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隨便便的打趣一句,她就臉紅了…
都成親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著,裴卿卿臉色也就沒什么不自然的,“我這就服侍夫君更衣!”
不就是更衣嗎?有什么難的?
他師父剛才那么急沖沖的闖進來,想必是有要緊的事吧?
興許,是跟他昨日受傷有關?
很快,裴卿卿就干脆利落的服侍白子墨穿戴整齊。
嘖嘖,越看越覺得她撿到了寶。
瞧瞧,玉冠束發,銀衣莽服,貴氣渾然天成,光看著就覺得高不可攀。
她從未想過,白子墨有一天會成為她的夫君。
而且如今他腿不殘,對她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這樣的白子墨,堪稱完美。
她不是撿到寶是什么?
“夫人,為夫可是秀色可餐?”白子墨清貴的眉間輕挑,瞧瞧她那一臉竊喜的模樣,著實令人好笑。
若是換做其他人,這么‘看著他流口水’的樣子,他定是厭煩的。
可他夫人這么看著他,他卻覺得有種奇妙的自豪感。
秀色可餐?這個詞兒……很貼切啊!
然而裴卿卿可不想承認自己是色女,免得被他取笑。
“夫君若秀色可餐,那整個侯府就不用開銷了,每個人都來瞧一瞧夫君足矣,還能省下一大筆銀兩!”她故意拐著彎打趣回去。
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呢。
白子墨輕笑一聲,“還勞煩夫人扶為夫起來。”
他掃了一眼旁邊的輪椅,裴卿卿自然明白。
他能站起來的事,必然是不為人知的。
在外面,他還是得坐輪椅。
收拾妥當之后,裴卿卿才推著輪椅出了房門。
小老頭都等的捉急了,眼看就沒啥耐心了,裴卿卿總算把白子墨推過來了。
“你們可算來了!快讓小老兒看看。”小老頭二話不說的直接替白子墨診起了脈。
“你,你不是……”可裴卿卿看到面前的小老頭倒嚇了一跳。
這小老頭,不正是之前出現在裴家拆穿了假道士的黃焱真人嗎?
他,他是白子墨的師父?
難怪她剛才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原來是這個小老頭。
她隱約記得,上回在裴家,小老頭好像是提起過一嘴徒弟?
“看來你這丫頭還記得小老兒,說起來,現在你也該叫小老兒一聲師父了!”小老頭嘿嘿一笑,一邊給白子墨把著脈,一邊占便宜的說。
不過能讓黃焱真人占便宜,那也不是誰都能的。
只不過,他這形象,實在是難以將他和傳聞中仙風道骨的黃焱真人聯系在一起。
更不敢相信還是同一個人。
不過裴卿卿卻是受教的,“卿卿見過師父。”
既然是白子墨的師父,她叫一聲師父也是理所應當。
更何況白撿了這么一個便宜師父,何樂不為呢?
別看這小老頭邋里邋遢的像個乞丐,啊不,說乞丐有些對師父的不敬!
還是說像老頑童比較貼切,別看他像老頑童似的,但他可是實打實的黃焱真人。
有他做師父,那是撿了個大便宜。
“哈哈哈,好!回頭為師再送你個見面禮!”小老頭很豪爽就應了下來。
“謝師父。”裴卿卿輕淺一笑。
這脈也診過了,小老頭的臉色倒是略顯驚奇,摸了摸花白的胡須,“小子,是誰幫你把毒……”
小老頭剛提到“毒”字,白子墨就給了他一個眼神,小老頭‘毒’字說了一半就卡在了嘴邊。
小老頭嘴一欠,險些說漏嘴,眼珠子一轉,又改了口,“是誰給你療傷的?!”
顯然他這徒弟是不想讓裴卿卿知道他中毒的事。
也罷,他們小兩口的事,他這個老人家就不多說什么了。
裴卿卿狐疑的微微蹙眉,她怎么覺得小老頭和白子墨在打什么啞謎呢?不對勁兒啊?
剛剛,她好像聽到了“毒?”
是她聽錯了嗎?
“北宮琉用師父留下的藥方給我配了藥,想必是那藥湊效了吧。”
裴卿卿嘴皮子蠕動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白子墨搶先說了。
她眸中一閃而過的詫異,不是她的血幫了白子墨嗎?
竹顏說她的血融合了赤血果,她以為是因為這樣,她的血才能夠幫到白子墨的呢?
但,白子墨說是北宮琉配的藥起了效果。
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效果了。
不過無所謂,是誰的效果不要緊,只要白子墨沒事就好。
聽了白子墨的解釋,小老頭一陣搖頭晃腦的,“不對,不對…”
他體內的毒,暫時被壓制下了。
憑他之前留下的藥方,是起不到這么好的效果的。
否則他小老兒用得著四處尋藥嗎?
“有何不對?莫非師父是信不過自己的醫術了?”白子墨不以為然的說。
至于夫人的血,他想,大概是湊巧吧?
又或是竹顏有意為之。
他體內的毒,一直都是師父配藥壓制的,所以自然是北宮琉按照藥方配藥,他才得以緩解毒痛的可能性更大些。
小老頭一聽白子墨質疑他,立馬胡子一吹,“胡說!為師若信不過自己的醫術,你小子能活到現在嗎?!”
哼,不是他小老兒自傲,若非他小老兒的醫術,這臭小子只怕早就跟閻王爺喝茶去了!
豈容徒弟質疑師父?!
這么一個小插曲,卻也不露痕跡的打消了小老頭探究他壓制體內毒痛的心思。
“是,我能活到今日,全仰賴師父的搭救。”白子墨很配合的說道,卻也飽含了他最真誠的謝意。
若非師父,他豈能活到今日?
師父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算你有良心。”小老頭哼哼一聲。
瞧著小老頭和白子墨之間的互動,裴卿卿也感到高興。
她能看的出來,白子墨跟他師父的感情極好。
雖是師徒,卻勝似父子。
“只是你的…傷勢,卻并未痊愈,為師這次是無功而返,未能拿到藥方其中一味藥引,還需你自己去想辦法尋回來。”小老頭摸著胡須,語重心長的說。
既然他這徒弟不想讓裴卿卿知道真相,那他就只能把毒說成是傷勢。
都成親了,還這么瞞著人家做什么?
小老頭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自家徒弟。
然而,白子墨像是沒瞧見小老頭的眼色似的,避重就輕的說道,“藥引的事我會派人去尋的,師父不必擔心。”
“那就沒我小老兒什么事了,小老兒先走一步!”
小老頭走的很是灑脫,活像是來去無牽掛!
雖說自家徒弟貴為戰北侯,尋到藥引也不無可能,但,有兩份希望還是比一份希望來的要好。
所以他小老頭就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倒霉徒弟的!注定就是勞累奔波替徒弟跑腿找藥的命!
“夫君,上回師父去裴家替我解圍,是夫君的意思嗎?”
突然的,裴卿卿又想到另外一層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