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寧婉盯著看,李昌碩漸漸沒了剛剛進來時的氣勢,弱弱問了句,“寧總,有話直說,別這么看著我。”
“配方被盜的事,你也有責任。”
李昌碩一臉無辜,苦哈哈說:“這事你可不能怪我身上,我也是受害者好嗎?你是個好老板,可不能不分好歹。”
寧婉冷笑,“受害者?別給我說什么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是我這個老板。新化妝品的研制,你應該知道我賠了多少錢。”
“你們公司財務的問題,我怎么知道……”一看寧婉眼神不對,李昌碩皺成一張苦瓜臉,哀求著,“寧總,我只是一個技術總監,別的事不應該我承擔吧?”
“我現在可以懷疑你泄露化妝品配方,如果我有關部分說了,你或許要配合調查……”寧婉微微揚眉,“如何?你是不是想接受調查?”
李昌碩要哭的心都有了,放低身段和寧婉說話,“我最最親愛的寧總,就算是你看我不順眼,也應該看在傅總的面子上繞我一命吧?如果我接受調查,你讓我以后怎么和其他公司合作。”
“這件事不解決,你恐怕也沒法和別的公司合作。”
李昌碩踉蹌了幾步,“你別這樣,不然我的事業就毀了。”
“你的事業毀不毀,和我沒關系。”寧婉笑得冷酷。
“喂,好歹你是我兄弟的前妻,哪天你和我兄弟再婚了,你和我怎么相處?”
寧婉的眼神黯淡下來,聲音也低了許多,“你應該聽說了,我和王君業要訂婚了。”
“別開玩笑了,就算你要和他訂婚,傅霆也未必同意吧?”李昌碩的臉上是全然不信的表情。
啊——
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安青和米粒弓著腰沖了進來,兩人身后跟著王君業。
這幾個人竟然偷聽!寧婉徹底無語了,“你們幾個想干什么?”
米粒急忙說:“婉婉姐,我不是有意的。”
“哎呀,你們兩個能說什么啊?”安青發現寧婉嚴肅的表情中帶著幾分無奈,尷尬笑了笑,“好,我們先走,你們慢慢說。”
待房間安靜,李昌碩坐在了床位對面的沙發上,“寧總,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把公司的損失放在我頭上,這樣不公平!”
“我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我是個商人,我只看重利益,如果你愿意賠償一切損失的話,我可以不起訴你。”
李昌碩豁得站起來,“喂,不帶這么玩的。”
“要想不這么玩,也可以。”
李昌碩坐下,似乎明白了幾分,“要我做什么,你說。”
雙手交疊,寧婉沈在雙臂上,歪著頭,嘴角蕩著微笑,“去找孫盛飛,說你幫助他。一切都聽他的。”
“你說什么?要我什么都聽他的?沒搞錯吧?”
寧婉鄭重點頭,“對,都聽他。對了,我只給你一周時間,如果……”
“慢著!你什么都沒說,突然說要給我一周時間干什么?”
“問他就好,走吧,不送。”
李昌碩離開后,安青、米粒和王君業走進來。
“你先去工作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李昌碩似乎不想走,站在房間里不動,“工作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傷勢。”
寧婉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我的傷我會注意,公司就交給你了。”
“可是……”王君業抿著唇,“你身邊沒個人照顧怎么行?”
安青不樂意了,揚著脖子道:“我們不是活人嗎?不能照顧你家寧婉?”
王君業莫名有些尷尬,臉上也仿佛著火了一般,“寧總,安小姐,米粒,我先走了。”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安青朝寧婉眨眨眼,“你這個小助理還挺聽你話的嘛。”
寧婉嘴角抽搐,“你怎么看出他聽我話了?如果真的聽話,我就不用浪費那么多口舌了。”
“總之在我看來很聽話就是了。”
米粒從桌上拿起零食,打開了袋子,“婉婉姐,王助理雖然好,但和傅總相比……我還是喜歡傅總多一些。傅總成熟穩重,才華橫溢,做事果斷,對你愛得深沉,如果你不和他在一起,以后會后悔的。”
“OK,你說的這些我都同意,可你說的愛的深沉是什么鬼?”安青搶走米粒手中的零食,一邊往嘴里塞一邊說,“如果他真的愛寧婉,就不會和宋思琴在一起。你見過那個女人嘛?長得一般,滿肚子壞水,不比你昨天見到的那個女人好多少。”
“我沒見過你說的這個宋思琴,但我覺得傅總一定愛著婉婉姐。”
寧婉搖了搖頭,“安青!你現在不應該吃那些垃圾食品。”
“哦……”安青從里面抓了一把,往自己嘴里塞,咧嘴笑了笑,“最后一口。米粒,你告訴我宋思琴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米粒吞了吞口水,“孩子?兩人都有孩子了?”
“對,那孩子過幾個月就出生了,你讓我們寧婉和傅霆在一起當小.三?”安青說完打自己的嘴,“呸呸呸,寧婉怎么會是小三,小三是那個不要臉不要皮的宋思琴!那女人囂張死了,讓人看了就煩!”
咚咚——
三人紛紛看向門口。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打開門,側身,從他身后走進來一個穿著淺綠色西裝套裝的男子。他面容精致白凈,開口時嗓音美妙無比,如天籟一般。
“馮南?”安青看向寧婉,對馮南笑笑,識趣的準備離開,“你們是不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談?我和米粒先走了。”
寧婉像是砧板上的魚,想要拉住安青又無能為力,“別走!”
“拜拜。”安青拉著米粒離開了房間。
米粒雙眼冒心,一直盯著馮南,默默來了句,“他是不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安青拍打著米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如果你知道他有多壞,你就不這么說了。”
“我真的第一次見到他這么好看的人。”
“一個男人過分好看和娘沒什么區別。”
米粒拼命搖頭,聲音冷硬,“不許你這么說我的男神。”
安青滿臉哭笑不得的模樣,“他怎么就是你男神了?我看你不像是那么膚淺的人。”
“我就是那么膚淺的人!”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寧婉的心越發涼。她討厭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馮南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看起來一派輕松,“寧總似乎不怎么待見我啊?”
“如果一個人從醒來就一直接待客人,心情一定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