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的尷尬，讓凌古月就那樣僵硬的呆在赤冥的蛇尾里，他既然已經發現了……為什么一直沒有戳穿她？
剛才還說出那樣一句話，不會再限制她的自由……
凌古月眼中復雜的神色交織，最終緩緩開口道：
“我是打算明天走……不過，我剛剛改主意了……”
“喔？”
不知是不是冷諷的一聲，只知道話里的懷疑是絕對的，赤冥就那樣看著近前的雌性，嘴角終于勾起了一抹笑，一抹像是自嘲的笑。
“你不用騙本邪，本邪說過，不會再限制你的自由……”
凌古月知道，他以為她在騙他，好讓他放松警惕，但……
沉默一會，凌古月再次開口道：
“我今天去找麋塵了，我知道了你以前的事。沒經過你的同意，打聽你的往事，我……”
“你說什么？”
突兀，赤冥纏在她腰間的蛇尾力道大了些，他也從那倚靠的姿勢中一下坐直了身子，剛好從陰影里出來，凌古月借著洞口透進來的微光，這次，算是徹底看清了他那熟悉的容顏。
此刻，他微蹙著眉頭，看著凌古月微怔的表情，一雙赤瞳中神色復雜，凌古月看出了他應該是不高興的神情，知道那些往事，他應該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
果然，下一刻，就見赤冥突然再次勾唇笑了，并不愉快的笑容，他仿佛明白了凌古月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只見他抬眸看著她，冒出的話語冷漠且復雜。
“所以，你剛剛說那些話是同情本邪？可憐本邪？還是？”
凌古月看著他那一雙黯然的眸子，心猛地一震，那段回憶，他果然還是不能用平常心對待，也對，那樣的回憶又有誰能真的忘卻。
他心中其實并不十分強大，至少，在她面前是這樣的。
凌古月本想直接說幾句勸慰的話，證明她并沒有那樣想，但是她突然想到，這種方式，或許對他并沒有用。
突兀，凌古月掩了眼中因他這些話激起的悲傷神色，下一秒，突兀換了張無奈笑著的面孔看向他，同時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蛇尾道：
“同情？可憐？請你還是先同情下我好嗎？能不能把蛇尾松松？這樣卷著很疼，蛇先生！”
猛然變了的一個語氣，讓對面的身影微怔，就那般瞇眼危險的看著她，凌古月的話語卻繼續響起。
“你有什么值得可憐的？不就是經歷了些不愉快的往事嗎？好像你最后沒有去找他們麻煩一樣！現在你已經是邪獸王了。可憐的是我好嗎？！”
凌古月邊說邊掰著他的蛇尾，別說，他剛剛一激動用了些力道，還真的挺疼的。
赤冥就那樣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凌古月，他眼中有著懷疑，有著猜測，但那抹黯然顯然減淡了。
最終，就見他突兀把凌古月卷進了他懷里坐著，在凌古月一臉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湊近她面前說道：
“那你剛剛說那些話什么意思？”
“那些話？”
凌古月疑惑著，身子不由往后仰，他每次說話必須靠這么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