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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 插翅難逃

  縣令大人還沒有審過案子,如今鄭捕頭一離開,馬上有個什么曹主簿要提審她,更是印證了夜染心里的猜測。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算計。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事到如今,她只能去會會那個曹主簿了,盡量拖延時間,等著殷天出現在澤城。

  與蕭家的勢力相比,殷天明明只是州府一個落魄公子。

  夜染卻對他從骨子里生出一種信任來,冥冥中感覺,有他在,一切會無恙,也會很安心。

  她知道,他一定會來!

  夜染猜得沒錯,這個什么曹主簿,果然是私設公堂。

  幾個衙差押著她進了一間小屋子,那個姓曹的主簿一看到夜染,頓時眼睛直了。

  還是一個牢卒提醒:“曹大人,犯人押來了!”

  “你就是持箭傷人的毒婦?窮山惡水出刁民啊,看你這水靈靈的樣子,也不像是能持箭行兇的。”

  那個曹主簿摸了一下胡子:“還愣著干什么?見到本大人,還不快跪下。”

  她這雙膝蓋,只跪拜過義父和義母,還有拜師時跪過。

  就連如今身在九五之位的龍軒,也從來不敢讓她屈膝彎腰。

  一個小小的縣衙主簿,讓她下跪?

  哪來的臉?

  夜染無視他說的話,神色不驚問一句:“曹大人派人喚染娘來,可是為了審理秀水村傷人一案?”

  曹主簿十分威儀道:“正是!”

  夜染勾唇嘲諷的一笑,朝他拱了拱手:“那民女見過縣令大人。”

  瞧著夜染態度還好,不下跪,曹主簿也挺受用的。

  這頂高帽子,戴得挺舒坦!

  不過觸上一旁牢卒的眼神,重重咳了一聲:“沒見過世面的刁婦,本大人不是縣令,是縣令身邊的主簿。”

  “那大人為何要喊染娘來,審理秀水村傷人一案?”

  夜染含著淺淺的笑意問:“染娘記得沒錯,主簿是縣令大人身邊的文官,負責掌官文書一職。何時審案一事,是主簿代替了縣令大人?難道這澤城的規矩,與西陵州別的地方和京城都不一樣。還是曹主簿背著縣令大人,私設公堂?”

  這下,曹主簿聽懂了夜染話里的譏諷之意。

  這話若是傳出去,不但會惹來同僚的笑話,更是會引起知縣大人的猜測,以為他有越俎代庖之意。

  前任澤城知縣,那是塊硬骨頭,難啃得很。

  好不容易討好了新來的這個,千萬別又得罪了。

  “胡言亂語,好一個刁婦!”

  他的笑意僵在臉上,那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本官受縣令大人所托,來問問秀水村傷人一事?并非私設公堂。”

  “既然大人不是審理案情,那民女便不跪了。”

  夜染不亢不卑道:“曹大人有話請問!”

  這澤城的尋常民婦,見到他這個主簿,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萬萬沒想到,竟有一個這么伶牙利齒的?

  被夜染挖了個坑跳進去,還沒有讓她心甘情愿跪下了,曹主簿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

  縣令大人發過話。

  還真以為能逃過他手掌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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