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妖王不解的問:“還有人偷尸體的?偷了有啥用啊?”
易文琪哆嗦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清楚,聽說能用來賣錢的。偷什么不行,非要偷尸體干嘛,光想想我就起雞皮疙瘩。”
污妖王繼續問道:“那既然尸體是被偷走了,你還怕什么?他們又不會來偷你。尸體也不會自己跑回來。”
易文琪瞪了污妖王一眼,說道:“這些都只是推測啊,又不是確定被偷走了。不過想想只有這種解釋還是科學的。據當天搶救的護士說,那個流浪漢當時已經死得徹徹底底了,不可能是假死,自己活過來的。再說他真的活過來的話,也不應該到處亂跑啊。”
污妖王陷入了沉思,之前趙風揚說起,最近人間的妖怪似乎多了起來,看來妖界那邊開始行動了,這醫院里尸體不見的事會不會跟妖怪有關呢?還是真的只是被人偷走了?
見污妖王不說話,易文琪拉了拉他,擔憂的問道:“這事你怎么看啊?會不會是尸變?他會不會變成僵尸來咬我啊?”
污妖王嚴肅的說道:“我得到的信息還太少,分析不出來,要不,我去醫院各個地方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具尸體在亂跑。”
易文琪慌忙說道:“不要!你不要離開我。就在這里陪我吧,我快嚇死了,總覺得那些黑咕隆咚的地方隨時會跑出一具尸體來咬我。”
污妖王無語了,搞得我好像閑著沒事做一樣,總不能你每次上夜班我就陪你一晚上吧,于是他分析道:“這樣治標不治本啊,不把那尸體找出來,總是不能安心,我也不可能每次都陪你,我還有好多事呢。”
易文琪在那可憐巴巴的乞求道:“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嘛,至少今晚你得陪著我啊。我跟你說,你就別在醫院里找了,領導已經派人從上到下查過一遍了,連根毛都沒找到。我想應該不在醫院里了,除非就是醫院里的人搞得鬼,或者他們有些人眼瞎。”
污妖王覺得無法理解,問道:“既然都確定不在醫院里了,那你還害怕什么?”
易文琪都快哭出來了,委屈的說道:“人家就是怕嘛,誰知道那僵尸還會不會跑回來呢。我不管,你今晚一定得陪我!”
污妖王明白跟她是沒法講道理了,好在今晚確實沒什么事,于是答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問道:“要是有人看到我,你怎么跟他們解釋我是誰?”
易文琪喜笑顏開,得意的說道:“放心吧,今晚沒什么病人,就我一人值班,沒人會看見你。真被人看見的話,那我只能說是我男朋友嘍。”
污妖王冷汗涔涔,說道:“別人會以為你找了個怪人當男朋友的,整天戴個面具。”
易文琪一點都不在乎,輕松的說道:“那只能說明你童心未泯啊,有什么關系。你進來坐吧,我跟你說一件有趣的事。”
污妖王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對這些小護士口中的八卦可沒什么興趣。
不過當易文琪說起是什么事后,他立即重視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事跟某一個妖怪有關。
易文琪興沖沖的說道:“我跟你說哦,前幾天,有一個病人好有意思。他的病癥就是,一說話,喉嚨里就會有個聲音,把他的話重復一遍,而且聲音還越來越大。比如他進來時說:‘醫生,你好。’馬上喉嚨里會有一個不同的聲音重復說一遍‘醫生,你好。’接著他說:‘你看,我的病就是這樣,一說話就會有個聲音重復一遍。’沒一會兒,果然喉嚨里響起:‘你看,我的病就是這樣,一說話就會有個聲音重復一遍。’你說好不好玩。”
污妖王頭上直冒冷汗,這個好玩嗎?這是一種叫做應聲蟲的妖怪作祟啊。雖然應聲蟲屬于最低等的妖怪之一,但妖怪畢竟是妖怪,隨時會狂性大發的。不過污妖王不打算告訴易文琪這是妖怪,怕她會嚇得魂不附體,之前尸體失蹤的事已經把她嚇得不輕了。他假裝不經意的問道:“那醫生是怎么處理的呢?”
易文琪呵呵笑著,慢慢說道:“醫生給他做了下檢查,啥都沒發現,就懷疑是那家伙自己發出兩次聲音,來逗醫生玩的,于是把他給打發走了。”
污妖王當然知道普通人是解決不了這事的,于是他問道:“那個病人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易文琪好奇的問道:“怎么啦?你怎么對他這么感興趣?”
污妖王假模假樣的說道:“當然了,你說得這么有意思,我也想親眼看看是什么樣的啊。”
于是易文琪去翻了翻門診錄入的病人資料,最后查到那人姓楊,住在康橋鎮西北方的一個村子里,污妖王把地址記下了,準備哪天有空去看看。
之后,污妖王問起易文琪:“明天你上什么班?”
易文琪笑著說道:“上中班啊,怎么,你想約我?”
