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并不生氣,笑看著季曉柔,“曉柔,別傻了。你把這一切告訴子翔,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而且你不要忘了,你當年的視屏還在我那里……”
后面的話林青青沒有說下去,但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季曉柔憤怒至極的看著林青青,“你……咳咳……”
林青青笑,一邊替季曉柔順氣,一邊緩緩的開口:“那個女孩的母親死了,所有人都以為是術后的自然死亡。我敢做這件事,就不會留下證據,就算你告訴了子翔又有什么用?”
季曉柔止住了咳嗽,立時揮開了林青青的手。
林青青看著季曉柔,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解:“如今這樣不是很好?那女孩氣死了自己的母親,只要和子翔在一起,便會想起自己母親的死。她心里留有一根刺,你要是再出現,她一定會立即離開子翔的。”
說完,不等季曉柔開口,她又接著真誠的說道:“為了贖罪,我替你做了這么多,難道你就不肯邁出一步么?”
季曉柔用力推開林青青,如同在看一個惡魔一般,憤怒至極的看著林青青,“你這個瘋子!你給我滾!滾出我這里!”
林青青笑,“曉柔,你就是太善良了。”
說著,她站起了身,看著季曉柔,“你好好想想,這么好的機會,你要不要回到子翔身邊?還是讓那個配不上子翔,只會拖子翔后腿的女人繼續……”
季曉柔抓起枕頭,用力的砸向林青青,“你走!滾……咳咳……滾啊!”
枕頭被季曉柔丟出,砸在了林青青的身上,然后又落在了地上。
林青青撿起地上的枕頭,將其放在了床上,最后的說道:“好,我走。不過曉柔,我都是為了你好。你還是想想清楚,不要做傻事的好。”
說完,林青青轉身離開了。
出租屋里只剩下了季曉柔一人。
季曉柔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無力的癱在了床上。
怎么辦?
她該怎么辦?
她該不該去找子翔,將這件事告訴給子翔知道?
她看著窗外的夕陽,緩緩的起身。
她走到陽臺上站在哪里一個小時,眸光清冷的收回。
她雙手緊緊捏成拳,雪白的肌膚呈現青澀的血管。
醫院里,莫子翔正在和凌筱月說話。
突然的,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莫子翔掏出手機查看,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后,他并沒有立即接通,而是看向凌筱月說道:“月月,我先接個電話。”
凌筱月淡淡的點頭,“嗯。”
莫子翔拿著手機出了病房。
在病房外,接通了電話,“什么事曉柔?”
“咳咳……”季曉柔先是一陣難耐的咳嗽,接著才無力的開口說道:“子翔,我有事和你說,你能來見我一面么?”
莫子翔沒有答應,而是反問的說道:“我不是讓你離開江城了么?你怎么還在?”
季曉柔的心不由得一窒。
她握著手機,抑制住心痛,緩緩的開口:“我是要走的。但是我病了,所以……”
話沒說完,季曉柔又是一連串的咳嗽。
她咳的很厲害,似乎連肺都要咳出血來了。
莫子翔不知不覺的放柔了聲音,關心的詢問道:“怎么回事?怎么會病的這么嚴重?”
季曉柔笑,“子翔,我沒關系的。”
說完,她又接著詢問道:“子翔,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你能來見我么?”
“好。”莫子翔答應,詢問的開口:“你在哪?”
“出租屋。”季曉柔停頓了下,接著虛弱的說道:“六年前我住過的地方,我又重新租了下來。子翔,你還記得吧?”
“嗯。”莫子翔淡淡出聲,“我一會兒過去。”
掛斷電話,莫子翔返回了病房。
看著病床上的女孩,莫子翔柔聲開口:“月月,我有事需要離開一會兒,等下就回來。”
凌筱月看向莫子翔,聲音平淡,帶著這幾天來一直都有的疏離,“你有事就去忙吧,我這邊沒事的。”
“好。”莫子翔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凌筱月突然叫住了他,“子翔……”
莫子翔扭頭,眸光溫和的看向凌筱月,“怎么了?”
凌筱月看著莫子翔,詢問:“是工作上的事情么?”
莫子翔毫不猶豫的點頭,“是。”
接著,他看向凌筱月,笑著開口:“不過是小事,我很快就處理完,過來陪你。”
凌筱月扯了扯嘴角,“好。”
莫子翔轉身離開。
凌筱月看著離開的背影,清冷的眸光變得如寒冰。
不知是怎么了,在莫子翔接那個電話時,她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才剛走到門口,她就聽到了莫子翔說,“什么事曉柔?”
曉柔,多么熟悉的名字啊?
因為這個名字,她逃了訂婚宴……
她不知道,她是帶著怎樣的心情,走回到病床上的。
莫子翔回來,果然和她說了要離開。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場拒絕。
只是在他離開時,她還是叫住了他,不死心的問他,“是工作上的事情么?”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答“是!”
凌筱月冷笑,笑容凄苦,“呵呵,在他的眼里,她到底算作什么?”
他到現在也不說出他心里的初戀,他對她一而再的說謊,隱瞞。
不過很快的,她就想明白了。
不管他的心里裝著誰,她在他的眼里又算作什么?
只要他愿意娶,她就嫁,因為這是父母的遺愿。
所以她何必為難自己,何必知道太多,有時候難得糊涂才……
若是當時她肯糊涂一些,母親就不會死。
她看著窗外諷刺的笑了。
莫子翔離開醫院后,去了季曉柔的出租屋。
在來這里的路上,想起季曉柔那不停的咳嗽聲,他下車去藥店買了一些治療感冒咳嗽的藥物。
季曉柔有一個習慣:總是將鑰匙放在門口的腳墊下。
到了出租屋門口,莫子翔習慣性的彎腰,竟然真的從腳墊下拿出了鑰匙。
不過很快的,他又將鑰匙放回了原位。
他們現在已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在做出這樣的動作,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