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皺緊了眉頭:“你要干什么?”
“我說過,你們可以走嗎?”
唐易升見米瀾臉色不太好看,一把抓住何柔的手腕,想讓她放開。一個是職業女殺手,一個只是會些防身術的男人,實力懸殊過大,輸贏早已經注定。
像唐易升這樣的人,對何柔來說,根本不用太費力氣。
見他動手,何柔眼中浮現出殺氣,才眨眼的功夫,就把唐易升制住,一手掐住了唐易升的命脈。
曾經柔弱的女人,現在卻變得深不可測,米瀾整個人都被嚇住了。這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何柔嗎?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回過神,她立即上前阻止:“放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抱歉!這幾年習慣了,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你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我怕,自己一不小心,你未婚夫的命就交代在這了。”
“何柔!”她提高了聲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時的何柔目光陰狠,渾身都透著殺機,她不敢輕舉妄動。看似輕佻的語氣,可她很清楚,何柔沒有和自己開玩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易升是無辜的,這可是一條人命,你想清楚,千萬別沖動。有什么事,我們可以慢慢談,你先把人放了。”
唐易升羞愧難當,自己一個大男人,面對一個女人,竟然毫無還手的余地。不過,就剛才她狠絕的手法來看,唐易升也感覺到了,這個女人應該受過特殊訓練。
尋常人,怎么可能有如此精準的判斷,而且,出招陰損。他不敢說自己多厲害,可平時,一般人也拿他沒有辦法,今天竟然栽到一個女人手上,唐易升心里很不爽快。
“其實,我不想干什么。本來只是想找你好好談一談的,可惜,你似乎并不想聽聽我說的話,甚至不相信,我是何柔。”
米瀾看著唐易升,心里頭急壞了。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該讓唐易升知道,至少,他不會為自己冒險。她深信,何柔此刻完全有能力要了唐易升的命。
“我信了!你說什么我都相信。既然你找我想談談,我們總不能這樣談。你先把人放了,我們再慢慢談。你說什么,我都相信。”
何柔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這才松了手。
唐易升獲救,很是懊惱。不過,他見識了這個女人的厲害,此時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米瀾很是頭疼,更不知道何柔暗地里約見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
無奈下,她長嘆一聲:“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已經不在霍彥辰身邊做事了。既然你已經回來,想見誰,大可直接去見他們,為什么還要來找我呢?我也幫不了你什么。”
“你可以的。過去了這幾年,你也別太小看了自己的能力,很多事情,你還是能幫我辦到。”
米瀾算是聽出來了,看樣子,何柔是想讓自己幫她做些什么。可她現在這么厲害,還能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反而要來找她幫忙的?
她以前就不愿意求人,現在竟然來找自己,米瀾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
“別太高看我了!其實,我做不了什么。所以,你找我,到底想怎樣?該不會只是告訴我你還活著吧!可是,你就算讓我知道了也沒用,既然回來,你完全可以直接去見霍彥辰和你的弟弟何旭,他們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他們如果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會……”
她本想說,他們如果知道何柔還活著,肯定會高興壞了。
可仔細一想,現在的霍家可不是以前的樣子,何柔現在突然出現,是高興還是麻煩,真的很難說。
她怎么就忘了,清夜園現在已經有了女主人,就連何旭,和洛云瑤的關系也特別好。整個霍家的人都喜歡洛云瑤,最關鍵的是,她已經為霍彥辰生下一個兒子,那可是霍家的長孫。
再怎么看,洛云瑤都會是霍家的女主人。可看何柔現在的樣子,心里肯定還想著霍彥辰,這下,局面變得復雜了。
何柔見她說不下去,冷笑道:“一定會什么,怎么不說下去了?”
米瀾試探性看著何柔問道:“你回來,該不會是……想回到霍彥辰的身邊吧?可是,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他們一家人過得很幸福。你……”
“他們一家人過得很幸福?那我呢?我就活該一個人忍受孤獨嗎?彥辰當初和我的感情很好,是那個叫洛云瑤的女人,她霸占了原本屬于我的位置,她現在擁有的一切,本來都該屬于我。不是嗎?”
話是這么說沒錯,她是先和霍彥辰相戀,可是,連米瀾都看出來了,即便是以前,霍彥辰也不似像對洛云瑤這樣,對何柔溫柔體貼。時間還是會改變很多事情的,而感情,是最強求不得的。
這一點,她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過來,不然,她現在還執著對霍彥辰的那段感情。
“可你已經死了。”米瀾可以理解何柔的心情,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她……就不應該出現。
“事實上,我還活著。”
“既然你還活著,一開始的時候,為什么要讓所有人認為你已經死了呢?你可知道,你剛走的那段時間,霍彥辰是怎么熬過來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如果沒有洛云瑤,他還在頹廢著,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米瀾一直留在霍彥辰身邊,她最清楚,霍彥辰那幾年是怎么過來的。如果何柔真的死了,她不會為霍彥辰抱不平,只覺得那是造化弄人。
可現在她竟然堂而皇之出現在自己面前,告訴自己,她一直都活著。
“整件事都過去九年了,你知道他整整痛苦了七年嗎?如果不是兩年前,洛云瑤出現在他的世界里,給了他新生,沒人知道他現在會是什么樣。”她斥責著何柔,突然明白過來,冷笑道:“我明白了,你不敢見他們,就來找我。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向霍彥辰解釋你失蹤這整整九年,都干了些什么。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