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白子墨走這一趟,冒險什么的,就不說了,他陪白子墨冒過的險還少嗎?
他陪白子墨來,那是情分,結果還要被他指使來指使去的。
忘恩負義!重色輕友的家伙!
北宮琉斜眼兒幽幽的瞅著白子墨。
但,說歸說,鬧歸鬧,他也不能真的扔下白子墨不管啊。
北宮琉不得不再次仰天長嘆一聲,他真是上輩子欠了白子墨的。
衣袖一甩,哼哼一口氣,就準備要走。
“等等!”卻不防裴卿卿突然叫住了他,“世子要去哪兒?”
她這不問還好,這一問,北宮琉回頭就是一記白眼,“去給你夫君跑腿賣命!”
“呃……”裴卿卿一噎,跑腿賣命……這話說的!
不過,這回她沒打算讓北宮琉去跑腿賣命,“世子也累了一天了,還是先回去好好歇息吧,另外,世子若得空的話,不妨去找找師父,與他商量商量如何救那個藥娃娃!”
裴卿卿這話,不僅北宮琉聽的狐疑了,就連白子墨,好像也不太明白。
她的意思是,不去找麒麟血了?而是先救那個藥瑯?
北宮琉亦有同樣的疑問,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裴卿卿,難不成她真對那個藥娃娃……啊不,是藥瑯。
難不成,她真對那個藥瑯感興趣了?
就因為那個藥瑯長的惹人憐愛?她就心軟了?
他知道,那個藥瑯,的確很容易就勾起別人的同情心和保護欲。
他還以為裴卿卿有那個抵抗力,可以抵抗藥瑯的勾惑呢。
怎么著?合著是他高估裴卿卿了?
北宮琉如此想著,又往白子墨身上看了一眼,很顯然是詢問他的意思呢?
是否贊同裴卿卿的意思?
畢竟裴卿卿是他的夫人,如何決定,還是由白子墨說了算。
只是這次,白子墨也有些不明白自家夫人的用意,但,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家夫人。
于是便輕輕點了點頭。
北宮琉會意,默然了一下之后,也沒說什么,便回自己的客房去了。
既然白子墨都點頭了,他也就回去歇著了。
只是憂思是免不了的,他不明白,裴卿卿究竟在想什么?難道白子墨的安危性命,對她來說不是最重要的嗎?
她怎么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若是拿不到麒麟血,白子墨若再次毒發,恐怕神仙也難救了。
僅僅只靠小老頭的一點藥,又能壓制得了多久?
北宮琉走著走著,便忍不住憂思憂慮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他剛剛出來的那間屋子。
裴卿卿,究竟在想什么?
神昭那邊,父王也還沒給他回信。
這裴卿卿,究竟與他們神昭有無關系?
一時間,令北宮琉費神憂思的事情很多。
北宮琉走了之后,屋子里就剩下白子墨和裴卿卿兩個人了,更為安靜了一些。
白子墨坐著喝悶茶,也不說話。
裴卿卿一眼就看出,他有想不通的地方。
“夫君肯定在想,我為何不讓北宮琉先去找麒麟血,而是要先救那個藥娃娃吧?”她知道白子墨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想不通的地方是哪里。
她不提藥瑯還好,這三句話不離藥瑯的,白子墨還真就有些介意了。
或者說,是吃醋了。
動作干脆利索的一把,就把裴卿卿拉到了自己身上坐著,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腰身,“怎么?夫人難道是舍不得那藥瑯?”
她不過是第一次見到藥瑯,便連獨特的稱呼都有了?
藥娃娃?
也沒見她這么親密的稱呼過他呢?
然而,只能說,男人吃起醋來,那也是不可理喻的!
夫君兩個字,難道不是這世上最親密的稱呼嗎?
瞧著白子墨一臉冷峻,卻醋意大發的模樣,裴卿卿就忍不住一陣好笑,“夫君這也要吃醋啊?”
“裴卿卿…”男人冷峻的臉,越發陰沉了三分,深諳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似的。
她對那個藥瑯,分明就是格外的上心。
裴卿卿坐在他腿上,想了想,又煞有其事的說道,“那藥瑯,的確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稀罕珍寶,他可不能死。”
好似全然沒看到男人的黑臉一樣。
那個藥娃娃,才是藥王山莊最大的寶貝。
不僅要治,還要盡力治好他。
可她這話,成功的惹得男人黑了臉。
骨節分明的手掌,一把就扣在了她的后腦勺,再然后,裴卿卿面臨的,就是男人懲罰性的親吻……
霸道強勢,且不容拒絕的啃咬著她嬌嫩的唇瓣,看她還敢不敢在他面前說別的男人?
她說什么?那個藥瑯是稀罕珍寶?
藥娃娃是吧?他一只手,就能捏死那個藥娃娃。
白子墨的一吻,像暴風雨的席卷的一般,瞬間便將裴卿卿淹沒淪陷了,發不出絲毫的聲音,只能任由他索取。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
而此時的京師這邊,裴卿卿是遺孤皇女的事情幾乎已經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家家戶戶誰不知道,裴家養育了一個遺孤皇女的事兒。
一度成為老百姓們茶余飯后,津津有味的笑談。
這半個月,侯府閉門謝客,自從上次竹顏來過之后,侯府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光臨過。
就連乾帝都沒有來過。
不是乾帝不想來,是不好來打擾!
他曾親自帶御醫給白子墨診治過,御醫也說,白子墨是舊疾復發,病情嚴重,侯府又閉門謝客,侯爺要靜心養病。
雖說裴卿卿是他的流落在外的皇女,可他也不能強行去闖侯府啊。
否則被人看見,像什么樣子?
乾帝一來是顧及自己的面子,也是顧及皇家的名聲。
人家侯爺都說了要閉門靜養,哪怕他是皇帝,也不好去打擾啊。
二來,朝中的大臣,也都勸他,不要去打擾侯爺養病。
都說什么,待侯爺病好之后,定會進宮來謝恩的。
裴卿卿就算是遺孤皇女,可如今更是侯府夫人,照顧侯爺,是理所應當,人之常情。
可這都半個月了,侯府還是沒有動靜兒。
乾帝著急啊,他可實在是坐不住了。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想去侯府過……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自己的女兒,想要好好看看裴卿卿,聽她叫自己一聲父皇。
“來人!”越想乾帝就越坐不住了。
“陛下…”很快,殿內伺候的太監就聽從傳喚來了,“陛下有何吩咐?”
“擺駕,朕要出宮!”這都半個月了,他想見裴卿卿是一方面,同時他也想看看,白子墨究竟在耍什么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