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卿卿似乎不知道的是,她這般撒嬌的喊他子墨……只會讓他眼神更深。
就像是盯著獵物的獵豹,眼睛里泛著綠光……隨時要把她拆下腹。
她喊他子墨,就是對他的引誘…
看著男人如深淵般深不見底的眸子,就更讓裴卿卿心虛了,怎么他反而更加兇猛了的架勢呢?!
她沒……沒說什么吧?
只能說,裴卿卿還沒意識到,這時候哪怕是她輕輕喊聲男人的名字,就能讓男人喪失隱忍力……
“夫君……唔…”
裴卿卿弱弱的開口,后面就沒了聲音。
想說的,要說的,統統都被男人吃了下去。
她清楚的感覺到男人滾燙的呼吸和親吻她的炙熱……
白子墨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呼吸都奪去一樣,吻的她腦袋開始發蒙,狠狠地吸吮著她的唇,霸道的氣息將她緊緊的包裹著,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炙熱的鼻息…
從最開始的掙扎,很快,便只能沉淪,沉淪在男人的呼吸之下。
直到裴卿卿大腦開始迷離,白子墨才算是松開了她,給了她一口新鮮空氣,男人深諳的眸中,被情愫浸染。
“你的身上,只能有本候的氣息。”男人格外沙啞的嗓音霸道的響在她的耳邊。
可裴卿卿已經沒有理智去聽清他的話了。
她已經沒力氣,沒腦子去聽清了…
腦子里連呼吸都不夠了。
盡管男人天生了一副溫潤如玉的眉眼,可是情愫當頭的男人,只有霸道和強勢。
就像他說的,他要讓她的身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
裴卿卿意識模模糊糊的在想,他是在說剛才竹顏抱了她一下嗎?
這男人,簡直是霸道的過分啊。
裴卿卿深吸一口氣,可白子墨瞅準了機會,就是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再次沒了新鮮空氣,只有男人的味道和氣息包裹著她。
身子也沒了力氣,只能緊緊的揪著他肩膀上的衣裳。
男人強有力的手臂,結實的勒在她腰上,給她支撐的力量…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然后從書桌到床榻,男人讓她知道什么叫臣服!讓她身上,只留下他的氣息。
霍大將軍靈柩回京的那天,裴卿卿和白子墨起了一個大早,戴了孝,去城門迎接霍霄的靈柩。
像是連老天都知道今天不是個好日子,清早就不見了太陽,依稀下起了朦朧細雨。
這日,城中的百姓像是知道今日是霍將軍靈柩回京的日子,城門街道兩邊,有很多人,像是都來迎接霍將軍的靈柩。
看的出來,霍將軍在百姓心中,是個好人好官。
當裴卿卿他們趕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城門邊眺望的兩道身影。
是霍筱雅和徐夫人……
她們穿著一身的孝衣,裴卿卿不禁眼神一痛,眸中掠過一絲酸澀。
“徐姐姐……徐夫人……”裴卿卿一上去,便去到了霍筱雅和徐氏的身邊。
即便是早就讓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一看到霍筱雅和徐氏一身孝衣,裴卿卿還是忍不住的眼眶發紅。
“卿卿,是你啊……”霍筱雅的狀態更不好,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眼睛也哭的紅腫。
再見霍筱雅,裴卿卿心里的酸楚無以言說。
她是怎么也沒料到,霍霄會死……
如果,如果她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早知道。
哪怕她重活了一世,卻如何能料到,霍霄會死。
徐氏和霍筱雅是一樣的,顯然母女倆都哭過了,裴卿卿想,是北宮琉告訴霍筱雅的吧?
否則,只怕今日,霍筱雅還會興高采烈的來迎接霍霄回家吧?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身穿孝衣來接霍霄……
眼眶酸澀,心中酸楚,可裴卿卿卻不知該怎么安慰霍筱雅和徐氏。
“對不起徐夫人……”她只能自責心疼的說對不起。
徐夫人是她重生后第一個對她施恩惠的人。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初在裴家,遭受曲氏聯合假道士算計她,只有徐氏,站出來替她說話,維護她。
這份恩情,她一直記在心里。
“卿卿,你不需要道歉,這不關你的事……”徐氏說話時便又忍不住的流淚,都不知擦濕了多少塊手帕了…
雖然傷心,但徐氏還不至于失去理智,她知道,這事跟裴卿卿沒關系。
跟在裴卿卿身后來的,還有白子墨。
看到白子墨的時候,徐氏又微微屈膝見禮道,“見過侯爺…”
傷心歸傷心,但該有的禮數,徐氏心里清楚。
白子墨當即虛扶了一把徐氏,“徐夫人不必多禮,本候來接霍將軍一程。”
白子墨這也算是婦唱夫隨,跟裴卿卿一同,喊徐氏做徐夫人。
要是平時,見到白子墨是兩條腿走過來的,徐氏和霍筱雅一定會非常吃驚。
可是現在,她們心里,只剩悲傷。
根本就沒心情去過問白子墨的腿疾。
只在心里看的明白便罷了。
“侯爺有心了,妾身代我家將軍多謝侯爺…”徐氏說著又在擦淚,期盼的目光往城門外眺望。
裴卿卿陪在霍筱雅和徐氏身邊,與白子墨對視一眼,搖了搖頭,無聲的嘆息。
或許沒人注意到,但白子墨一來就注意到了,后側的拐角處,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北宮琉。
北宮琉只是遠遠的看著這邊,并未現身。
白子墨知道,北宮琉不便現身,也不能現身。
哪怕是隔得老遠,白子墨也能知道北宮琉的臉色肯定不好看。
不用想也知道北宮琉是個什么心情……
不多時,便遠遠的看到一隊將士,從城外而來。
遠遠看去,白色的旗幟飄揚著,像是在送游魂回家魂歸故里……
看到軍隊中間的黑棺靈柩,徐氏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相公……”
“娘……您別太傷心了,爹也不希望看到您這么傷心的……”霍筱雅一邊哭著一邊還要安慰徐氏。
扶靈回京的人馬越來越近,悲痛也就越來越近。
裴卿卿站在白子墨身旁,看著越來越近的靈柩,心中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