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已經覺得很煩和厭惡了,接著往下說道:“曉柔,我年少時對你的那份感情是一份執念,并不是愛情。年少時的我并不懂愛,如果真愛你,那個時候就不會讓你離開……所有我至始至終沒有愛過你,你對于我來說只是一份執念……我愛的人是月月,只是月月!”
提起凌筱月,莫子翔湛冷的眸子里,立時浮現了一抹柔情,“月月就像是太陽一樣,照亮著我的整個黑暗頹廢的人生……月月于我而言,就像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氧氣,沒有月月,我根本就活不下去……我很愛月月,真的不能沒有她……”
季曉柔不相信莫子翔的話,不死心的追問,“那我呢?子翔,難道那些年你對我的寵溺和縱容都是假的么?”
“不,那些都是真的。”莫子翔看著季曉柔,繼續的說道:“你曾經的出現,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當時古都的我……所以我會寵你、縱容你。但是那不是愛情,因為當你離開我,我沒有挽留,沒有了你我照樣活得下去……我曾經以為我愛你,才會接受不了你的離開……直到月月出現,我才知道那并不是愛情。”
“如果月月在我眼前離開,我一定不會讓她走。因為沒有她,我真的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說完,莫子翔站起了身,跌跌撞撞的離開包廂。
走到門口他緩緩的回頭。
他看著一臉受傷、委屈、不可置信的女人,聲音湛冷的接著說道:“曉柔,離開吧,離開江城,回到你的世界里去。”
“下一次我不希望你再出現攪亂我的生活,這是我最后一次對你說的話。”
季曉柔站在那里,猶如萬箭穿心,她痛苦的哭泣。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怎么可以?
子翔怎么可能從未愛過她?
季曉柔猛地轉身,她一下子攔住莫子翔,“子翔,你真的要對我這么殘忍么?”
面對季曉柔的哭泣,莫子翔一臉的冷漠。
他看著季曉柔,接著決絕的說道:“這次的事我可以不怪你,但這也是我對你最后一次原諒。你離開江城,從此以后我和你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焦急。”
季曉柔一把抱住了莫子翔,將那開了閘的淚水,盡數的澆灑在了莫子翔的衣襟上,“子翔,我真的沒有那么做,你不能這么的冤枉我,更不能這么殘忍的對我……六年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回到你身邊…”
“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曉柔,一切都結束了!走吧!”莫子翔冷冷的推開了季曉柔,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包廂。
季曉柔沖著莫子翔的背影痛苦的大喊,“子翔,你怎么可以對我這么的殘忍?為了你我可以忍住自己的心痛,可以去祝福你和凌筱月,但你怎么能說從未愛過我呢?”
莫子翔的身影消失不見。
季曉柔頹廢的跌坐在了包廂的地上,嘴里的聲音越來越小,“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決絕的趕我離開,說以后再也不會和我有任何交集的話……”
突然的,季曉柔站了起來。
她發了瘋的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掃落了下去,痛苦的嘶喊,“我是愛你的,我是愛你的啊!”
此時的季曉柔,臉上滿是憤怒、絕望,還有不甘。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臉上死一樣的沉靜……
慕氏集團。
慕清寒坐在寬大的辦公室的椅子上,想著早上離開公寓的時候發生的一切事情。
早上,雖然守著簡如歌直到黎明時刻才睡,但是早晨七八點鐘的時候,睡了不過三四個小時的慕清寒,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看著身邊沉睡的女人,慕清寒漆黑的眸子里,不自禁的染上了一抹暖意。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聲音不是很大,似乎是怕吵醒到屋內之人的休息。
慕清寒翻身下床,一件一件的穿回自己的衣服,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兩個雙胞胎正一臉焦急的在那里等待著。
看到慕清寒出來,簡子航立即詢問:“爹地,媽咪她怎么樣?昨天晚上有又發病么?有沒有很難受?”
慕清寒搖頭,“沒有。你們的媽咪睡的很好,并沒有發病和難受。她現在還在睡著,你們不要打攪她。”
聞言,簡子航和慕千帆緊繃著的小臉,瞬間松懈了下來。
簡子航嘀咕的說道:“還好媽咪沒事。”
慕清寒眸色溫和的看著寶貝們,詢問的說道:“你們餓了么?想吃什么我打電話讓人送來。”
簡子航搖頭,“不用了爹地,我和哥哥還不餓。一會等我們餓了,會自己做些吃的東西的。”
慕清寒詫異,“你們會做飯?”
“會啊!”簡子航一臉的驕傲,“做飯有什么難的,我早兩年就會了。”
說完,他又補充的說道:“不過哥哥以前跟著爹地生活,想來是沒有做過飯的,會不會做就不知道了。”
慕千帆:“……”
這小子,是在瑟吧?
聽到簡子航的話,慕清寒忍不住的詢問,“以前爹地沒有找回你之前,你和你媽咪的日子過的很辛苦吧?”
簡子航看著慕清寒,點頭,“嗯,媽咪生下我和哥哥后不久,便被趕出了江城……后來媽咪認識了陸叔叔,我們的日子也就慢慢好了起來。”
一聽到‘陸叔叔’這三個字,慕清寒的臉色立時冷了下去。
可是想到昨天晚上簡如歌說的‘他照顧了我和子航四年,若是沒有他,可能就沒有我和子航……’的話,慕清寒又忍不住的想多了解一些。
慕清寒看著簡子航,沉聲詢問,“那個姓陸的幫了你們很多?”
簡子航點頭,娓娓道來,“媽咪沒有經濟來源,在f國帶著我舉步維艱,聽說有一次我生了重病……”
聽簡子航說完,在對待陸景辰的態度上,慕清寒的態度不免復雜了起來。
慕清寒感謝陸景辰在那四年的時光里,對簡如歌和簡子航的照顧,但陸景辰惦記著他慕清寒的妻兒,卻還是一樣的讓慕清寒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