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白子墨面不改色的安撫她一句,但眼神,一直在盯著竹顏,且面色冷峻。
怎么看,都不像是對竹顏有善意。
竹顏就站在他們面前,不慌不忙的看著他們,尤其是白子墨,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輕聲道,“侯爺,你來晚了。”
白子墨對他沒善意,他還看不慣白子墨呢!
他也沒指望過白子墨會對他有什么善意。
他做這些,都是因為裴卿卿,跟白子墨,可沒什么關系。
白子墨揚起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劍,一看就是要對竹顏不客氣的樣子。
就在白子墨動手的時候,裴卿卿眼神一閃,分分鐘便攔下了白子墨揚起的胳膊,以及他手中的劍,搖頭道,“夫君,不要傷害竹顏,是他救了我!”
剛剛若不是有竹顏在,或許她早就死在那兩個殺手的劍下了。
是竹顏救了她。
再說了,竹顏不是敵人。
她也不想和竹顏成為敵人,對她,對白子墨都沒有好處。
而且,竹顏并未有真正意義上的得罪過侯府不是嗎?
然而,或許裴卿卿此時此刻還沒意識到,白子墨與竹顏的互看不順眼,并不是因為得不得罪。
不過是因為,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罷了。
但她卻叫白子墨不要傷害竹顏?
男人的冷峻,都寫在臉上了,她是在關心竹顏。
尤其是再加上竹顏那一臉得意的模樣,便像是在沖他挑釁,無聲說著:你看她就是關心我!你又能如何?
白子墨是個男人,是個霸道又冷峻的男人。
竹顏挑釁他,他就讓竹顏知道,誰才是卿卿的男人。
帶著冷峻與生氣的低頭,當著竹顏的面,準確無誤的吻上了裴卿卿的唇。
是親吻,是啃咬,是纏綿……
突如其來的一吻,裴卿卿毫無防備,推了男人幾下,壓根兒就推不動他。
她越是推他,越是掙扎,男人便吻的越重,帶著懲罰性的啃咬。
裴卿卿微微蹙眉,察覺到這男人是不高興了,自己又和竹顏濕了衣裳,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也沒什么好掙扎的,總歸是自己男人,索性就讓他親,讓他咬。
竹顏就這么看著,看著白子墨與她唇齒相依,看著白子墨肆無忌憚的親吻她……
雙手緊握成拳,竹顏的眼神,深陷了下去,嘴角的笑意變得僵硬起來。
白子墨是在告訴他,他才是裴卿卿的夫君。
這是在當著他的面,宣誓主權呢?
幼稚!
竹顏暗自鄙視了白子墨一把,以為這樣就能勝他一籌嗎?
但,不可否認,竹顏一向平靜,不被事物所左右的心中,竟體會到了一絲絲叫做嫉妒的滋味兒……
裴卿卿的回應,無疑讓白子墨順氣了不少,結束了這一吻知道,裴卿卿雙腿都有些發軟,若非有白子墨摟著她,恐怕她都站不穩了。
呼吸也有些紊亂,面頰隱隱緋紅,都是白子墨招她的!
“夫君是不是不生我氣了?”裴卿卿仰著腦袋,眼中透著絲絲迷離的望著白子墨。
她真不是故意要來和竹顏一起泡澡的。
她裴卿卿,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禮義廉恥。
今日她和竹顏這事,只是個意外。
若不是有殺手來殺她,她也不會和竹顏一起濕了衣裳……
所以白子墨不高興,她理解。
但是他能不能不生氣了?
她一雙清亮的眸子望著他,滿是期盼,瞧著無辜又可憐的,白子墨瞬間就心軟了,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單從男人緩和下來的臉色,裴卿卿就知道,他不生氣了,頓時她也高興了不少。
就在這時,藥王山莊莊主藥天善帶著管家和家丁趕了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一看到經過打斗而凌亂的場面,藥天善第一個開口發問。
如果說發生了這么大的動靜兒,藥王山莊的還察覺不到,那就都與死人無異了吧!
藥天善一來,就瞧出了不對勁兒,此前他聽管家稟報說,竹顏公子來了,他還準備去給竹顏接風來著。
可管家說,竹顏去了溫泉別院,他便想著,等竹顏泡泡溫泉解了乏,再給竹顏接風不遲。
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瞧著,不僅是竹顏,連這卿姑娘都……
藥天善本想瞧瞧裴卿卿的情況,可她有她夫君護的極緊,藥天善也不是個不識趣的。
人家白神醫的臉色,一看就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夫人。
他又何必多管閑事,自討沒趣呢。
最后,藥天善便只能去慰問竹顏,“竹顏公子久不來我藥王山莊,沒成想今日莊里會潛入賊人,擾了公子的雅興,還請公子不要見怪,這都是我藥某人的失察!”
竹顏可是藥王山莊的搖錢樹,藥天善當然要好好供奉著了。
只是藥天善確實沒想到,會有殺人潛入藥王山莊。
這幸虧是被竹顏發現了,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
“無妨,莊主言重了,不過是兩個宵小賊子罷了,藥王山莊家大業大,總會遭賊人惦記,莊主可得嚴加防守才是,免得日后又遭了賊人,造成什么損失就不好了,莊主你說呢?”竹顏說話笑盈盈的,說的跟真的一樣。
裴卿卿聞言,朝他看了一眼,她怎么覺得,竹顏是意有所指呢?
又是賊人,又是惦記,又是損失的。
竹顏是在說她和白子墨是賊嗎?
不過她倒也反駁不得,她和白子墨來藥王山莊,本就是惦記藥王山莊的麒麟血來的。
說是賊,也不為過。
但竹顏這陰陽怪氣的話,卻是不怎么好聽。
裴卿卿便覺得,竹顏也是個陰晴不定的主。
之前還說是來找她的,她還以為竹顏把她當朋友了呢!
怎么這會兒,又怪里怪氣的指她們是賊?
裴卿卿發現,她有些搞不懂竹顏了。
“夫君,我有些冷,我們回去吧。”想不通,于是裴卿卿便扯了扯白子墨的衣袖,她想回去了。
這都快十月的天氣了,渾身濕透了,她確實覺得有些冷。
“好。”白子墨二話不說,看都沒看一眼其他人,就摟著裴卿卿走了。
其他人,包括竹顏,直接被他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