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羨是一陣默然,這個玖月!也是個重色輕友的!
在心里吐槽一陣兒之后,阿羨才‘心不甘情不愿’去藥瑯那里……
沒辦法,侯爺吩咐了,要保護好那個病秧子。
而且阿羨心里有數,他們夫人也很在乎那個病秧子,所以吐槽歸吐槽,但阿羨還是會盡心保護好那個病秧子的!
要說靈月,本來都洗漱好準備睡了。
但是就在她吹滅蠟燭,準備就寢的時候,卻瞧見窗戶上有個黑壓壓的人影。
頓時嚇的靈月一驚,第一反應就是,有賊!
或者是圖謀不軌的壞人!
于是乎,靈月隨手就抄起了剛剛吹滅的燭臺,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去開門。
再然后,掄起燭臺就往那黑影上砸了過去,使足了她全部的力氣!
只可惜,砸偏了,非但沒砸到那人影,還被人抓住了手腕,“靈月!你干什么?!”
居然偷襲他?
聽清那人說話的聲音之后,靈月頓了一下,然后才看清,“玖月!怎么是你啊?”
她還以為是什么賊人圖謀不軌呢?
玖月好沒氣的瞅了她一眼,然后松開了她的手腕,“侯爺讓我來保護你……你居然偷襲我?”
拿個燭臺就想偷襲他!
這小丫頭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
不過這丫頭的警覺性倒是挺不錯,他剛一來就被她發現了。
主要還是他沒隱去身形的原因,否則就憑靈月這小丫頭,哪能發現得了他?
聽玖月說她偷襲,靈月頓時搖頭,“不是的!我只是以為有賊!所以才……對不起啊玖月大哥,差點打到你……”
淡淡的夜色下,靈月不像白日里,梳著丫鬟的發鬢,此時她的頭發披散在肩后,穿著一身簡單的睡衣,隱約還能看到她小臉兒上的羞愧和淡紅……
一時間,玖月莫名的呆了一下。
細看之下,靈月倒不像是個丫頭,總覺得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優質感!
或許是玖月他不太會說話,想不到更合適的詞來表達他的意思。
但他此時此刻看靈月,她身上,便是有種優質感。
仿佛……她就是一塊被積雪埋藏了的琢玉。
鬼使神差的讓玖月看呆了眼。
玖月呆了半天沒反應,靈月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玖月大哥……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發呆呢?
玖月這才像是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臉色頗有些不自然,眼神略顯慌亂,不知該往哪看,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道,“沒,沒怎么……我就是奉侯爺的命令來保護你的!那個你沒事就進屋去睡吧!”
其實玖月沒說,他臉紅了。
說話都覺得自己嘴里的氣息好似是燙的。
總之就是臉色很不自然,似乎還不敢與靈月對視,怕被她看出來。
只是靈月一個傻乎乎的小丫頭,瞧不出玖月氣息不穩罷了。
但她卻瞧的出玖月臉色不太好,不自然,“你好像臉色不太好,你…沒事吧?”
靈月問的小心翼翼且試探的。
其實跟玖月說話,靈月也都很緊張啊!
有點小鹿亂撞的感覺……
夜色下,靈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玖月,那雙眼睛里,有緊張,有好奇,還有絲絲小期許,波光盈盈的。
看著看著,愣是叫玖月沒了抵抗力,略顯慌亂的移開眼,不去看靈月,“我,我沒事,那個…時辰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
沒人知道,玖月竟有種想躲避靈月的感覺。
就想讓靈月趕緊回屋去睡覺!
實則玖月也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燙燙的是什么回事?!
“哦…”靈月低頭哦了一聲,隱約透這絲絲小失落一樣,轉身的時候又停頓了一下,“那個……你是要在這里守一夜嗎?”
聽玖月說,是來守著她的,靈月心里,是藏著小竊喜的……
“我會守在這兒,你放心回去睡吧。”玖月以為她是害怕呢,所以還安慰了她一句。
其實靈月一點都不害怕,就算玖月不在這兒守著,她也不怕啊。
這是侯府,有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想說,你其實不必守在這兒的,府里不是很安全嘛,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其實靈月是想說,不想讓他太辛苦,在這兒守一夜。
“那不行!侯爺特意交代,我是奉命而為!”玖月想都不想的便拒絕道,并且動手,將靈月‘推’回了房間里,“好好睡,我就在外面守著……”你。
只是這最后一個字,玖月卻沒說出口。
然后,把門一關,玖月才算松了口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么?!
而門里面的靈月,拿著那燭臺,露出個傻傻的笑容,抱著燭臺就去睡了……
如果說玖月和靈月這邊,是溫馨且小甜蜜的,那阿羨那邊,可就沒有這么好了!
藥瑯正一臉冷漠的瞅著杵在他門外的人,“我不需要你的保護,離我遠點。”
“……”頓時噎的阿羨要被自己給氣到!
誰想離他近啊?!
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潘安宋玉萬人迷啊?!
阿羨好沒氣的瞥了一眼一臉冷漠的藥瑯,“若不是侯爺讓我來保護你,你以為我想來嗎?!”
阿羨自認,自己的脾氣還算冷靜沉著的。
但是在這個‘目中無人’的藥瑯身上,很容易就讓阿羨感到不淡定。
“我不需要。”藥瑯冷著臉說道。
其實阿羨不知道,藥瑯心里,多少還是介意白子墨騙了他的事。
如果不是白子墨騙他,他就不會失了心頭血。
所以現在白子墨是想補償他嗎?
藥瑯本該是這世間最干凈純潔的人,只是在經過這么多事之后,他干凈的外表下,似乎染上了一層冰霜。
或許,那便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外殼吧。
現在的藥瑯,已經懂得要學會保護自己了。
藥瑯冷冷的說他不需要白子墨的保護,阿羨頓時也有些冷臉,“不識好歹。”
“若不是有侯府的庇護,你一個病秧子,寸步難行。”阿羨的話,似乎說的有些難聽。
至少在藥瑯聽來,是難聽的。
很刺耳。
他沒說過,他討厭別人說他病秧子!
就像是在揭他傷疤。
如果不是他病秧子,就不會被白子墨騙,也不會被……裴卿卿欺騙。
阿羨這般直接的話,不可否認,扎到了藥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