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寶沒有理會一眾臣子的阻攔,站在天使·綝的面前,看到她還有微弱的呼吸,眼神也閃爍著動人的靈光。
陳天寶努力克制心中的迫切,問道:“你是誰?”
“天使·綝!”天使·綝回答。
“對了,你剛才說匹配?那是什么意思?”陳天寶有點不懂。
“我也不知道,根據你們的語言環境解釋,就當是許配吧!”天使·綝道。
“許配,誒,這個朕懂!”陳天寶點點頭贊道,“看來這天使之王,果真是天下少有的雄才,目光如炬,居然知道把天使許配給朕,有眼光。”
前半段天使·綝聽著還沒什么毛病,可這后半句話從陳天寶嘴里說出來,明顯前半句是為了襯托他自己。
聽得天使·綝一陣無語,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來應對:“……”
就在這時候,文武百官也都緊隨而來。
老遠就聽到徐謙大喊:“皇上,此長著翅膀的鳥人,乃是妖孽,是不祥之物,皇上還請遠離!”
陳天寶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丞相大人,好像什么都懂啊!”
天使·綝聽后也十分不滿意,本就傷勢眼中的她,氣得噴出一口鮮血。
司馬琛皺著眉頭對陳天寶道:“皇上,此女非升龍之地之人,天上的三位強者,大家都看到了,隨便一人都有實力,橫掃整個大陳。皇上,此女還是不要接觸為妙!”
“老臣附議!”丞相道。
“臣等附議。”絕大多數臣子復議。
僅有平日與君塵交好的武將,還沒有說話。
“哈哈哈。”陳天寶大笑三聲,問天使·綝,“你是妖嗎?”
“不是,我是天使,崇尚正義,身份尊貴的天使!”天使·綝。
“聽到了嗎?她說她不是妖,呃,身份尊貴就不用加了,在這大陳身份最尊貴就是朕,嗯,還有朕的大哥,和三妹!”陳天寶道。
“……”一眾臣子對于陳天寶無厘頭的回答,盡皆無語。
趁眾臣腦子當機的時候,陳天寶蹲下身,一把將天使·綝抱起來,輕輕一躍把她放在自己的龍輦上。
“傳太醫!”陳天寶吩咐的道。
“諾!”一名金甲侍衛得令,趕緊去傳太醫。
“很痛吧!”陳天寶有些關切地問道。
“嗯!”天使·綝。
“朕,幫你緩解疼痛!”陳天寶說著一記手刀,拍在天使·綝左肩后側的肌肉上,天使·綝昏了過去。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
深夜,君塵和謝天宇終于趕到承天城。兩人身上衣服一陣幻化,化作普通江湖人士打扮。
只是君塵臉上多了個面罩,因為不光滿城將士、文武百官,就連城中百姓幾乎也都認識他。
接著,二人來到京城最豪華最貴氣的酒樓——紫瓊樓。結果被伙計告知,在天字號房之上,又多了帝王尊享待遇套房。
聽到這個稱呼君塵和謝天宇,微微皺眉但誰都沒有多言。
本來君塵沒準備選擇,所謂的帝王尊享待遇套房。但謝天宇微微一笑,卻是來了很大的興趣,向掌柜的要求住帝王尊享套房。
一聽謝天宇要住帝王尊享套房,掌柜的便親自前來解說:他們紫瓊樓的帝王尊享套房,都在皇宮西市,只有絕對信任的客戶,他們才會給予通行皇宮的腰牌,進入皇宮內享受帝王級的待遇。
由于帝王尊享套房的出現,使得紫瓊樓更上一層樓,雖然他們捐給朝廷數千萬兩銀子,但這幾個月以來,全部都賺回來,而且今天一天就有數十萬兩黃金進賬,相當于白銀數千萬兩。
據掌柜的解釋,現在南陳北蕭,已經來了十多個強大的宗門,且都住進了帝王尊享套房。
一間帝王尊享套房,需要五萬兩黃金,居住時間僅僅是一周。
可是,君塵、謝天宇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帶銀票。
于是謝天宇強勢,將通玄之境一重天的掌柜壓服,拿著進皇宮的腰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兩人走后,掌柜的趕緊到一間屋子中,向老板叩頭請罪。
屋子中的老板并沒有怪罪,因為謝天宇的強大超乎他想象,連通玄三重天的他,都一直在暗中沒敢出手。
隨后,他們立即向總部傳信,等待總部回應。
進了帝王尊享套房,立刻有宮女打扮的人上前招呼,準備給二人寬衣解帶。
結果被謝天宇一聲呵斥:“滾——”,都嚇跑了。
隨后屋子里只剩下他們二人,謝天宇看著君塵的模樣:“你這面罩戴的,怎么有點旗木·卡卡西的節奏。”
