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正離開后,安青把寧修禹帶到身邊,“誰的主意?”
寧修禹不語,默默看了嘴角噙著笑的男人一眼,安青立即明白。
吃過飯后,安青沒有走,坐在客廳里和寧婉聊了一會才離開。
安青離開后,傅霆端著一杯牛奶送到寧婉手中,“喝了它。”
“知道了,”想到柳方正的事情,寧婉慢慢說:“關于柳方正的事情,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好。”
寧婉拍拍沙發邊,示意傅霆坐下,男人坐定后,她緩緩開口,“我也不同意柳方正過來,而且也不喜歡粉絲打擾我們的生活。”
男人沒想到女人會這么說,眼里閃著亮光,“繼續說。”
“為了讓自己心安一些,我可以在有空的時間去看看他,并且盡全力配合他進行治療。”
“我已經給他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團隊明天會到,醫生是專業的,會治好他。”
寧婉試著和傅霆解釋,“醫療團隊是一個方面,我去看看他是為了……”
未等女人說完,男人忽然說:“你去看他也可以,但必須有我陪同。”
“這個沒問題!”
兩人達成一致后回到臥室,一起看了一部短片,互相依偎著睡去。
過了幾日,寧婉和傅霆一起去婚禮策劃公司商量婚禮事宜,路上有一輛車跟了他們很久。寧婉發現后對傅霆說:“我們是不是被人跟蹤了?”
傅霆回頭,那輛車剛好被別的車堵住。
“是不是順路?”
“哦,也有可能呢。”有男人在身邊,女人一點也不怕。
車來到婚禮策劃中心后,寧婉再次回頭,發現一直跟在他們后面的車的確不見了。
兩人挽著手走進去,之前接待他們的女人立即迎了上來,“歡迎傅總和傅太太大駕光臨。”
比較了幾家婚禮策劃公司,還是這家公司的策劃比較好,但寧婉著實受不了這個女人,只希望盡快商量好離開。
“我們今天來是敲定婚禮策劃細節的。”
“好。”女人帶兩人直奔樓上的小會議,“請兩位跟我來。”
坐定后,女人發揮自己的口才,大說特說。過了十多分鐘,傅霆接到公司電話,回來后對寧婉說:“你先一個人在這里看會,我回公司去去就來。”
“我都說一個人來了,你非要來,”寧婉莞爾,“你去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一會看完我還想找安青逛會街呢。”
“也好,忙完給我打電話。”
寧婉含笑點頭,“知道啦,快走吧。”
寧婉離開后,女人滿是羨慕之色,“沒想到傅總這么忙還關心著自己的太太,真是絕世好男人啊。”
不知道如何回答,寧婉索性不回答,“你繼續給我講解吧。”
“好的。”
女人十分專業,把各個細節都考慮到了,更是努力滿足寧婉的各種要求。
咚咚——有人敲門進來,“王姐,有人找。”
“誰啊?”
“我也不知道,說是你的一個老朋友,在外面呢,你去看看吧。”
女人起身對寧婉說:“那您先看著,我去去就來。”
“好,你去忙吧。”
房門關上后,寧婉獨子一人繼續翻看婚禮策劃書。看了一會覺得無聊,開始翻開手機。此時門響了,一個女人走進來。
寧婉回頭,忽然怔住,“方云?”
“你這么叫后母的名字不好吧?”方云畫著濃妝,涂著鮮紅的指甲油,一步步坐進來。
方云的眼神咄咄逼人,寧婉不由得站了起來,“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我的繼女這也不行?”方云看向墻上的大屏幕,忽然哈哈大笑,“我女兒顛沛流離回不了家,你們卻在這里商量婚禮的事情,呵呵……”
“如果寧瑜愿意自首,我們會替她向法官求情。”
“求情?”方云發出低低的嘲笑聲,來到寧婉正對面坐下,“你不是圣母瑪利亞,怎么會怎么好心?你就別逗我了!”
寧婉蹙眉,“你不應該讓寧瑜一錯再錯。”
“我女兒錯哪了?”
“她自小嫉妒心強,任何東西都想要最好的,可她不應該欺騙傅霆,更不應該多次綁架我。”
方云呵呵笑了,“你妨礙了我女兒的終身大事,還在這里振振有詞,真是可笑!”
“不!可笑的是你和寧瑜,先不說寧瑜,說說你吧,”寧婉冷聲說:“你作為寧瑜的母親,在她做錯事的時候,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協助她。今天寧瑜被追捕,和你有脫不了的干系。”
“我呸!你這個沒媽愛,沒爹疼的女人有怎么資格教育我?”
寧婉暗自握緊了拳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沒有想要教育你,只是想讓你認清現實。”
“我和寧瑜怎么做都用不著你操心!”
“我沒想為你們操心,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
方云撇撇嘴,不屑極了,“別說什么爸爸,你爸爸根本不認你這個女兒。”
以前爸爸的確不認自己,但上次我們去拿戶口本的時候,他的態度明明好多了。寧婉緩了緩神對方云說:“在某些事情上我和你說不通,說吧,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方云似笑非笑望著寧婉的肚子,“聽說你懷孕了,現在又計劃婚禮,我這個做后媽的來恭喜你啊。”
這個女人剛剛不是這么說的!寧婉的手覆在肚子上,“如果你真的這么好心,我替孩子謝謝你。”
“孩子啊……”方云的眼神變得銳利,“孩子真的是傅霆的嗎?”
“當然!”
方云搖頭,“不對,你身邊的男人那么多,很可能是別的男人的。”
“在你亂說之前,希望你有憑有據!”寧婉起身,不打算搭理這個女人。
方云跟著寧婉站起來,“心虛了?你和傅霆在一起后還去海島和別的男人揪扯不清,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方女士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在寧婉即將走出門的時候,方云忽然沖上來,抓住了寧婉的手腕,“我還沒說完你就走,有媽生沒媽養的女人果真沒什么教養。”
寧婉做了一個深呼吸,徐徐回頭,“教養啊?這種東西我有,但某人和她的女兒的確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