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被憋的一時間都找不到話來說了,這男人根本就是不講理嘛!
不就是支流蘇金叉嗎?
行,她不戴了可以了吧?
于是裴卿卿自己動手,取下了發鬢間插著的流蘇金叉,上面的流蘇如清鈴作響,裴卿卿拿著金叉在男人面前搖晃,“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算是‘盛裝’打扮了吧?
金叉取下,裴卿卿滿頭的青絲長發便傾斜而下,她坐在男人腿上,青絲也垂落在男人腿上,遮蓋住男人摟著她的手臂…
大不了她就不戴首飾了,這總可以了吧?
這男人,是不想讓別人瞧見她裝扮成這樣的樣子嗎?
裴卿卿理所當然的如此想道。
今日靈月還用朱砂給她畫了個額間妝,是一株曼陀羅的花形,裴卿卿以為此舉能安撫到男人,卻不知,她這青絲散落,額間妝花的模樣,更是惹得男人眸光深邃了起來。
男人瞳孔收縮,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似的……
白子墨低眉,炙熱的氣息靠近她耳邊,“夫人這是在引誘為夫嗎?”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深諳的眸中浮現出情愫的氣息,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裴卿卿的臉頰上,像是帶著火一般,蹭的一下,裴卿卿就沒出息的臉紅了。
捏著金叉推搡了男人一下,“誰引誘你了……還不是你要為難我嗎。”
這男人,分明是他要為難她。
怎么就成她引誘了?
只是男人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臂極緊,不是裴卿卿的力道可以掙開的。
“你若不喜歡,我下回不做如此裝扮……”
裴卿卿被他看的有些心虛,更多的是羞澀。
這男人的目光,也像是帶著火一樣烤人……
只是她話未完便被男人吃下了肚。
鼻息見,唇齒間,都是男人的味道。
男人的火熱,瞬間便吞噬著裴卿卿,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只能任由男人索取,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呼吸都奪走。
直到裴卿卿開始呼吸困難了,男人才算是松開了她,給了她一口新鮮空氣。
要不然,她真懷疑自己要被憋死了。
也真是沒出息,都成親這么久了,總是被這男人吃的死死的!
裴卿卿臉頰緋紅,連耳根子都是紅的,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絲絲迷離,青絲散落,眼角不經意間流露出嫵媚,對男人來說,無不都是在引誘他。
“夫人很美…”白子墨的嗓音異常的沙啞,充滿了磁性的誘惑,他向裴卿卿伸出了手……
嚇的裴卿卿立馬保住胸前,護著自己,“侯爺想干什么?!”
現在可是大白天!還是在馬車里,外面都是人,他想干什么……
“夫人以為本候想干什么?”男人眸光幽幽的睨了這雙手護在胸前的女人,他這傻夫人,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男人以一種‘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的表情看著裴卿卿。
“……”裴卿卿一噎。
他這表情是什么意思?合著還是她思想齷齪了?!
白子墨是有情愫不假,但是他不會看地方嗎?
這要是在房中,一定不放過她。
男人白皙修長的指尖,動作熟練的在她散落下來的青絲里挑動,很快,便將她散落的青絲重新挽了回去。
又從她手里拿回那根金叉,重新插回她的青絲間。
裴卿卿嘴角一抽,好像還真是她齷齪了,這男人是要替她挽頭發啊?
白子墨替她重新挽好發鬢之后,裴卿卿趁機迅速的離開了男人的身上,自己坐在男人對面,免得招架不住男人的攻勢……
九龍山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就是西郊帝陵那座山。
等到九龍山,已經是下午了,半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裴卿卿都在馬車里搖搖晃晃的睡著了。
而且還是靠在男人身上睡的。
馬車停下來之后,外面便傳來玖月的聲音,“侯爺,我們到了。”
車簾被掀開,便見白子墨抱著睡著的裴卿卿下來了。
今日來九龍山的人很多,就好比是普通人家去郊游一樣,總會碰見其他郊游的人。
白子墨一行人也不例外。
今日來往九龍山的,都是些達官顯貴的人員,其中也包括各家各戶的女眷。
京師中算得上貴女的,幾乎都會來。
所以當白子墨抱著裴卿卿下馬車的時候,立馬就被人看到了。
玖月一看是侯爺抱著夫人下來的,當即就明白,夫人是睡著了,便明智的不再多說,怕吵到裴卿卿。
本來還有人看到是侯府的馬車,還想上來跟白子墨打個招呼的。
但是一看白子墨手里抱著個女人,一些想上來打招呼的人立馬就都識趣的收起了心思。
看到白子墨抱著裴卿卿,有人驚嘆,有人則萌生出嫉妒。
嫉妒的,自然是女人。
驚嘆的,則是與白子墨同朝為官的一些臣子。
驚嘆著,侯爺寵愛裴卿卿的傳言不假呀!
竟親自將睡著的裴卿卿抱著走……
戰北候腿疾痊愈,如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以前那些不敢靠近白子墨,對白子墨避如蛇蝎的貴女們,此時再看到白子墨如此寵著裴卿卿,不可否認,多少人都是羨慕的。
可往往伴隨著羨慕滋生的,便是嫉妒。
哪怕只是這么遠遠的看一眼,已是有些許貴女對白子墨露出了紅心。
眼冒紅心。
每個女人心中大概都有一個公主夢,期盼著自己往后的夫君,能把自己當成公主寵著。
所以看到白子墨這般寵著那裴卿卿,便像是被白子墨寵成了公主。
睡著的裴卿卿不知,這才剛到九龍山,她便招來了一波羨慕嫉妒……
其中就有趙雪瑩,以及裴蓉華,不過裴蓉華可不是嫉妒裴卿卿,她是記恨!
不過總體來說,也沒多大區別,總之就是看裴卿卿不爽,想要好好的整治一下她!
就這樣,白子墨視無旁人的抱著裴卿卿走了。
即便是行宮,三天的狩獵祭祖,自然就有各大臣居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也都是劃分好了的。
“藥瑯,你住北廂房吧。”阿羨指著北面的房間給藥瑯看。
除了侯爺住的東廂房,北廂房是這里最好的房間了。
對九龍山這里,阿羨和玖月并不陌生,因為往年,都他們陪著侯爺來的。
藥瑯望了一眼阿羨給他指的房間,猶疑了一下開口道,“那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