“……”君塵皺著眉頭感應著四處,一共四十五人,且清一色通玄之境,實力從通玄一重天到五重天不等,其中通玄五重天有三個。
陳天寶在皇宮內建西市,使得朝廷國庫充裕。
本來這一手使得君塵,對他還有點兒小佩服,現在卻充滿質疑。有利必有弊,看來這種做法充滿了隱性的危機。
臥榻之側,這么多通玄之境實力的人,在皇宮之內酣睡。身為主人,就不怕睡不著嗎?君塵心中暗想。
看到君塵一直在思索,謝天宇反倒是很輕松地、舒舒服服地躺在華麗而舒適的床上。這是一種令他十分懷念、似曾相識的感覺,使他沉醉不想清醒。
天亮了,各個宗門的強者,都一一向朝廷發出的拜帖。
由于事關重大,徐謙立即向少帝稟報。
因為各宗門的拜帖都與一個人——天使·綝有關,雖然說話方式各有不同,但大抵意思都是希望朝廷能把天使·綝,交給他們來處理。
丞相徐謙皺著眉頭稟告,心中窩著一股火氣。這群宗門的人,居然一聲不響的就混進了皇宮,還有幾個宗門那根本就不是拜帖,簡直就是威脅。
本來徐謙認為天使·綝是不祥的妖孽,盡早送出去最好。結果這些宗門的做法,大大觸犯了徐謙的底線。
現在,徐謙反而不著急勸少帝遠離天使·綝了,即使要遠離,也要從宗門身上得到一定的好處才行。真當我大陳國弱任人欺么!
由于徐謙的稟報,主動把不好聽的略去,少帝陳天寶也不知道拜帖上都寫些什么,他的回答很簡單:“告訴他們,天使·綝是朕的女人,不要有非分之想,否則株連九族!”
“……”面對少帝的霸氣無雙,徐謙只有默默拜服。
這些宗門的人,既然敢大搖大擺地住進皇宮,分明是不怕朝廷大軍的,而且大陳立國百年來,宗門歷來就不受朝廷的節制。
“丞相,還愣著干什么?”陳天寶道,“在太醫的連夜救治下,朕的女人才剛剛穩住傷勢,不許打擾,退下!”
“諾!”徐謙無奈,只得躬身告退。
隱藏在暗中觀察陳天寶的謝天宇,不由得笑容滿面,正所謂“無知者無畏”,陳天寶當真是一點兒都不慫,典型的自信心爆棚。
謝天宇向旁邊的君塵傳音:“這陳天寶,還真和那個世界的他,有的一拼。”
君塵沒好氣回應:“豈止有的一拼,那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早朝時間到了,陳天寶向金鑾殿大步而去。
自開鑿大運河的工程啟動后,陳天寶每天都按時上早朝,處理一些事務后,緊接著就主導群臣,進入開鑿運河的研討狀態。
謝天宇有些驚訝,傳音道:“這陳天寶變得這么勤快了,居然主動上早朝?”
君塵也是有點懵逼的樣子,但還是和謝天宇一直隱藏在暗中。
他們自以為隱藏的十分好,只是不知道,在他們的頭頂上空數百米處,有一個人盯著他倆輕笑,只是這人也沒有打擾他倆。
金鑾殿,陳天寶坐在龍椅上,皺著眉頭。
朝堂上文臣們也都皺著眉頭,一臉怒色,武將們則是怒火滔天,眼瞅著就要沖出去拼命,兵刃都抽了出來。
因為那群宗門的人,還沒有得到允許,就擅自走進了金鑾殿,且將沿途的金甲禁衛全部打暈。
不過也幸好沒有殺死一個人,否則此刻大陳朝堂就不是這么和諧了。
“退下!”陳天寶一臉凝重喝止眾武將,“來者是客,不得無禮!”
“可是……”武將們正要說話。
陳天寶抬手制止:“各位宗門修者,來我大陳朝堂所為何事”
“區區一個世俗王朝,昨天大半夜沒把你喊過來,夠給你面子了。識相的話,趕緊把昨天那長著翅膀的鳥人,給我交出來。我瑯天宗可以既往不咎!”瑯天宗一個通玄之境站出來。
“既往不咎?”陳天寶皺著眉頭,目露兇光盯著說話的人。他的面容略微扭曲,雙拳緊握,呼吸刻意變得更加緩慢悠長,似在努力克制自己憤怒的心情。
瑯天宗,什么鬼?他陳天寶沒聽過,但那人身邊通玄五重天的高手,卻令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正在陳天寶躊躇之際,徐謙一臉微笑,走到瑯天宗口出狂言的人面前,“啪啪啪”,三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那人臉上。
徐謙怒目眥圓,厲聲呵斥:“在我大陳朝堂,膽敢口出狂言,放肆——”
本來那人是能躲開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一股無形的力量居然將他制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能看著徐謙,這無關痛癢卻關乎臉面的三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