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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又愛又恨的感覺

  他都已經屈尊降貴的這般示好了,可她卻如此打他的臉面,羞辱于他,裴卿卿真以為他不敢動她嗎?!

  他真誠相待,她卻視為棄履?

  慕玄凌目光一冷,眼中閃過一縷冷光,一把,就掐住了她的手腕,“本王真誠以待,你卻字字珠璣,你別以為仗著本王對你有幾分心動,便自以為是!”

  力道之大,掐的裴卿卿手腕一陣疼痛。

  可她眸中的冷厲只增不減,面容清冷,毫無懼意的瞅著他,“對我心動?呵,我可真是愧不敢當,凌王還是收起你的心動,留給別人去吧,想必我大姐是很喜歡的。”

  “你……”慕玄凌目光一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像是要掐斷她的手腕似的。

  可裴卿卿依舊是面不改色,好像被掐的不是她的手一樣,縱使面容清冷,卻也掩蓋不住她字里行間的譏諷。

  真誠?心動?

  這輩子他哪怕是有感天動地的真誠,哪怕是再真實的心動,在她這里,統統都是些虛情假意罷了。

  她說了,一個字都不信。

  “好,好!裴卿卿,算你狠!”慕玄凌氣的不輕,卻也不能把裴卿卿怎么樣,他還不至于糊涂,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可是,“你別以為這樣本王就能放過你,那日在光祿寺的事,本王還沒跟你算賬呢!”

  慕玄凌面色陰沉的盯著她,他真想知道,明明是一張明媚嬌艷的臉,為何背后會是那般的冷血無情!

  如果讓裴卿卿知道慕玄凌用冷血無情幾個字來形容她,怕是會很高興的。

  不過慕玄凌提到光祿寺,倒是叫裴卿卿想起來了,面無懼色的勾唇冷笑一聲,“對了,我倒是忘記恭喜凌王了,凌王就要娶許家大小姐為妃了,只是不知我那大姐會如何的肝腸寸斷呀?”

  慕玄凌不提,她倒是差點忘了這茬,那日在光祿寺,她不過是送了一份小小的見面禮給他罷了。

  她還有意無意的咬重的肝腸寸斷幾個字,一字一句盡是嘲諷。

  三句話不離裴蓉華,她可是在幫裴蓉華,好加深在慕玄凌心中的印象不是?

  她倒是希望,這輩子慕玄凌也能將裴蓉華捧在手心,這樣,往后的傷痛才夠刺骨。

  “你!”慕玄凌一再氣的啞言,面色愈發的陰沉,“裴卿卿,光祿寺之事,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搞得鬼!”

  他早就懷疑了,他會稀里糊涂的和許詩琪發生男女之事,十有八九是裴卿卿搞得鬼。

  否則那日許詩琪怎么會在她房中?

  又怎會剛巧被人撞破?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

  如果說,他之前還只是在懷疑裴卿卿,那么現在,她確定是裴卿卿搞得鬼。

  他果然小瞧了裴卿卿,連許詩琪都被她利用。

  對于裴卿卿來說,慕玄凌越是糟心,她就越是高興,嘴角的笑意明媚卻又飽含譏諷,“凌王這么說,有什么證據嗎?”

  是她搞得鬼又如何?有證據嗎?

  她現在可頂著侯府夫人的名頭,不再是從前的庶出三小姐,可不是任由誰都能質疑輕賤的。

  裴卿卿那又笑又嘲諷的模樣,看的慕玄凌是一陣牙癢癢,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就像一株罌粟一樣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卻又叫人手癢極了。

  大概,這就是又愛又恨的感覺吧?

  愛恨涌上心頭,慕玄凌用力一拉,迫使裴卿卿越發靠近了他,幾乎是被他拉進懷里去了。

  不僅如此,他還一手指尖輕輕劃過裴卿卿白嫩的臉頰,“卿卿,白子墨他不過就是個殘廢,如何能跟你洞房花燭,不如……”

  “慕玄凌,你無恥!放開我!”裴卿卿一個閃躲,避開了他的指尖,眸光冷厲的斜視著他。

  只是卻怎么也掙脫不開慕玄凌的鉗制,這個時候就能表現出男女力量的懸殊了。

  她的臉頰,本就擦了胭脂,好看極了,再加上這么一怒,臉色更是紅潤了許多,瞧著又嬌又怒,恰好攪亂了慕玄凌心中的一池春水……

  他怎么舍得放開?

  “裴卿卿,本王何處比不上一個殘廢?本王不介意你嫁了他,不過你的人……”

  “呸。”慕玄凌厚顏無恥的話沒說完,裴卿卿就狠狠的呸了他一嘴,“慕玄凌,我倒是看錯你了,你何止是不要臉?堂堂凌王,如此行徑與下流無賴有何區別?”

  她面容清冷,字字冷冽如冰,裸的嘲諷著慕玄凌,“我的人,自然是我夫君的,凌王若是再敢對我夫君出言不遜,休怪我不客氣!”

  慕玄凌出口閉口的說白子墨是殘廢,她聽著就覺得刺耳。

  對她來說,白子墨是這世間最為圣潔之人,豈容慕玄凌一再出口羞辱?

  她字字句句都在維護白子墨,可慕玄凌聽了,只會怒氣橫生,掐著她的手腕越發緊了緊,“你在威脅本王?你以為本王會懼怕嗎?本王說他是殘廢難道有什么不對嗎?你能將本王如何?”

  居然為了白子墨那個殘廢來威脅她?

  別說她只是一介弱女子,一個庶女罷了,也敢來威脅他?

  莫不是真以為嫁入侯府,就當自己是侯府夫人了?

  說他是下流無賴?今天他就無賴了又能把他怎么樣?

  反過來,慕玄凌大有一股威脅裴卿卿的味道了。

  可裴卿卿非但毫不在意,反而還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那凌王不妨就試試,總歸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庶女,哪怕是拼了魚死網破,我也無所謂,倒是凌王,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好名聲,真舍得毀于一旦嗎?”

  她眸光清冽,毫無懼意。

  在外面,誰不說凌王溫文儒雅,是個謙謙君子。

  要在百姓心中建立起來一個好名聲不容易,多年來的苦心經營,方有如今的好名聲,就不信慕玄凌真舍得毀于一旦?

  更何況她知曉慕玄凌的野心,想入主東宮,爭奪太子位,更是不會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上回在光祿寺與許詩琪的丑事,已經是給人留下了一個笑柄。

  她發誓,如果慕玄凌再敢得寸進尺,哪怕是拼了自己的名聲不要,她也要拉著慕玄凌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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