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人十分為難。
安青板著臉,“如果你們不走的話,我一樣可以讓你們很難堪,一會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我也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你們最好想清楚了。”
“我們……我們走!”
待兩名保安離開,安青把門關上,落鎖,直直走向坐在床邊的寧修禹,“你和我們是一伙的吧?”
“天地良心啊,如果我不和你們是一伙的,難道和爸爸?”寧修禹的臉上是義憤填膺的表情,“自從他讓宋思琴住進來,我早就不愿意搭理他了。”
“當然?”安青緊緊盯著寧修禹。這個小家伙心思沉得很,自己不謹慎點,肯定要被這個小家伙騙了。
寧修禹正色道:“青青寶貝,我們是多少年的感情啊,你再不相信我,我可要傷心了。”
安青輕輕翻了一個白眼,“你人小鬼大,我不提防著你點可不行。”
“青青寶貝,我們從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寧婉實在聽不下去了,“說吧,別賣關子了。”
安青把旁邊的椅子搬過來,放在寧修禹跟前,清了清嗓子才說:“你媽媽之所以下雪天出去,是因為擔心你爸爸會把她囚禁起來。而現在你看看門口的保安就知道了,你爸爸確實這么做了。”
“的確是爸爸的作風。”
“是吧?我很生氣,他怎么可以這么做?”安青對此憤憤不平。
寧修禹看看安青,又看看寧婉,若有所思道:“媽媽必須想個萬全之計,而在這之前,我們應該想好辦法對付宋思琴。”
“最近她在宅子里又鬧什么妖了?”安青把椅子往寧修禹跟前搬了搬,急切的問。
“她現在……唉……”寧修禹看向寧婉,憂心道,“她現在不僅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還經常對傭人們吆五喝六,更是想要對我獻殷勤。”
寧婉垂著眸,如果自己不趕緊找到一些有利的證據,或許傅氏的女主人真的要換人了。
“媽媽不會真的和爸爸離婚吧?”
“怎么忽然怎么問?”寧婉摸摸寧修禹的頭。
她剛剛給兒子找到爸爸,自然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在單親家庭長大,只是離開傅宅時說的那些話,雖說是氣話,可當時的確被羞辱到了極致,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房間里的空氣有些低迷,到處都透露著淡淡的憂傷。
安青及時打破了寧靜,骨節分明的小手握住寧修禹的肩頭,“大兒子,現在是需要你的時候了。”
“我?”
“你爸爸現在已經派人囚禁寧婉,如果等身體康復了,你媽媽還指不定被送往何處呢。”
寧修禹輕輕把安青的兩只手拿開,“青青寶貝是什么意思?”
安青握緊拳頭,“我們應該主動出擊,讓你媽媽早日脫離苦海。”
“青青寶貝對爸爸有些誤會,爸爸之所以派人在門口,可能是因為聽說寧瑜和方云最近在附近行動,他擔心媽媽的安危才讓人看著媽媽的。至于你所說的苦海,我覺得……有些不合適。爸爸想要把媽媽留在身邊,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怎么能說媽媽是要脫離苦海呢?”
在能說會道又情商極高的寧修禹跟前,安青迅速敗下陣來,“你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們多方面考慮,而不是只看表象。爸爸想把媽媽留在身邊,證明他心里也是有媽媽的,兩個人應該在一起多接觸,多相處,一起想辦法對付宋思琴,這樣才能共度‘難關’。”
寧婉緩緩開口道:“你們可以聽聽我的意見嗎?”
“當然!”安青和寧修禹同時道。
“不管霆是不是真的想要囚禁我,我現在都不想和他在一起,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寧修禹往寧婉身邊挪了挪,好聲問:“你想做什么?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你需要做的是好好工作,幫傅氏度過此次難關,并幫我盯著宋思琴,看看她最近和誰打電話比較頻繁,有沒有什么動靜。”
“只是這樣嗎?”
寧婉十分肯定的回答:“當然,如果你能做好這些,媽媽會十分高興。”
小家伙眨眨眼,“那媽媽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辦法,當然,你現在該做的知道是什么嗎?”
寧修禹輕笑,“來,讓我猜猜,是不是……讓我掩護你離開醫院?”
“我的兒子就是聰明。”如果不離開醫院,暫時逃離傅霆的掌控,那么一切都是枉談,她必須去干更重要的事。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把身上的傷養好。”
寧婉立即眉開眼笑,“成交!不過你要向我保證,如果你把我的計劃泄露出去,這輩子都無法進演藝圈。”
還有這樣的?寧修禹的嘴角有些抽搐,最終收起情緒,緩緩說:“好,我可以答應你。”
寧婉和安青對視一眼,均是笑了。
傅氏,會議室。
房間里開著暖氣,即便如此溫度還是低的嚇人,坐在橢圓形會議桌周圍的人均是低垂著頭,戰戰兢兢的。
在接近冰點的氣氛中,傅霆發出一陣輕笑,如鷹一樣銳利的眼睛中散發著令人膽怯的寒光,一一掃過桌前的眾人,大家低著頭,早已嚇白了臉。
傅總不是將傅氏全權交給寧修禹處理了嗎?這次怎么親自過來?
大過年的,地上都是厚厚的雪,把大家叫過來是干什么?
難不成發生什么大事的?
眾人各自在心中嘀咕著。
傅霆寒著臉,嘴角依然掛著冷笑。年前一個分公司虧損嚴重,分公司經理不僅沒有及時上報還故意隱瞞。
傅霆越是笑,眾人心里越是犯嘀咕,這么下去可怎么辦?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紛紛低下頭,心驚膽戰等待著傅霆發話策。
“自己站出來!”
話音還沒有落,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傅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有人偷偷報信,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傅霆知道了。
其他人稍微松了口氣,緊張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謝天謝地,不是自己的問題。
“來,自己把自己的‘豐功偉績’說一下。”
中年男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聲音微微顫抖著,“傅……傅總,我們可不可以私下說?”
“你在和我討價還價?”傅霆環視一周,微微的瞇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