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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破解之法

  河野平一聽,看來這別墅不止一個問題,“文大師這么說,是想周全在下了?”

  文佳笑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有問題我能不說么?這個問題簡單,所以我先給你說說。”

  河野平對這個年輕人再無半點懷疑,“文大師請坐下詳談。”說罷,走到茶幾邊,端起開水壺,往已經放好茶葉的玻璃杯里沖了一杯茶。

  只見原先杯底的茶葉芽尖沖上水面,懸空豎立,而后徐徐沉到了杯底,在杯底如尖筍出土,煞是好看。

  “君山銀針,沖泡起來最是好看,只是口感偏甜了。”文佳伸出手指彈了一下玻璃杯,“河野先生對視覺沖擊有所偏愛啊。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隔壁別墅的布局?”

  “噢?莫非影響了我這里的金錢局?”河野平問道。

  “布局和你一樣,不過人家是局中局,金錢局之外,整個別墅的地面是一個龜形,別墅后有個小水池,這是玄武吸水局,周圍的一切財運,都能借用。你把你這別墅的頂部稍微改動一下,加一個太陽能熱水器。”文佳捏起茶杯,淺啜一口,“當然,這只是個擺設。熱水器做成圓球形,底部墊幾塊玉石就行了。”

  “多謝文大師指點。不知這可否有個說法?”河野平面露喜色。

  “厚土拱日,斷了老王八的水脈,給它蒸個桑拿。”文佳哈哈大笑起來。

  河野平的助理面露尷尬,這怎么像潑婦罵街的套路?

  “深入淺出啊,文大師。”河野平卻笑道。

  文佳心說,還是這廝會說話。河野平接著問道:“不知文大師先前說的我這里的煞氣,可有破解之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弄走,看來你是不愿意弄走了。還有個辦法就是毀了,是金屬的熔了,是瓷質玉石類的敲碎了,是木料書畫類的燒了,就沒事了。”文佳看著河野平說道。

  河野平頓時哭笑不得。

  你都說了這是國寶級別的重器,你家國寶這么造啊?

  但是又不能發作,賠笑道:“文大師,這價值連城,實在是難以下手啊。另外,不是我不愿弄走,只是一時還找不到更為穩妥的安放之處。”

  文佳端起玻璃杯,看著里面豎立的茶葉,“還有最后一個辦法,如果這你也不想,那我也黔驢技窮了。”

  河野平立即點了點頭,一臉渴切地看著文佳。

  “你告訴我這東西是什么屬性,比如玉器石器為土性,木器書畫為木性,瓷器琉璃為火性,金銀銅器為金性,牙角珊瑚為水性。”文佳道。

  這一問,讓河野平在心里暗暗點了一個贊。什么叫專業?這就叫專業!人家知道具體是什么東西肯定是不能透露的,但是屬性范圍大,不怕說出來。

  而且只根據屬性就能找到對應的破解之法,也是難能。

  “文大師,我有一事不解,按說瓷器為土燒成,當為土性,怎么你卻說是火性呢?”河野平居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來了個反問。

  “你說的,都是直觀感覺。瓷器之魂是火不是土,瓷器上都有火氣,玉石本身就是土礦里的東西,是地地道道的土性。”文佳沒有嫌他啰嗦,因為這問題顯然經過思考,解惑答疑有時候也是一種心理滿足。當然了,要看是什么惑。

  河野平點點頭,不再說話。

  “你需要一串嘎巴拉,放于此物所在的室內,每天夜間焚香一次。”文佳嚴肅地說道,“此法于我師門是不提倡的,這也算我自學融通的方法。”

  所謂嘎巴拉,簡單的說就是人骨制品。這是藏人的說法,一般由已獲圓滿報身有修為的藏人在死亡之后,將其頭蓋骨,腿骨,指骨捐出以制作成特殊的法器。但是嚴格來說,只有高僧圓寂后的眉骨、指骨制作的法器才能叫嘎巴拉。

  嘎巴拉是密宗法器之一。密宗,是華夏流傳于藏地的一個佛教宗派。這個宗派,在實踐方面,咒術、禮儀相當神秘,法器多用人骨。

  顯然,這和文佳的師承是不同道的,因為文佳所學的相術卜卦、風水堪輿之術,主要來自道教。所以他才說,這是他自學的。

  若是放到從前,這個搞法是大逆不道的。只是如今,信息高度發達,文佳又是年輕人的心性,喜歡求創新求突破,所以自學和使用的東西很雜,不光佛教密宗的東西,就連歐洲一些教派的方法,他照常借鑒來用。

  河野平也是大吃一驚。道教與佛教差別太大,他實在沒想到,文佳居然讓他使用嘎巴拉。一來,嘎巴拉確實難求,二來,這“一馬雙跨”,駕馭不好可是要出事的!

  文佳看著河野平吃驚的臉色,“你這個東西的煞氣,本來是不能化解的,也就是我學究天人,融會貫通。至于信不信,用不用,全在你。我是再無他法。”

  說完,文佳喝了一大口茶,站起身來。

  河野平的助理今天是開了眼了,這個文大師一蒙一蒙的,狀態變化太快太亂。這下子,又自夸“學究天人,融會貫通”,尼瑪,哪有自己這么夸自己的?

  直到站起來的文佳向他點了點頭,河野平的助理才回過神來,把五百萬的支票奉上了。

  文佳伸出手,來回翻轉了一下。因為河野平說過,說出破解之法,再加五百萬,文佳可不會客氣。

  河野平此時也站了起來,朝助理點了點頭,助理立即拿來了支票本,河野平刷刷刷簽完,雙手將支票遞給了文佳,“多謝文大師指點。”

  “好說。”文佳接過支票,頭也不回地走向了門口。

  “你開車送文大師回酒店!”河野平吩咐助理道。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文佳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走出別墅區,文佳直接走到了一旁的護城河邊。這里,有一塊巨大的石碑聳立,上面刻著一行大字:交涉署慘案紀念碑。上個世紀20年代末,倭國人在山州制造了交涉署慘案,殘忍殺害了全部交涉署人員。

  “嘎巴拉確實能引渡當年的亡魂。不過對你,其實是毫無用處的······”文佳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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