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管家何伯來到客廳,“老爺,飯菜好了,現在開飯嗎?”
“好。”傅元青伸出手,管家何伯立即過來攙扶。
眾人跟著起身,來到餐桌前。傅霆一如既往坐在傅元青的右手邊,寧婉緊挨著傅霆坐。宋思琴來到另一邊,與傅霆面對面。
賀少林看了看,決定坐在寧婉身旁。
桌上是六菜一湯,每一道菜肴都是色香俱全,一點也不比大飯店里的飯菜差。
飯菜雖好,寧婉食之無味。傅霆見狀,輕聲問“不合胃口嗎?我讓人重新給你做。”
一個女聲傳來,“姐姐又沒有懷孕,怎么會沒胃口呢?是吧姐姐?”
寧婉發出低低的笑聲,“是呢,沒胃口的應該是你。如果你不想吃這些,讓人再給你做,如何?”
如果寧婉說出一些不好聽的話,宋思琴還可以嘲諷回去,現在聽她這么說,反而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沒胃口的話會說,不用姐姐操心。”
“好,不操心。”看到某人生氣,寧婉反而胃口大開,拿著筷子給傅霆夾菜,“好久沒吃爺爺這邊做的飯菜了,甚是想念呢。”
傅霆順著寧婉的話回答,“嗯,你也多吃點。”
兩人互相夾菜,相視一笑。
在一邊的賀少林道“欺負我身邊沒人是吧?還秀起恩愛來了!哼。”
“誰秀恩愛,別亂說,吃你的飯!”寧婉把一只雞腿放在賀少林的碗里。
“謝謝小嫂子。”賀少林拿起雞腿,咬了一口,“嗯,味道真不錯。”
大家吃飯,宋思琴在一邊思忖著,過了一會說“爺爺,下周就過年了,關于回家送年的事情……”
“我說過了……”
不等傅霆說完,寧婉忙打斷他的話,“霆會送思琴回家送年。”
“你說真的?”宋思琴終于面帶喜色,激動極了。
寧婉輕輕扯動嘴角,“當然啦,霆,是吧?”
傅霆神色負責看著寧婉,“婉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什么?”
“我知道啊,”桌下,寧婉輕輕握住了傅霆的手,“事情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爺爺,一會吃完飯我們先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哦,如果有什么需要記得叫我們。”
“婉婉真的答應了?”傅元青似是有些意外。
寧婉點頭,“當然了,從吃飯前我就在想這個問題,我應該大度一些的,畢竟思琴懷了我們傅家的孩子,是吧?”
“對,對!”傅元青連聲道,“等到明年夏天宋丫頭生了孩子,我們傅家又多了一個人,想想都覺得開心啊。”
夏天?時間會不會有點早?這種想法在寧婉腦中一閃而過。
吃過飯,傅元青邀請寧婉等人喝杯茶再走。
“爺爺,修禹一個人在公司加班呢,我們得過去看看。”
“說起這件事……”傅元青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霆,跟我去書房。”
傅霆看向寧婉,寧婉擺擺手,“去吧。”
傅元青和傅霆上樓去了,宋思琴坐在沙發上,雙腳架在木質茶幾上,悠哉的不行。
“思琴,吃完飯坐著不利于順產,走,讓少林陪你走走。”
被點名的賀少林反手指著自己,“我?小嫂子開玩笑的吧?”
“我沒開玩笑,你帶思琴出去走走。”
賀少林心里雖然不愿意,但還是站了起來,看起來有些激動。啊哈,真是逃走的好機會啊。
宋思琴依然坐在沙發上,“誰說要和他一起去散步了?”
“你去是嗎?”寧婉揚了揚下巴,微笑道,“既然你不想去的話,我讓霆不陪你回家送年了。”
“你……”宋思琴從沙發上起來,“好!我去!”
賀少林走到門口回頭,心中有些納悶,她真的放心自己離開?
“你可以走,不過后果你也要懂得承擔。”寧婉笑得怡然自得。
“什……什么后果?”賀少林的聲音莫名有些發抖。
寧婉撐著臉,微笑著“即便和你安青在一起了,我也不會說你一句好話。你應該知道閨蜜的巨大作用吧?”
如果閨蜜是這個作用。賀少林寧可安青沒有閨蜜。他皮笑肉不笑回應,“知道了。”
兩人走出去,傳來宋思琴的埋怨聲,“你別靠我這么近。”
“誰愿意靠近你啊,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哼,如果不是她威脅我,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散步。”
“嗯哼,同感同感!”
兩人走遠,寧婉向管家何伯要了這邊私人醫生的電話,撥了過去,“你好,我是傅霆的夫人寧婉。”
“傅夫人好。”
“關于宋思琴預產期的問題,我想打聽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講?”
電話那邊稍作沉默,醫生道“這是私人問題,我的確不應該多說。不過您是傅家的一員,我……”
“麻煩你告訴我,我好為小寶寶準備一些日用品。”
“唉,像你這么好的夫人我還真沒見過。如果是別人家里發生這種事,肯定要鬧得無法無天了,怎么會像你這么冷靜善良呢?”
寧婉有些焦急,耐著性子說“她的預產期是明年幾月份?”
“七八月份吧,具體預產期是幾號得去問問婦產科醫生。”
兩人發生關系的時間是一月份左右,按理說孩子應該在九月份出生。如果是七八月份生的話,似乎……
“夫人,宋小姐的身體有些虛弱,想要保住孩子必須好生照顧身體才是,更要注意營養搭配,不然孩子出生了也不會十分健康。”
寧婉悶聲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不用和我客氣,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再問我。”
“好,再次感謝。”
掛了電話,寧婉半趴在沙發扶手上,腦中百轉千回。
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傅霆緩緩走下來,“婉婉,少林呢?”
寧婉指指外面,“他陪思琴出去散步了。”
傅霆揚眉,怎么都覺得這個組合有些奇怪。
“聊完了?”寧婉的笑容有些虛弱。
“聊完了,”傅霆來到沙發前坐下,讓寧婉的頭靠在自己胸前,輕聲說,“你呀,不要什么委屈都自己咽。”
寧婉趴在男人身上,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我哪里是吃虧的主。”
“那你還讓我送她回去送年。”
“我讓你去你就去啊,你也可以不去啊。”
傅霆壞笑著,“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
“什么意思?我怎么沒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