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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前有狼后有虎

  現在慕玄凌走了,郡守府自然也就沒人‘守護’了。

  若不是他,派人暗中守衛,怕是方家早就被血洗了都不是可能。

  方益州面露猶豫,糾結的眉頭都要貼到一起去了。

  東西……

  白子墨說的東西指的是什么,方益州心里清楚的很。

  看白子墨這架勢,怕是他不拿,就得來硬的了……

  沒錯,就像白子墨說的,就算方益州不拿,他可以自己找。

  白子墨輕輕揚了揚手指頭,示意行動的意思。

  “侯爺!下官愿意將名冊交與侯爺!只求侯爺能保我方家一門活命!”就在這時,方益州提高了聲音喊道。

  只要白子墨能承諾,保他們一家活命,名冊,可以給他。

  方益州愛錢,愛權,愛他的官位,可他更想要活著。

  因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嘁,若非我們侯爺暗中保護,你們方家只怕早就被人血洗了!”說這話的,是玖月。

  真不是他看不起方益州,就方益州這腦子,要不是侯爺暗中保護,方家只怕是早就被人滅門了!

  哪還輪得到方益州在這兒跟侯爺談條件?

  真真是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玖月的話,便有股驚雷的效果。

  方益州眼睛已經直的不能再直了。

  顯然是從玖月的話中明白了什么?

  比如,有人要殺他滅口!

  方益州心下大駭!

  再次看向白子墨的目光,不再有糾結和猶豫,反而充滿了感激以及寄托。

  把自己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白子墨身上的架勢。

  “侯爺請稍后……下官,下官這就去取名冊來!”

  說完,哪怕是腿軟,方益州也還是麻溜的爬起來,然后戰戰兢兢的往身后的書架走過去。

  就連腳步,都是虛的。

  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跌倒的那種。

  然后在白子墨凜冽的注視下,方益州雙手捂在書桌前面的石硯上,用力一扭。

  石硯便轉動了起來。

  再然后,書架就像是一扇門一樣的打開了,一個密室展現在白子墨眼前。

  這么一眼瞧過去,這密室里金光燦燦的,還是個小金庫呢?

  方益州做郡守的這些年,也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小金庫都堆滿了呢?

  方益州這會兒只擔心自己小命難保,只想趕緊扔了名冊這個燙手山芋,像是壓根兒就沒想起,他的小金庫在白子墨他們面前暴露了。

  只見方益州在小金庫里面倒騰了一會兒,然后便退了出來,手里拿來了一本折子,一看就是他口中說的名冊。

  “侯爺,這便是侯爺要的名冊……這里面詳細的記錄了三年前煜王負責修繕河堤的款項……用度及分配……還有參與修繕河堤的人員名單,都在這里了……”方益州拿著名冊的手都在發抖。

  這東西,現在就跟燙手山芋沒什么兩樣。

  凌王也好,侯爺也罷,誰想要誰就拿去吧!

  只要不來找他的麻煩,他愿意拱手相讓!

  都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不過就是煜王底下的一個小鬼罷了。

  三年前,煜王負責修繕朔城河堤,大部分的款項,都進了煜王的腰包。

  還有參與此事的人,也是貪了個盆滿鍋滿。

  而方益州,不過就是當年負責給煜王記賬的一個小嘍啰罷了!

  煜王也好,凌王也罷,又或是侯爺,方益州都不想再蹚這趟渾水了!

  保命要緊!

  拿著這個名冊,誰都想殺他。

  扔出去也好。

  就這樣,名冊交到了白子墨的手中。

  “還請侯爺能保下官一家老小的性命!”方益州明白的還不算太晚,否則誰都救不了他。

  賬簿也好,名冊也罷,他通通都不要了。

  方益州仿佛明白了一個道理,爭權奪勢的漩渦,不適合他。

  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成為犧牲品。

  這就叫覺悟。

  顯然,方益州便是有所覺悟了。

  “除了郡守府,方大人哪都去不得。”呆在郡守府,他還能把郡守府圍起來。

  出去外面,白子墨現在可沒精力管方益州的死活。

  然后,白子墨怎么來的,就走了怎么了。

  白子墨走了之后,方益州跌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深刻的體會到,什么叫做心有余悸。

  “爹!”很不巧的時,白子墨每回前腳剛走,方千金后腳就跑來了。

  只可惜,還是沒趕上。

  就像白子墨他們剛來朔城的時候一樣,又只剩她爹一個人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

  方千金一看,連忙就把方益州膘肥的身體給扶了起來,“爹,發生事了?你怎么坐地上去了?不是說侯爺來了嗎?!”

  當然,也要方益州配合,不然方千金哪有那力氣,拉起她那肥豬一般體重的爹啊。

  方千金很疑惑啊,這是又出什么事了?!

  一聽說侯爺來了郡守府,方千金便立刻梳洗了一番,便急匆匆的跑來見侯爺。

  哪知道,她又錯過了嗎?!

  “完了……完了……”方益州像是要哭出來似的,嘴里一個勁兒的說著完了完了……都要哭出來了的節奏。

  “什么完了?爹!你在說什么呀?!”方千金完全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什么完了?

  好好的,爹這是怎么了?

  “千金啊,是爹不中用,如今我們方家,前有狼后有虎啊!爹若是不能保住你們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你可不要怪爹啊……”方益州頗有股要老淚縱橫的樣子。

  好像已經預料到了,等著方家的結果是什么?!

  前有凌王逼迫,后有煜王想殺人滅口,中間又被白子墨要挾……

  何止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方益州真真是要哭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炸毀了了河堤。

  若非如此,何來水患一事。

  又怎會有凌王和白子墨來朔城的事!

  可方千金聽的更是糊涂了,“爹……你到底在說什么啊?!”

  方千金著急啊!

  怎么她都聽不懂啊?!

  爹在說什么啊?

  什么前有狼后有虎的?

  哪有狼?又是哪有虎啊?

  好好的,爹怎么嚇成這個樣子了?

  只能說,方千金從小就被方益州保護的太好了。

  她壓根兒就不知道,方家面臨著怎么的境地。

出了郡守府的門,只怕連小命都難保。166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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