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平靜,再不受任何影響。
馬佳氏看著不為所動的多羅隆,心緒難平,卻又無從說起。現在想想,當初她就該暗地里把事情給辦了,等到現在,事情越鬧越大,甚至脫離了她的掌控,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想再收攏這些時,她已然無能為力了。
巴圖魯倒是想繼續叫囂,這一個兩個的都去戰場,若是死了也就罷了,若是個個都拼出前程來,他又要如何自處。目光轉身馬佳氏,見她面色黯然,竟莫名地有些心虛,只是想到大房的利益,他又開口說道:“額娘,這戰場上刀劍無眼,有一個阿爾哈圖就夠讓人擔心的了,現在三弟和額爾赫再去,豈不是讓人更加擔心。”
多羅隆笑了一聲,拱手說道:“多謝大哥關心,只是這事已定,再無更改,今日就當是向各位道別了。”
多羅隆自上次的事情之后,也算是看透了馬佳氏以及大房一家。若說從前他把他們當家人,那現在他僅止是將他們當成無關緊要的人,能客氣上幾句無非是因為這三房還在府里生活,至于其他,他不覺得需要聽從他們的意見。
云汐看著從容自若的多羅隆,再看一臉束手無策的巴圖魯,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實力懸殊,結果很明顯,再繼續爭論下去也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行,事情繼續已經定下了,那你們父子到了戰場上也得多加小心,家里就無須擔心了。”馬佳氏明顯比巴圖魯看得透,知道此事無解,便直接賣了三房一個好。
“多謝母親。”多羅隆沖著馬佳氏行了一禮,臨出睦元堂時,卻深深地看了云汐一眼,直到云汐點頭,他這才放心離去。
之后幾天,云汐雖然知道大房因著多羅隆要上戰場的事情鬧得很是厲害,可終究什么目的也沒達成。等到多羅隆父子出發之后,云蕾便火速被送去了外家,據說是要相看,但其用意為何,大家心知肚明。
大房現如今和二房、三房成了敵對,二房、三房頂多就是不再像往常那般事事都順從,而大房卻上躥下跳地處處鉆研,為得就是抓二房和三房的把柄。可惜二房除了一個不管事的阿林,其他人連出門都少,而三房更妙,一屋的女眷孩童,想找事都不知道找誰,這下子倒是讓大房唱了好一陣的獨角戲,直到赫舍里二少爺上門,大房這才把目光轉移到了別處。
以前全是大房看別人的笑話,現在深陷泥潭,想拉攏的拉攏不了,不想拉攏的甩也甩不掉,這還真是一報還一報。
府里的人一少,事情自然就少了,再加上不如往昔那般相處融洽,府里一時間安靜不少,就連一直上躥下跳的大房,鬧了一段時間后,慢慢地竟也歸于平靜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云汐一邊依著自己原先的記憶調整手頭上的生意,一邊將所有的積蓄拿出來做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買了海船,與人合作弄了船隊去跑船。
云汐不知道自己未來會怎樣,但是她心里清楚無論什么時候,銀子都是不可缺少的。她不寄希望于索綽絡府,也不寄希望于自己的阿瑪額娘,所以她就得想盡辦法去賺取更多的銀子,不只是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大哥和小弟。
都有兜里有銀心不慌,她可不能讓兄長小弟以及自己因為缺了銀子而走岔路,更不會因為缺銀子而讓人算計到底。
海船的生意風險頗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血本無歸,但云汐最終還是這樣做了。海船生意一般的收益是在半年到一年之間,根據距離遠近來算,云汐初入這一行,挑遠的路程肯定不會太長,可就在她滿心歡喜地等著海船回歸時,一個消息,猶如軒然大波一般在整個京城炸開了。
太皇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命八旗各部籌備選透事宜!
這突如其來的選秀旨意,當真是把云汐嚇得夠嗆,明明才康熙十八年,距離三藩之亂結束還有兩年的時間,依著她的記憶,要恢復選秀,最起碼還要往下一界才是,怎么突然就變了呢!
被驚得腦子一片空白的云汐,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船隊是否能賺來大把的銀子了,她此時最想知道的大概就是這個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綠袖她們看著面無人色的云汐,都擔心的不行,她們比誰都清楚,云汐從未想過入宮,所以這選秀對于別人而言是好事,對她而言可能就不是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