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因為每個人的酒量不同,醉酒的程度也有所不同。
四人中,數凌筱月醉的最厲害。
溫溪和愛麗絲比凌筱月稍微好了一點,不過也都已經差不多了。
至于邁克爾,則是個千杯不醉的家伙,喝了那么多的酒,只能勉強算的上是微醺。
凌筱月喝醉了。
那被她掩埋在心底深處的傷痛,被她刻意忘記,拼命的想要淡忘的思念,也瘋狂的、不可抑制的涌了出來。
凌筱月的眼前出現了重影,看著坐在跟前的俊朗男人,竟然是莫子翔!
那個讓她忘記而又不能忘記,深藏在內心的男人出現了。
她猛地搖搖頭,幻覺,幻覺!
對于凌筱月,邁克爾是真心喜歡的。
如今自己心愛的女孩兒,醉眼朦朧的看著他。
他哪里還忍得住,他伸手護住凌筱月的肩膀,“renee…”
因為醉酒的關系,凌筱月本就精致的小臉,染上了一抹嫣紅,很是誘人。
她盈著水霧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甚至對他凄涼的一笑。
邁克爾一顆心一陣狂跳。
她離他是那么的近,她身上的芳香,盡數的鉆入了他的鼻息。
特別是她的唇,粉嫩誘人,讓他很想品嘗一下,看是否如他想象中的美好。
可是她喝醉了。
他不能趁人之危。
邁克爾的喉結,狠狠的滾動了下,看著凌筱月,嗓音沙啞的詢問:“renee,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不要回去!”凌筱月拒絕,誘人的粉唇又湊近了邁克爾幾分,“為什么要回去,我不想回去…”
凌筱月醉眼蒙蒙看著邁克爾,但是眼前莫子翔的俊彥再次出現。
她的大腦轟的一聲,真的是他來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委屈。晶瑩的淚珠瞬間滾落而下。
揚著拳頭,朝著邁克爾的胸膛捶打了起來。
邁克爾心疼壞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將凌筱月擁入了懷里,“renee,你的心情不好我知道,但是不要哭,過去的都過去,以后你身邊有我。”
凌筱月裝進他堅硬的胸膛,頭更加暈了。
這個時候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看見沙發上抱在一起的兩人,莫子翔的心狠狠一震。
他雙手驟然收緊,看著凌筱月瞇著眼睛倒在邁克爾的肩上。
他渾身血液逆流,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拉開凌筱月。
凌筱月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莫子翔,以為還是幻覺,她凄涼的一笑。
她猛地揮開莫子翔的手,踉蹌的向門口走去。
“邁克爾,愛麗絲,我們走,我好像真的喝多…”她的幻覺越來越嚴重,頭暈的厲害。
邁克爾看著莫子翔微微一愣,但是他沒有說什么,起身立即追去護住凌筱月,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凌筱月向前一倒。
莫子翔閃電般去護住她的身子,“月月…”
凌筱月再次抬頭,醉眼朦朧中再次出現莫子翔的臉。
她這是魔障了么,為什么一而再的出現他的臉。
半年了,他都沒有找過她,她還想著他干什么?
他早就和他的初戀成雙成對了吧。
她冷漠著推開他,“你走開!邁克爾我們走…”
邁克爾扶著凌筱月離開,三個女孩都醉的厲害,邁克爾帶著她們離開。
莫子翔站在哪里,心臟痛的猶如針刺……
她不要他了,呵呵,她真的不要他了!
她在了那個男人懷里,讓他走開!莫子翔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風雨欲來。
她不能跟這個男人走!她怎么可以這樣,她喝醉了,會被那個男人……
莫子翔不敢想,抬腳追出去。
他開著車再次追到凌筱月和三個女孩的公寓樓下,他看著她們上樓,看著那個房間亮了燈光,他抬頭站在夜色里,美麗的桃花眼染上痛色……
莫子翔很想走進公寓,敲開那亮著燈光的門,那住著他的女人的地方。
可是想起女孩的冷漠,想起她不要他了……想起離開他后,她重新拾起的陽光般的笑容,和那渾身洋溢著的自信和幸福,莫子翔的腳步就沉重的怎么都抬不起來。
他此刻的心,絞痛的厲害。
他心口最重要的東西,突然被人給挖空了,空蕩蕩的……
莫子翔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煙,從里面拿出了一根,點燃。
以前的莫子翔是不怎么吸煙的。
這半年來,因為空虛,因為入骨的思念,莫子翔突然貪戀上了醉酒和酗煙。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酒精的麻痹,尼古丁的侵蝕,根本就無法填補莫子翔空寂的心,亦無法慰藉莫子翔的思念。
但是莫子翔卻離不開它們。
因為一旦沒有了它們,莫子翔的日子會更難熬……
漆黑的夜色里,煙火忽明忽暗。
一身黑衣的男人,已經在漆黑的夜色里,站了一個多小時了。
在這一個多小時里,他親眼見到那個黑發碧眼的男人離開,親眼看到那有著他的女人所在的房間燈光熄滅。
因為那個送凌筱月上去的男人,在十分鐘內就從公寓樓內走了出來,莫子翔才沒有沖動的跑上去踹門……
一個小時的時間,莫子翔抽完了一整包香煙。
當最后一根煙火燃盡,他眸色痛苦的看著已經熄了燈的方向,沉聲詢問:“月月,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真的……要給你么?真的要放你自由么?”
莫子翔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他和凌筱月的曾經,那一幕幕的畫面,是那么的甜蜜。
她燦如陽光的笑,她爽朗、嫉惡如仇的性格,她的活潑可愛,她的所有都是那么的讓他喜歡。
她不其然的闖入了他的生命,迅速的攻占了他的心,他怎么舍得……就這樣放她離開,讓她成為他生命里的過客。
可是……
不其然的,莫子翔又想起了那最痛苦的時光。
那時凌筱月失去了她的母親,終日痛不欲生、肝腸寸斷。
她的臉上除了悲痛,再也沒有了燦如陽光的笑容。
她不會笑了,也笑不出了。
即使看著他笑時,也是苦澀的,生不如死的慘笑。
她說和他生活在一起,她很痛苦。
她求他,讓他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