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眼里似有狂風暴雨,盯著眼前人看了許久,抱胸坐在沙發上,獨自一個人生著悶氣。
一個小身影從里屋走進來,蹦蹦跳跳來到傅霆身邊,“爸爸,你來看我了?”
“對!”傅霆說著,眼尾瞟向寧婉。
寧婉端來一盤西瓜,坐在沙發上,旁若無人吃了起來。
寧修禹的小身影走過來,聲音里頗有抱怨的意思,“媽媽怎么不邀請爸爸一起吃?太沒有禮貌了!”
“見了爸爸忘了媽媽,你才沒有禮貌!”
“寧小婉!”寧修禹掐著腰噘嘴,嚴峻的小臉里帶著淡淡怒火。
寧婉不以為意,故意大口吃著西瓜,還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嗯,真好吃。”
“爸爸,你也吃!”寧修禹拿起一塊西瓜往傅霆手里塞。
見狀,寧婉端著盤子站起來,“就你會借花獻佛。”
寧修禹沒反駁,仰著小臉望著傅霆,“爸爸你快吃,媽媽雖然什么事也做不好,但挑西瓜的本領還是很強的。”
“有這種本領也是難得!”
寧婉瞪了寧修禹一眼。
傅霆咬了一口西瓜,立即覺得寧修禹說的話是對的,這西瓜的味道的確很不錯。
十多分鐘過后,寧婉吃掉了兩塊西瓜,肚子飽飽的,她很高興看著一邊的傅霆和寧修禹干巴巴站著還吃不著的樣子。
“時間不早了,傅總不回去嗎?”
“爸爸,你陪我玩一會吧。”
寧婉推著寧修禹回房間,輕柔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你快回去休息,不然明天上學要遲到了。”
來到門口,寧修禹抓著門把手不進去,“那就讓爸爸也住下,明早開車送我去學校,我就不會遲到了。”
“想都別想!”
寧修禹還是死死抓著門把手不放。
“爸爸好不容易才照過來,人家想和爸爸多呆一會嘛,你就不要這么殘忍了!”
話到此處,寧婉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拎著寧修禹的衣領問:“告訴我,是不是你把家里住址告訴他了?”
“沒有!”
“真的沒有?”
寧修禹十分肯定,“我不撒謊!不信你去問爸爸!”
盯著寧修禹看了好一會,寧婉勉強相信,“那好,你先進去休息,我去會會你爸爸。”
帶上門,寧婉走進客廳,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傅霆,“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學校。”
寧婉心中充滿了疑惑,她從未在學校見過傅霆 “學校門口。”傅霆擠牙膏一般擠出四個字。
“你是說你在學校門口看到了我,然后追到這里?”
傅霆悶著頭,默默從兜里摸出煙盒,“可以這么說。”
寧婉仔細想了半天,都不記得自己在學校門口遇到過傅霆,算了不管這么多了。
回神過后,看到某人正要點煙,她伸出小走,“在我家里不許吸煙!”
“給我!”
寧婉拿著煙盒來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出去你就可以吸煙了。”
長這么大,傅霆從未見過哪個女人敢搶自己的的煙。出于心中的惱怒,他迅速站起來走往門口。
瘟神終于要走了。寧婉松了口氣。
然而傅霆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微微側頭看向寧婉,并緩緩靠近。寧婉屏住了呼吸,想要后退發現身后是鞋架。
“你要干什么?”
傅霆冷笑,這個女人還真是……
一個炙熱的吻落下來,將寧婉的紅唇緊緊堵住。
寧婉大腦缺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幾分鐘后,她的理智回歸,立即伸出小手推拒著眼前的男人,“嗚嗚……”
傅霆食髓知味,一寸寸進攻著,勢必要將懷里的小人拿下。
這個吻又炙熱又綿長,仿佛永遠都不會結束。
在寧婉即將要翻白眼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以后還敢這么調皮嗎?嗯?”
“你走!”寧婉擦拭著紅唇,推著他往外走。
傅霆笑得邪魅又得意,嗓音里有掩飾不住的喜悅,“不想!”
“你再不走我報警了!”寧婉低著頭,雙手壓在他的胸.口。
“警.察管不了家務事。”
這話又狂傲又霸道,寧婉氣惱極了,“什么家務事?你別胡說八道!”
傅霆噙著笑,趴在寧婉耳蝸處吐了一口氣,一字字開口說:“我們有兒子,還發生過那么……”
“別說了!”寧婉狠狠將他推到了門口,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倚靠在門把上,劇烈喘息著。嘴里還有他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第二天醒來,寧婉又開始胡思亂想。
自己剛搬過來就被傅霆找上,以后怎么辦?接著她想到寧天昊和自己說的話,吃飯的動作漸漸慢下來。
坐在對面的寧修禹挑挑眉,“再不快點吃你就要遲到了。”
“我十點以后才有課。”寧婉的筷子戳著煎雞蛋,心不在焉的說。
寧修禹冷笑,“對,你是沒課,但你兒子有課。”
寧婉站起來,眼神空洞,“那快走。”
“我還沒吃飽。”
“那你快吃,我去樓下等你。”
寧婉身后傳來寧修禹的不滿聲,“沒見過像你這么不靠譜的媽媽。”
走出門外,寧婉一愣。
白天一手里拉著一個大行李箱從里面出來,神色憔悴,像是晚上沒休息好。
看到寧婉,他立即低著頭躲閃著。
“你要出遠門?”
“啊?嗯,是的。”白天一不敢抬頭,輕聲應承著,又從里面又拉出一個箱子。
房間門口堆放著一個個紙箱子,里面的家具蓋上了一層白色單子。
寧婉踮起腳往里面看,這個樣子不像是要出差,而像是要搬家。
“你要去哪?”剛認的弟弟,現在怎么忽然要走?她忽然有些不適應。
白天一依然不敢直視寧婉的眼睛,低著頭匆匆往樓下樓。
寧婉覺得事情不對,急忙跟上去,“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沒有……”
寧婉根本不相信,急忙走上前,“你肯定發生什么事了,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沒有,真沒有。”白天一把行李箱放在腳下,眸子里帶著幾分憂傷,“公司忽然和我解約了,我要搬到學校里去住,所以以后不能經常見面了。”
“為什么會忽然解約?”
白天一摸摸后腦勺,“唉,可能是我不適合做藝人,所以他們就和我解約了。哈哈,沒什么的,我再去找其他公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