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瑜癱坐在地上,這是她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刻,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方云大步邁上舞臺,彎腰去拽寧瑜的胳膊,“小瑜,快起來!”
寧瑜狠狠揮動胳膊,方云措不及防,重重跌落在地。
“讓開!你別碰我,別管我!”寧瑜大聲喊著。
臺下,議論紛紛。
“我真沒想到寧瑜竟然是這種人。”
“她媽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教出多好的女兒!”
“平時寧瑜就一副趾高氣昂,目空一切的樣子,現在摔了這個大一個跟頭,肯定是沒臉見人了。”
“哈哈,是呢是呢。”
寧瑜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忽然站起來搶走主持人手里的話筒,狠狠扔向剛剛說話的人群。
剛剛說話的女人沒防備,額頭上出現一個超大的包,疼得哇哇直叫。
“她在氣頭上,我們別惹她,快走吧。”
“哼,我早就不想待在這里,沒了傅霆這棵大樹,她以為她是誰啊?”
“就是,以后我才不要搭理她。”
寧瑜的朋友們都散開了,方云想要和寧瑜說話又不敢,只能呆呆的觀察著寧瑜。
活了這么多歲,寧天昊為人處世都十分謹慎,說話做事十分周道,大半輩子下來身邊有不少真誠的朋友。
有人過來拍拍寧天昊的肩膀,“別多想,走,我扶你回去吧。”
寧天昊被朋友帶走了,宴會廳里的眾人也漸漸散去。
四下無人,方云再次開口,“小瑜你別氣餒,現在還不是認輸的時候。”
“哈哈……”寧瑜面目猙獰,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凄厲而陰冷。
方云嚇壞了,往身后瑟縮了一下。
寧瑜惡狠狠盯著遠方,“寧婉這個賤女人,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對,對,我們不能讓她好過!”方云緩緩靠過去,摟住了寧瑜的肩膀,“小瑜,我們先回去吧,外面都是記者,如果被拍到就壞了。”
婚禮之前,寧瑜打算舉行完婚禮儀式,和傅霆一起接受采訪。但現在一切都泡湯了,如果里面的事被傳出去,她的情況會很糟糕。
門外的記者一個個傻了眼,這是什么情況?婚禮才開始沒多久,怎么大家都出來了?
一個記者抓住一個女人問:“里面發生什么事了?”
這個女人正是屬于看寧瑜不順眼的那類人,立即說出了里面發生的事情。記者一聽,立即舉著話筒沖進去。
一個人往里面沖,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也跟著沖了進去。
寧瑜和方云剛準備離開宴會廳就被堵在了門口。
“寧小姐,聽說你曾聯合姐姐的男朋友一起陷害姐姐,有這回事嗎?”
“四年前你冒充姐姐的名義和傅總在一起,傅總知道實情后是什么反應?”
“你和傅總的婚事告吹,那傅總是否會和你姐姐在一起?”
大家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令寧瑜心煩意亂。她狠狠推了一把站在最前面的記者,“如果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了你的嘴。”
記者被身旁的扶住,氣憤地說:“像你這樣的脾性,怪不得能干出那么惡心的事情來。”
“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寧瑜揚起手臂,上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
記者懵了,其他記者反應卻很快,迅速拿著相機和攝像機拍了起來。
“寧小姐脾氣這么火爆,小時候會不會一直欺負自己的姐姐寧婉?”
寧瑜像是瘋了一般,揮舞著胳膊見人就打。那些記者怕了,紛紛退后了幾步。方云上前拉住了寧瑜,“這些都是喜歡亂說的記者,你可別著了他們的道。”
“誰敢當著我的面胡說,我就讓誰不好過!”
方云干笑,對身旁的記者說:“對不起各位,今天我女兒心情不好,大家就不要采訪她了。”
“不采訪她采訪你?聽說你曾經讓人綁架寧婉的兒子,有這回事嗎?”
方云的臉色更加難看,“你們在說什么?我可不知道,大家快散了吧,不要當我們的路。”
車上,傅霆臉色陰沉。
寧婉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車上好久她才意識到安白沒跟上來,立即拿出了手機,“白大哥,我們這就快到醫院了,你到哪了?”
“我還有十分鐘。”
“好的。”
每次聽到寧婉喊安白“白大哥”,傅霆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修禹的病……一定會痊愈對不對?”
向來說話很多有底氣的傅霆,此時聲音低沉而顫抖,似是十分緊張害怕。
“白大哥說想要痊愈就需要你的骨髓。”
“確定會痊愈?”
“白大哥是這么說的。”
“你白大哥還說了什么?”
一直想著寧修禹的寧婉沒注意到傅霆嘴里的酸味,自顧自說道:“白大哥還說不要讓我太緊張,他一定會幫我救回修禹。”
到了醫院,寧婉下車后催促,“你還愣著干什么?怎么還不下車?”
傅霆恍惚,立即從車上下來,他怎么有種錯覺,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態度太差勁了。等到修禹的病好了,他必須好好治治她。
一個星期后,兒童病房里響起陣陣歡笑聲。
寧修禹和安青手里分別拿著抱枕,正在互相打鬧著。不知道誰的羽毛枕破了,羽毛從天而降,洋洋灑灑落下時候十分美麗而夢幻。
寧修禹揚起一張帥氣無邊的小臉,在此時笑的像個正常的孩童。
“修禹你再打我試試!”安青舉著羽毛枕正對著寧修禹,想笑又緊繃著,臉都憋紅了。
寧修禹站在床上,氣勢如虹,“青青寶貝,是你先攻擊的我。”
“我是你的青青寶貝,即便我先攻擊你,你也不能還手。”
“青青寶貝,你這是什么理論?”寧修禹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
安青暫時放棄進攻,摸著下巴沉思道:“嗯,我這是胡攪蠻纏理論。”
“不,你這是‘不要臉’理論。”寧婉提著一袋水果推門而入,忽然看到滿天滿地的羽毛,小臉立即拉了下來,“你們兩個人是要鬧哪般?想要把病房給拆了嗎?”
一個高高大大,身穿淺灰色西裝的男子走進來,也跟著說:“修禹,不能這么鬧!”
“帥哥哥,不,帥爸爸!”寧修禹從床上跳下來,朝傅霆奔跑過去。
傅霆彎腰抱起了寧修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