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歌看到,立即驚慌的哭喊了起來,“爹地!爹地!……”
余皓和庫恩立即沖進宮殿,但是穆多爾選入重度昏迷。
凌晨時刻,穆多爾斷氣了……
穆多爾去世,整個王宮里哭聲一片。
余皓看向簡如歌,不解的詢問:“公主,不是說國王還可以活半年么?怎么才半個月不到就……”
簡如歌狠狠的握拳,一雙漆黑的眸子陰冷、冰寒,泛著嗜血的蕭殺,“一定是那個庸醫害的!一定是他!”
說著,簡如歌看向余皓,冷聲命令道:“余皓,立即將那個庸醫尤卡里抓起來,殺無赦!”
余皓震驚的站在那里,一句話都沒說。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公主嗎?
當初得知國王生了重病,公主不知道落了多少眼淚,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的在做。
國王昏迷不醒的時候,她更是不合眼的,一個人守在那里。
可是現在國王突然去世,公主居然連一滴眼淚都沒掉!
而且尤里卡是公主讓他請來的,最權威的心臟專家。
現在公主居然什么都沒問,就居然讓他直接抓人,還殺無赦!
而且在說這話時,他居然從公主的眼眸里,看到了陰冷、冰寒,還有泛著嗜血的蕭殺。
余皓看向簡如歌,開口詢問道:“公主確定讓我去抓尤里卡醫生嗎?他不是國際上最權威的心臟專家嗎?”
簡如歌眸色冰冷,“呵,什么最權威的專家,現在我的父王死了,他就必須要為此事負責!”
說完,她看著余皓,聲音冷沉的詢問道:“怎么?你現在是在質疑我嗎?”
余皓看向簡如歌,恭敬的應聲,“不敢,我現在就按公主說的去做。”
說完,余皓轉身離開。
庫恩站在那里,看著眼前的簡如歌,褐色的眸子里風起云涌……
他沒有多說什么,轉身離開了宮殿,追趕上了余皓的腳步,和余皓一起去追查尤里卡去了……
白陵國國王穆多爾赫然歸西,白陵國王宮敲響了喪鐘。
白陵國所有的王公大臣進宮,哀悼穆多爾的逝世,同時請愿由白陵國的蝴蝶公主,也就是簡如歌繼承王位。
簡如歌雖哀痛不已,卻也當即同意了王公大臣們的請愿,決定在穆多爾的葬禮之后即位……
穆多爾死后的第三天,便下葬埋入了皇陵。
從穆多爾身死,到埋入皇陵,所有的諸多事宜,全都有簡如歌一人操辦。
穆多爾的葬禮很盛大、很壯觀,簡如歌的所作所為可圈可點,那些王公大臣無不交口稱贊。
只是有一點卻很奇怪:他們的公主雖然對國王的身死哀痛不已,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穆多爾的葬禮過后,簡如歌直接繼承了王位。
慕清寒從歐洲趕來,看到這一切,突然覺得很是詭異。
他削薄的唇抿著,英挺的眉宇深深的皺起。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歌兒可從沒有說過要繼承王位啊!
而且按照歌兒的性格,也絕不會去繼承王位的!
慕清寒來到大殿的時候,簡如歌正坐在那里處理著政務。
她穿著一襲紅色長裙,烏黑亮麗的秀發上,帶著象征她女王身份的王冠,正端莊大方的坐在主位上。
她的睫毛纖長卷翹,睫毛下的眸子晶亮、漆黑,那俏麗的五官,一如既往的攝人心魄。
只是那雙晶亮、漆黑的眸子,卻不如以往的那般璀璨,多了一抹晦暗和冷漠……
慕清寒眸色復雜莫名的看著眼前的簡如歌,輕喚出聲,“歌兒……”
聽到男人的聲音,簡如歌抬起頭,立即朝著慕清寒飛奔了過來。
她直接撲進男人的懷中,兩只手臂緊緊的抱著男人的勁腰,揚著那張精致的小臉,癡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撒著嬌的出聲,“寒,我好想你……”
在簡如歌撲過來闖入他懷里的那一刻,慕清寒渾身猛地一僵,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種……厭惡。
他的心臟還帶著一陣刺痛。
慕清寒一愣。
怎么會這樣?
他怎么可能會對他的歌兒,那融入他骨血,嵌入他靈魂的歌兒產生這樣的感情?
他搬開女人的身子,漆黑如墨的眸子,審視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很美!
她精致的小臉巧奪天工,每一處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恰到好處,美到沒有一絲缺陷,美到令人窒息。
簡如歌皺眉,不解的看向慕清寒,“怎么了,寒?”
慕清寒看著女人。
眼前的女人是他最愛的女人,她臉上的各種神態,都是愛他的神態,也是他愛著的歌兒的神態。
就連她身上縈繞著的清香,如數鉆入他鼻息,都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是他最喜歡、最貪戀的味道。
可是看到她皺眉時的樣子,他的心一點都沒有反應,竟生不出一絲疼惜來。
而且被她抱著的時候,他會莫名的煩躁、莫名的想要推開她……
這可是他最愛的女人啊?!
慕清寒摒棄心中的不舒服,漆黑銳利的眸子,落在簡如歌的臉上,輕聲詢問道:“歌兒,你曾經不是說過不會當白陵國的國王么?現在你又為什么要接替這個位子?”
說完,不等簡如歌說什么,他又接著霸道的說道:“歌兒,你是我的!我只想讓你跟著我過無憂無慮的生活,不想讓你這樣操心!”
看著男人俊朗非凡的五官,聽著他霸道的,對她宣誓主權的話語,簡如歌瞬間淚流滿面。
她仰著頭,掛著晶瑩淚珠的眸子,傷痛不已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寒,爹地他去世了。他臨死之前交代我一定要繼承王位,這也是他唯一的遺愿。我不想忤逆父王,更不想讓他死不瞑目,所以……”
后面的話簡如歌沒有再說下去。
她盈滿淚珠的眸子看著慕清寒,接著詢問的說道:“寒,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吧?”
慕清寒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并沒有一絲的心疼,也完全沒有伸手為她拭去淚珠的沖動。
他淡淡的點頭,“不怪你。”
簡如歌破涕為笑,“寒,我就知道你是一定能夠理解我,一定不會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