就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同時他們在心里不住的祈禱著,祈禱著媽咪能夠平安無事,能夠早點醒過來對他們笑,能溫柔、寵溺的喚他們一聲寶貝。
他們跟在爹地的身邊,心里害怕不已的帶著媽咪闖入了這位曾經為媽咪取出子彈的,特別厲害的醫生這里。
可是這位厲害的醫生所說的話,并沒有讓他們感到一絲的放松,反而讓他們更加不安。
他們對簡如歌的身體,更加的擔心了起來。
慕清寒、慕千帆、簡子航父子三人,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坦尼斯,等待著坦尼斯能給他們一個明確的時間。
坦尼斯看著這父子三人同樣的黑眸,感覺渾身發冷。
這父子三人,他怎么感覺如果治不好簡如歌,他們會殺了他的樣子。
“本來也許要很久都不會醒,不過你把人帶來了我這里就不一樣了。”坦尼斯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喂進了簡如歌的嘴里。
之后,他又給簡如歌掛上了吊水,這才看向父子三人說道:“我給她吃了能讓她快速恢復體能的藥,也已經給她輸上了營養液,你們不用太過擔心,明天她就能醒了。”
聞言,父子三人緊繃著的心,終于的放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