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婉和傅元青僵持不下的時候,宋思琴勾唇一笑,插話進來,“姐姐,我們都是女人,我理解你。我們女人是要為自己長遠考慮,以后你們寧氏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們傅氏都來幫忙,這樣如何?”
我們?你們?寧婉覺得惡心至極。
宋思琴盯著寧婉看了一會,忽然改了剛剛委婉柔弱的模樣,冷聲說:“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今日把這份離婚協議簽了,你我均相安無事,不然……”
“不然怎么樣?”寧婉倒是很期待宋思琴接下來的話。
“不然我們每天都過來,讓大家看看寧氏的副總裁是怎么賴著傅夫人的名號!”
寧婉微微一笑,“隨你怎么樣,我無所謂,不過是多準備一杯咖啡罷了。”
“住嘴!”傅元青站起來,冷冷看著寧婉,“我們傅家留不得不聽話的孫媳婦!什么也別說了,簽字!”
看到傅元青生氣,宋思琴心里十分高興,立即把離婚協議書拿到寧婉跟前,“這么拖下去也沒什么意義,還是簽了吧!”
寧婉漠然看著眼前的離婚協議書,仰著一張堅定的小臉看著傅元青,“爺爺,如果我真的要在這上面簽字,也要傅霆在場。”
傅元青嘴角揚起,“他……”
手機鈴聲響起,是安青打來的。寧婉對傅元青點點頭,“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拿著手機走出去,寧婉道:“怎么樣了?”
“原來這個霍流螢還認識我們家斐然呢,是熟人,所以就多說了一些。說來這個霍流螢真是個癡情的女人,面對馮南那樣的種馬,能夠許多年如一日,還陪著馮南的女友打胎,真是堪稱追男人的典范啊。當年……”
“安青,和我說重點,其他瑣碎的回頭再說。”
安青有些驚訝,“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如果安青知道傅元青和宋思琴拿著離婚協議書過來,想必會十分擔心,寧婉道:“我這邊有急事,你先告訴我有沒有打聽到什么。”
“我出馬還有打聽不到的事?我確定宋思琴為馮南打過胎,而且她明上和馮南分手后還和馮南藕斷絲連,還和馮南過了一夜。”
寧婉有些激動,握緊了手機,“可有證據?”
“兩人過夜在馮南的公寓,能有什么證據?”
“那么兩人過夜的時間呢?”
安青那邊靜默,許久說:“你是懷疑宋思琴肚子里孩子不是傅霆的吧?”
“我……”的確是懷疑,但寧婉也知道,這種事不是自己隨便想想就可以的。
一聲嘆息過后,安青道:“我們沒有證據,為今之計,只有等宋思琴的孩子生下來去做DNA。”
這是個好主意,可今日宋思琴帶著傅元青過來,豈會善罷甘休?
寧婉還是心有不甘心,問道:“真的不知道兩人過夜的時間嗎?大致時間也行。”
“應該是你已經留她在傅宅以后,那晚霍流螢準備要約馮南,哪知道他被宋思琴纏住。霍流螢去酒吧買醉,又看到兩人在酒吧里舉止親密,親親我我……”
房間里還有人,寧婉不好出來的太久,“我知道了。”
“喂,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大事,不用擔心,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宋思琴收拾好心情,面帶微笑走了進去。
傅元青坐在沙發上,神色冷硬。宋思琴呵呵一笑,“姐姐貴人事多,可真是夠忙的呀。”
寧婉蹙眉,自然聽得出她話里的譏諷,露出淡然的笑容,像是對待等久了的好朋友一般輕松自如,“剛剛我們說到哪了?”
宋思琴柔聲道:“姐姐非要讓霆當場和你離婚,不過這對你太殘忍了,我們也心有不忍,所以就沒有讓他過來。”
“既然如此,那我不能簽。”
今日從霍流螢那邊打聽到的事情是一個關鍵點,一會把傅元青和宋思琴送走后,她會親自去拜訪霍流螢。
“他已經同意了。”傅元青說話擲地有聲,將宋思琴手里的離婚協議書拿在手里,翻到了最后,“你自己看看。”
潔白的紙張上,龍飛鳳舞寫著兩個字——傅霆。
寧婉恍惚,以為自己看錯了,此時她面前的離婚協議書被宋思琴拿在手里把玩著,“剛剛我們之所以沒說,是怕你傷心,后來看你冥頑不靈我們才告訴你的,現在你可以安心簽字了吧?”
不可能!寧婉腦海中冒出這三個字。
雖然近期她和傅霆一直處于冷戰中,但她看得出傅霆心里還是有她的。
如果他真的想要和自己離婚,為何不自己說?
為何還一直護在自己身邊?
腦海中發出另外一種聲音:寧婉!你在想什么呢?你忘了他怎么對你說的了?他之所以一直跟在你身邊,是擔心你還會對傅老爺子下手。
寧婉感覺頭痛欲裂,一時難以分析辨別。
宋思琴打著寧婉,這個女人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冷靜。
“我沒工夫和你耗著!”傅元青的聲音打斷了寧婉掙扎的思緒。
寧婉的嗓子像是冒煙了一般,緩緩開口道:“我希望見到傅霆再簽字。”
“姐姐,我真不知道該什么說你。如果霆想見你早就來見你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宋思琴忽然轉而看向傅元青,“爺爺,麻煩您先去樓下等我,我和姐姐單獨聊聊。”
“也好。”
傅元青走了以后,宋思琴端坐在沙發上,艷麗的唇上帶著笑意,“聽說姐姐的工廠發生了火災?”
“報紙上報道了。”
“姐姐就不好奇這工廠的火是哪里來的?”
寧婉眸光一閃,怔然望著宋思琴,“是你搞得鬼?”
“呵呵,我們明然不說暗話,我也只是一個參與者吧,主謀也不在我。”
“還有誰?”如果能打聽到一星半點,也算是不枉費自己和這個女人說了這么久的話。
宋思琴玩味笑著,“其他你暫時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和我作對沒什么好處就是了。”
在寧婉眼里,宋思琴不過是一個家境貧困的大學生,企圖通過不正當手段嫁入豪門上位而已。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女人啊,就是要把自己當回事,這讓別人才會把你當回事,”宋思琴望著寧婉的眸子,一聲聲道,“曾經你以為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后來還不是和我平起平坐?不,不對,應該是我要趕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