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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不敢動自家祖墳

  只可惜,他辦不到。

  而且,從裴卿卿的笑顏中,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

  此事,怕是會牽連到他的紅妝坊。

  他需盡快做處理,以免牽連到他頭上。

  慕玄凌心里也明白,這回的事,牽連到一眾朝臣的祖墳上,就算平日里這些個大臣,對他尚有三分敬畏。

  可事關自家祖墳,怕不是那么好打發的。

  若是換了別的事,相信他們是不敢查到凌王府頭上來。

  但現在,可就難說了。

  事已至此,該說的,都說了,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還留在這兒干什么?

  多看一眼,乾帝都覺得礙眼!

  好端端的一場大婚,竟發生這么晦氣的事!

  交代完刑部和大理寺徹查此事之后,乾帝自然是沒心情多呆了。

  面色陰沉到家了,從牙縫中憋出兩個字,“回宮!”

  今天跟著乾帝來的,還有一個人。

  趙雪芙,芙美人。

  從始至終,趙雪芙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白子墨。

  只是,白子墨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這就好比什么,好比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了。

  尤其是瞧見白子墨與裴卿卿耳鬢廝磨,眉目傳情,趙雪芙就恨的牙癢癢!

  恨不得當場撕爛裴卿卿那張臉。

  瞅著裴卿卿的眼神,那叫一個陰毒。

  恨不能當場毒死裴卿卿才好!

  還是那句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裴卿卿,怕是已經死的體無完膚了。

  可是奈何乾帝在這里,縱使趙雪芙心中有萬般氣恨,卻也不能表露出來。

  否則,若叫乾帝發覺,她還在想著白子墨,回宮后受罪的可就是她了。

  可是,看到白子墨那么溫柔的對待裴卿卿,她就止不住好恨!

  他的溫柔,本該都是對她的……

  如今,竟被裴卿卿那個賤人奪了去!

  一個庶出的賤胚子,也敢跟她搶白子墨。

  越想,趙雪芙的眼神就越是狠辣,瞅著裴卿卿,一雙美目像淬了毒一樣!

  可她卻似乎忘記了,當初是她自己棄白子墨于不顧,轉投乾帝的懷抱。

  如今,卻又嫉恨裴卿卿。

  所以說人吶,就是這么賤!

  只可惜,趙雪芙不會意識到這點。

  或者說,她不愿承認這點。

  在她看來,即便是她放棄了白子墨,可也絕不容許別的女人染指!

  “愛妃是不舍得走嗎?”乾帝走了半截兒突然回頭,驚的趙雪芙心頭一跳。

  分分鐘就收斂了嫉妒的眼神兒,連忙朝乾帝過去,只是臉上的笑容,雖明媚,卻有些僵硬,“陛下,臣妾只是對今日的事感到有些唏噓罷了,故而一時有些晃神,還請陛下恕罪。”

  然而乾帝是那么好忽弄的嗎?

  面色陰沉的瞅了一眼趙雪芙,又瞅了一眼事不關己的白子墨,最后陰沉的哼氣道,“愛妃不必憂心,此事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徹查。”

  “陛下說的是,臣妾只是想替陛下分分憂。”要論起溫柔體貼,安撫人心,趙雪芙絕對是一把好手。

  否則這么多年,明知道乾帝對她寵愛,不過是為了羞辱白子墨罷了,她還是能在乾帝面前游刃有余,在后宮中獨占圣寵。

  靠的,不僅是乾帝對白子墨的記恨,也要靠她自身的媚功。

  單從今日,凌王大婚,乾帝并未帶皇后同行,卻帶她來,羞辱白子墨是一方面,同時不也說明她得寵更勝于皇后嗎?

  乾帝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羞辱白子墨的機會。

  只可惜,不管是乾帝,還是趙雪芙,他們都不了解白子墨。

  或許以往,乾帝帶著趙雪芙這么做,多少會令白子墨心中郁結。

  可自從他的那片芙蓉花被裴卿卿一把火燒了之后,他心中的郁結,早已隨之煙消云散了。

  如今,不管乾帝和趙雪芙做什么,都不足以牽動他的心神。

  這一切,都歸功于他的夫人。

  最后,乾帝和趙雪芙走了,場面才算稍有緩和。

  發生這種事,凌王府的喜酒,誰還有心情喝的下去啊?

  怕是連凌王府,都不想踏足了。

  于是接下來,一個個的大臣們,開始先后說告辭了。

  慕玄凌本就頭疼的要死,自然也不會多留他們。

  所有人走了之后,白子墨的輪椅才不緊不慢的離開席位。

  “王府凌亂,想必凌王還有許多瑣事要料理,本候就不打擾了,告辭。”

  白子墨說的云淡風輕,可聽在慕玄凌耳朵里,那是格外的刺耳!

  但他卻又發作不得,面色陰沉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恕不遠送!”

  白子墨要走,裴卿卿自然跟著。

  望著裴卿卿透著淡漠的背影,慕玄凌眼神冷了下來。

  如果說這事是裴卿卿一人所為,他不信裴卿卿有這么大的本事。

  背后指使的人,一定是白子墨!

  讓他吃這么大一個虧,這筆賬,他記下了!

  眼下最要緊的,還得先去料理紅妝坊。

  一把,就扯碎了自己身上的新郎喜服,這大紅的喜服,看著也扎眼。

  簡直晦氣,這事傳出去,他堂堂凌王,不得成為茶余飯后的笑談嗎?!

  慕玄凌越想越氣,氣的他心肺都疼!

  恨不得捏起紅妝坊底下那些做事的人,居然會犯這么大的錯誤,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然后大步流星的就出了王府,不過卻沒走正門。

  要去的地方,自然是紅妝坊了。

  這邊的裴卿卿和白子墨出了王府,臨上馬車前,卻瞧見前方不遠處有個人,裴震。

  看樣子,裴震顯然是在等她。

  裴卿卿猶疑了一下,猶疑去還是不去見裴震。

  她大可以當做沒看到。

  “去吧。”還是白子墨開口讓她去。

  裴卿卿瞧見了裴震,白子墨自然也瞧見了。

  裴震特意在這兒等她,若是視而不見,也不太好。

  總歸裴震對她,亦算是有養育之恩。

  裴卿卿狐疑了一下,勾了勾唇角,“那夫君在此等等我。”

  白子墨點了頭,她才朝裴震走去。

  裴震距離馬車,大概有十米遠的樣子。

  其實裴卿卿走過去,心里,是復雜的。

  但她也不怕被裴震威脅了,白子墨已經幫她找到了她娘親的墓地,裴震還能拿什么威脅她?

  如今她對裴震,卻是注定再也親近不起來了。

  是以,面對裴震的時候,裴卿卿一如既往的淡漠,“父……裴大人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一句父親到了嘴邊,卻又改了口。

  “你……”裴震仔細的審量了她一眼,似乎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一樣。

  要說今日在凌王府發生的事,裴震心里不是沒有過懷疑。

  他懷疑的,便是裴卿卿,和侯府。

  裴震嘴皮子磨了半天,也不見吐出一句話來。

  “既然裴大人無事,那我就先走了。”她可沒那么多耐心在這里等著裴震衡量。

  “等等!”

  裴卿卿剛轉身,裴震就叫住了她。

  并且轉到了她的面前,衡量了半天,還是問了出口,“今日凌王府的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不怪裴震懷疑,因為今日的那些陪葬品中,唯獨沒有裴家先祖的。

  如果不是她,為何盜了那么多大臣家的祖墳,卻獨獨沒有裴家?

  依裴震想來,她終歸,知道自己姓裴,不敢動自家的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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