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萬喚始出來。在眾人的焦急等待下,婚禮車隊終于到達了酒店。
“來了,來了。”
有人喊著,立即跑進去和里面的人匯報好消息。
傅霆和寧瑜來不及休息和準備,直接被帶到了候場室。
主持人澎湃激昂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宴會廳里響起熱烈的掌聲。
新人進場的時候沒有什么特別,兩人手牽手一起走了進來。
寧婉站在某個角落里,一直緊緊盯著舞臺中央。坐在位置上安白似是有些擔憂,頻頻看著寧婉的方向。
歡呼聲和掌聲此起彼伏,寧瑜一手挽著傅霆,昂首挺胸慢慢往前走。站在她身邊的傅霆面容清冷,似乎沒有那么欣喜和激動。
站在臺下的賀少林兩手食指放在嘴角,示意傅霆笑笑。
傅霆的心像是掏空了一般,一步步往外前,腦海里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兩人站在舞臺中央,主持人說著主持詞。寧瑜笑顏如花,而傅霆目光清冷,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兩個供人觀賞的動物,心里不僅沒有絲毫喜悅,反而還有陣陣不悅。
“那么我們現在問問,新郎和新娘是怎么認識的呢?”
主持人舉著話筒,一直盯著傅霆。傅霆冷然看著前方,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此時此刻,就連臺下的人都感受到了尷尬。
寧瑜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她從主持人手里拿走話筒,朝臺下的客人說:“我和霆在一起是陰差陽錯,更是日久生情,霆,你說對吧?”
眾人屏住呼吸,全部看向傅霆。
傅霆望著遠方,大有神游太虛的意思。
主持人面露尷尬,咳了咳,“傅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呢。”
“霆,你說話啊。”寧瑜低聲說。
伴郎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輕拉了拉傅霆的衣袖,“霆,主持人問你話呢。”
傅霆幾不可聞得淡了點頭。
寧瑜終于松了口氣,握著傅霆的手沒那么緊了。
“對了,我還聽說兩位新人有一個定情信物,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個榮幸看一看?”
大家來了興致,紛紛望著前方。
傅霆蹙眉,他記得婚禮過程里沒有這個情節。
伴娘端著一個托盤從寧瑜身后出現,托盤四四方方,上面遮著一個紅色絨布。
主持人笑著看向眾人,“現在,我和大家一起看看兩人的定情信物是什么。一,二,三……”
話音落下,主持人扯開了紅色絨布。
絨布之上這個銀鐲子,鐲子上面刻著美麗的山茶花。特寫鏡頭出現,山茶花的圖案被放大了無數倍。
寧瑜心口一滯,緊緊捂住了胸.口。
傅霆蹙眉,寧瑜嬌羞的笑了。
“現在,我們請新郎幫新娘戴上你們的定情信物好不好?”
寧婉往前走了幾步,想要上去卻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必須有耐心。
在眾人的注視下,傅霆拿起銀鐲子幫寧瑜戴上。寧瑜高高揚起胳膊,笑得既燦爛又幸福。寧婉盯著寧瑜的手腕,眼神冰冷。
“現在,請我們兩位新人交換結婚戒指。”
燈光下,兩枚戒指閃耀著刺目的光芒。寧瑜伸出手,等待著傅霆給自己戴戒指。此時的傅霆則盯著戒指發呆。
今天傅霆完全不在狀態,寧瑜小聲提醒著,“霆?”
傅霆終于拿起了戒指。臺下的眾人歡呼著,祝福著。
在戒指即將套上寧瑜的無名指時,臺上的燈光忽然滅了。臺下一片騷動,主持人也有些慌亂。
寧瑜氣急,低聲質問身邊的主持人,“怎么回事?”
“各位,我是寧瑜同父異母的姐姐寧婉。”寧婉舉著話筒,聲音很大。
一束追光燈照過來,寧婉從宴會廳的大門口往里面走來。
寧瑜慌了,緊張的問:“她怎么會在這里?”
伴娘沒有寧瑜那么慌張,但卻十分驚詫,“我也不知道啊。”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帶走!”寧瑜心中十分緊張,大聲喊道。
為了今天這個特殊的時刻,安白早已讓自己的人擋住了寧瑜派來的保安。
經過安白身邊,寧婉露出了笑容。
傅霆的眼神像是凍結了一般,一瞬不瞬盯著寧婉看。
寧婉帶著淺笑,無視眾人驚訝的目光一步步走到了舞臺上。
臺下的方云又驚訝又氣憤,急的站了起來,“她怎么會在這?保安呢?經理呢?都給我出來,把這個女人給我帶下去。”
有人低語道:“寧瑜的媽媽怎么這么害怕?”
“不止是他害怕,我看新娘更加害怕。”
寧瑜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著,誰來告訴她,寧婉怎么會過來?那些保安是干什么用的?為什么會放她進來?
寧瑜越是緊張,寧婉越是高興。
“各位,作為寧瑜的姐姐,今天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她。”
自從回到華國,寧瑜和方云多次買兇殺人不說,還處處詆毀她,阻止她見傅霆。今日,她就把這些都還給她。
“寧婉你想什么?”寧瑜的聲音顫抖,身體也跟著顫抖。
寧婉臉上的笑容越發大,“我只是想讓大家看一些照片,你何必這么激動?”
寧婉打了一個響指,大屏幕上出現寧瑜和不同男人親密的照片。
這些照片是寧婉和安白連夜讓人收集的,照片里的寧瑜并不像在傅霆身邊那般溫柔可人,反而是十分放蕩不堪。
無論是大街上還是餐廳里,年少的寧瑜和不同的男人勾肩搭背,親密無間。
“寧婉你想干什么?”
“你幾次三番讓人綁架我,我只是把這些照片讓大家看看,這沒什么吧?”寧婉輕笑,再次打了一個響指。
大屏幕上出現了一段視頻。
五短身材的男子和刀疤男被綁在兩顆大樹上,他們苦哈哈的說出了實情,“是一名姓寧的小姐讓我們綁架寧瑜的,她還承諾給我們一百萬,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你們不要把我們交給警察……”
昨晚安白帶寧婉離開后,立即讓人綁了兩人,并且拍下了這段視頻。
寧瑜身體晃動著,怒喝道:“寧婉,你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比誰都清楚!”寧婉看向寧瑜,舉著話筒繼續說:“各位,還有一件事我要和大家說明一下,寧瑜手上的鐲子是我媽媽祖傳的寶貝,怎么成了你的東西?”
眾人嘩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真是越來越糊涂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