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能有今日這一切,那可是積累了三朝才達到的。不過這種事情她以前會說,現在卻不會,只因為太皇太后的病讓已經經受不起任何的刺激了。
沒有了皇上的都有,又不能再給科爾沁利益,這就等于失去了權傾后宮的強勢以及太皇太后的尊榮,若太皇太后能及時醒悟,哪怕皇上是做給別人看,那也不會虧待了太皇太后,但太皇太后要是繼續同以前一樣,自以為是能拿捏的皇上的話,這慈寧宮的處境怕是不會太好!
就在蘇麻喇姑沉思的這當頭,慈寧宮里的這些蒙古妃嬪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一個個面紅耳赤的,想必是剛才爭論了一番。不過這其中原因,蘇麻喇姑不問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為了那個人選,她們想得是美,可她們卻忘了皇上不一定會容忍她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
“好了,這事哀家要考慮考慮,等皇帝給了答復,再說人選的事情也不遲。”太皇太后揉了揉被吵得有些發疼的額頭,抬起手的瞬間,沖著這些人揮了揮手,便閉上雙眼不再說話了。
這些蒙古妃嬪見狀,心知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倒也知趣,一個個規規矩矩地行了禮便開始魚入貫出地離開內室,而蘇麻喇姑只是幫著太皇太后掖了掖被子,便跟著出去了。
太皇太后心里雖然急,可是她心里也清楚有些事急不來,特別是在這個當頭,她若表現出不滿,不僅不能達成目的,反而會將皇帝越推越遠,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在后宮浮浮沉沉近一生,太皇太后若是事事沖動,她也活不到這個時候,更逞能坐到太皇太后這個位置,所以等到心里那股惱怒慢慢平熄之后,她也冷靜下來了。至于這次的事情,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她都得認,至于日后如何,她都只能努力爭取,而不是強求,不然那就是自尋死路。
慈寧宮這下子算是徹底地沉寂下來了,之前太皇太后想要耍手段逼迫康熙召幸烏蘭圖雅,現在卻不敢輕舉妄動,即便康熙并沒有在她預想的時間內召幸烏蘭圖雅,她也得咬牙忍下去,而不是像從前那般端著太皇太后的架子逼他順著自己的心意行事。
對此,太皇太皇心里憋屈,可這心思一重,這病難免又重了幾分,惹得前來診脈的太醫嘆息連連,可有些話他也不能說,所以說出來的話也不過就是老調重彈。
蘇麻喇姑見狀,也深嘆了一口氣,太醫說的這些她都知道,可惜太皇太后并不放在心上,每每只要遇到后宮或者和科爾沁利益相關的事,她便不管不顧,壓根忘了自己的身子已經經不起折騰了,至于佟貴妃的提議,蘇麻喇姑并沒有放在心上,以前慈寧宮勢力大振之時,她都不敢置自己的主子于險境之中,何況是現在勢力不足的時候,她就更不敢讓自己的主子冒險了。
倒是這佟貴妃太急于表現了,若皇上心里沒有別的打算,她或許還有進上一步的可能,否則僅憑皇上母家表妹這個身份怕是很難站穩腳跟,畢竟這位佟貴妃資歷出身都算不上出挑不說,還未有子嗣,即便是過繼了四阿哥,可這儀式拖到現在都還沒辦,皇上的用意還不明白么?
皇上是不想佟家做大,可惜佟家人卻不明白皇上的心意,一個勁地往上竄,瞧那架勢,似乎是想取代其他世家成為第一,這樣的野心,皇上除非昏了頭,否則是不可能再讓佟家出一個皇后的。不過若皇上真要這么做了,對于她們而言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畢竟形勢越亂,她們越能渾水摸魚。
太皇太后喝過藥,揮退了小池姑姑,看著從外面進來的蘇麻喇姑,有些著急地問道:“情況怎么樣?皇上可有召幸烏蘭圖雅?”
目前的形勢對她不利,唯一的突破口就在烏蘭圖雅身上,畢竟她不可能親口去問皇上的心中的想法,至于暗地里的消息,損失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原本‘耳聰目明’的她變成現在這副‘耳聾眼瞎’的狀態,著實不便,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是想拉攏或者培養人手,那也不是現在。
“皇上同平時沒什么兩樣,近來除了昭妃得寵次數較多之外,被翻牌子的都是過去的老人兒,新人自打上月被皇上翻過兩次牌子后,就一直沒有動靜,烏蘭圖雅倒是在御花園里‘偶遇’過皇上兩次,可是皇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蘇麻喇姑想著自己打探的那些消息,心里也不由地長嘆了一口氣。
“同過去一樣?也有可能不一樣?現在哀家很難分辨得出皇帝到底是真心或者假意,甚至連這昭妃,也不再是哀家說對付就能對付的。”想到越來越得寵的昭妃,太皇太后眼里不由地閃過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