污妖王尷尬的說道:“我說不是你會打我嗎?中班什么時候下班?”
易文琪撅起嘴說道:“哼!你想約我我也不會答應。上完夜班我回去就睡覺了,下午四點就來上中班,到晚上十二點下班,根本沒空約會。不過上完中班我就休息了。”
污妖王無奈的想著:這小妮子難道對我有意思了?但白天我可沒法跟人約會啊,也不可能讓沈一凡替我約會吧,那不是暴露我的身份了?他接著說道:“我準備送你一條辟邪的手鏈,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什么尸變啊,僵尸一類的了。你下班后來小樹林找我吧,到時我給你。”
易文琪轉眼又高興起來,像個小女生似的心花怒放道:“真的?你要送我手鏈?你真好。不過,你就不擔心我晚上回家很危險嗎?還是我下班的時候你來接我吧?”
污妖王無語了,自己干嘛要沒事找事啊,這真是不作就不會死。不過對方說到這份上了,不答應也不行,否則顯得自己完全不關心她的死活似的。為了早點擺脫這種困境,他仔細詢問易文琪,那個被偷走的尸體大概是什么樣子的。
易文琪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說道:“我當時沒參與搶救,只不過后來看過一眼,應該是個中年男人,身材普通,最大的特點就是頭發又長又亂,惡心死了。”
與此同時,在康橋鎮一處偏僻的小路上,有一個醉鬼正搖搖晃晃的走著,嘴里還含糊不清的嘀咕著:“來,干,干了這杯!不,不給面子是不是?”
晃了一會兒,他靠近了一棵樹,褪下褲子,開始小解。
這時,有一個蓬頭垢面的流浪漢也是搖搖晃晃的靠近了他,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
醉鬼把流浪漢的掉,結結巴巴的說道:“討,討厭,沒看到,我,我在,尿尿嘛。你,你等會兒,我馬上,就來,咱,咱們不醉,不歸。”
流浪漢沒理他,還是把手搭了上去,整張臉往醉鬼的身上湊。
醉鬼轉頭看了看身旁的是誰,突然渾身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半。只見眼前這人完全陌生,頭發又長又亂,臟得要命,就像幾年沒洗過一樣。然后那張臉,骯臟就不說了,但給人感覺就是蒼白無比,沒有血色,而且眼神無比的空洞。他又害怕又惡心,顫抖著說:“你,你他媽誰啊?別靠近老子。”
流浪漢完全沒理他,整個人撲了上去,醉鬼腳下不利索,不小心絆了一下,被直接撲到了。
醉鬼此刻的內心是崩潰,因為他的褲子還沒提上去。自己這是作了什么孽了,居然在醉得站都站不穩時碰到了一個性取向異常的流浪漢,想到要被這么骯臟的流浪漢爆菊,他就覺得生不如死。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他更為恐懼,那個流浪漢一口就咬中了他的脖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吮吸他體內的鮮血,醉鬼拼盡全力的抵抗,狠命的砸流浪漢的腦袋,但那流浪漢一點反應都沒有。
醉鬼這才發現原來還有比被流浪漢爆菊更可怕的事,那就是被流浪漢給吃了!他的意識逐漸的模糊,終于連抵抗也停止了。
流浪漢吸飽鮮血,開始啃咬起醉鬼的尸體,吃掉幾大塊肉后,流浪漢似乎精神大振。他走近一棵樹,將手掌按在樹上,很快,樹干裂了開來。流浪漢將吃剩的醉鬼身體塞進了樹里,那棵樹再次合攏了,看上去跟之前沒有兩樣。流浪漢再找了一棵樹,將自己也藏進了樹里。很快,地面上殘留的血跡也被吸干,地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如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個醉鬼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污妖王一直陪易文琪聊到將近凌晨,才匆匆的離開醫院。之后,他一路狂奔到小樹林附近,把花妖給找了出來,揣進了兜里。最近外面似乎不太平,他也不放心花妖一個人待在這了。
回了沈一凡家后,沒多久就天亮了,沈一凡醒了過來。
這段時間,他每天一早洗漱好,就背上書包,騎上他的小破車去小樹林,開始一天中最重要的晨練。
昨晚開了第三道門“生門”,今天一開始吸納靈氣,他就感覺自己完全不同了,吸納靈氣的速度提高了很多。只花了大概之前一半的時間,他就將靈氣吸滿,而且所吸的數量足足有之前的一倍多。沈一凡興奮不已,自己的實力豈不是一下子提升了一倍?
之后,他抑制住自己內心的狂喜,小心翼翼的開始將體內吸收的靈氣轉化為自身的真氣。當全部轉化完成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同了,似乎體內真氣已經不滿足于安穩的在他體內運行,而是躍躍欲試的想沖出去一般。
看來自己不用多久就能掌握真氣外放的技巧,之后就能學習法術了,沈一凡喜不自勝,飛一般的騎車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