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兒……”
驀閻有些被那雙赤瞳嚇到,微頓的冒出這簡單的幾個字,就發現他們的邪獸王竟突然的勾唇笑了,笑的放肆且肆意。
相反的,他對面雌雄同體的獸人卻是蒼白了一張臉,整個人微顫了顫。
麋塵眼神微斂,猜測著這兩人之間的啞謎,但很快,赤冥便收住了笑意,并且下達了一個兩人都有些聽不懂的命令道:
“打點水來!”
“……是。”
驀閻疑惑后,恭敬的應下了赤冥的命令,直接走到樹洞里的那個小水塘邊,然后從旁邊的一塊木頭上拿起一片樹葉疊了疊,再然后熟練的舀了一樹葉水,朝著赤冥和凌古月走來。
一步,兩步,伴隨著驀閻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凌古月心里有些沒底了起來。
終于,驀閻停在了兩人面前,只見赤冥接過驀閻手里的樹葉,然后整整一樹葉的水放在凌古月的下巴底下,吐出簡單的一個字道:
“洗!”
伴隨著這個字落,驀閻看著凌古月的眼神也有些閃爍了起來,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什么。
而麋塵雖沒見過本來容顏的凌古月,也沒有經歷先前凌古月和赤冥之間的事,但此時看著這景象,腦中也慢慢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嗚嗚嗚嗚——”
一串十分小聲的低鳴聲,小雪狐繞到了麋塵前面,明顯一臉不解的看著這怪異的場景。
此刻,凌古月抬手,從樹葉里澆出水,迫使自己平靜的把清水澆到了自己臉上,一次,兩次,三次。
臉上黑色的皮膚,和做過偽裝的五官仍無任何變化,讓赤冥的眼眸微微暗沉了下來,驀閻的眼神中也快速滑過一抹失望,并未再直直的盯著凌古月看。
麋塵的眼中倒是除了最初的那些情緒外,并沒有過多的情緒。
眼看著一樹葉的水即將用完,凌古月悄然的看了一眼他們的神色,頓時整個人松了一口氣,最后一下,凌古月甩了甩手上了水珠,抬眼直視赤冥道:
“滿意了嗎?”
冷冷的對視,他再厲害也終歸是生在遠古世紀,現代的很多高技能手法,他也終歸拆穿不了,她不該如此緊張的,倒還惹了他們的懷疑。
凌古月眼中瞬間淡然的情緒,讓赤冥的眸子越加危險的瞇了瞇,然后竟突然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接著把她手腕處的手表滑上手臂上方。
再然后,凌古月手腕處西迦的獸紋,便完完全的暴露在了幾個獸人的面前。
“她是雌性?!”
麋塵有些驚訝的開口,他剛才有過一瞬間大膽的猜想,但那也是因為赤冥怪異的舉動,實際上他并沒有相信這件事。
而此刻那個只有雌性才會有的獸紋瞬間暴露在眾人面前,麋塵即使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而雖然因為那雙黑眸對凌古月產生過懷疑的驀閻,其實也和麋塵是差不多的心境,所以此刻看到那個獸紋時的反應自然是和麋塵差不多的。
就連那只比較純真的小雪狐,都瞬間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