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裴卿卿就不免有點同情起玖月來了。
故作嘆息的搖了搖頭,“玖月,你道阻且長啊,不過你很有眼光,靈月這小丫頭,可是個寶,你可得抓穩了啊。”
裴卿卿說的意味深長,玖月聽的一陣懵圈,似懂非懂的,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怎么聽懂。
“夫人,屬下不明白你這是什么意思……”能明說嗎?
道阻且長是什么意思?
只要侯爺和夫人您把靈月指給我不就好了麼?!
玖月在心里想著。
此時的玖月不知道,裴卿卿所說的寶,是真正的寶,寶藏的寶。
在以后玖月被竹顏各種刁難的時候,他才明白,裴卿卿今日說的意思。
當然,這只是后話而已。
“夫人……你…你又在取笑我……”如果說玖月還只是有些難為情的羞澀,那么靈月直接是羞紅了臉。
臉都紅到了耳后根。
一臉羞澀的就跑了。
“愣在這兒干什么,去追啊!”裴卿卿瞥了一眼玖月,大有一股教他的意味兒,“媳婦兒是要自己追回來的,快去快去!”
玖月也是有些臉紅,楞了一下點頭,“是,多謝夫人……”
然后就追媳婦兒去了。
看著玖月跑去追媳婦兒,裴卿卿嘴角的笑容擴大,轉頭道,“侯爺,看來我們侯府就要有喜事了。”
她身后的男人卻不以為然,沒什么表情,“夫人不是說玖月道阻且長嗎?怕是沒那么容易成好事。”
不是他打擊玖月,要做竹顏的妹夫,哪是那么容易的。
就像夫人說的,道阻且長著呢。
裴卿卿哪會不明白這男人的意思啊,“竹顏不是那么不通情達理的人。”
竹顏那個人,雖然有時候奸詐了些,但為人還是不錯的。
只要靈月能過的好,想來竹顏也不會那么不通情達理的。
只是她這話,聽在男人耳朵里,誠然就是在夸竹顏,男人微微瞇起了深諳的眸子,“夫人的意思是,本候不比竹顏通情達理?”
“呃……”裴卿卿一噎。
她嗅到了危險的氣味兒。
這男人,又來了!
“白子墨你又來了!”她不就是說了一句,竹顏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麼!
這也要吃醋?
改明兒她就讓玖月買一堆的醋回來,讓他吃個夠。
裴卿卿悠悠的斜眼瞅了一眼男人,你要再這樣,我就不搭理你了!
男人天生溫潤的眉間輕佻,倒也沒再繼續作。
咳咳……說男人作,好像也不太好哈?
但是這男人分明就是在作嘛。
裴卿卿轉身就要走,懶得搭理這莫名其妙吃飛醋的男人。
“夫人要去哪兒啊?”男人隨手一拉,裴卿卿就走不了了。
男人一個用力,裴卿卿就轉了一圈,直接轉到男人胸膛里去了。
裴卿卿眼角一抽,抬頭看著男人完美的下顎,往上是他深諳的眼,溫潤的眉,她撇撇嘴,“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這男人的臉,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才不會被他的美色所迷呢!
裴卿卿內心哼哼道。
“正好,為夫也累了。”說罷,毫無意料的一把,就將裴卿卿抱了起來。
“你……”突如其來的一下,裴卿卿著實驚到了。
蹭的一下就摟緊了男人的脖子,委屈巴巴的瞅了一眼男人,“侯爺……”
雖然有點小驚嚇,不過心里還是挺美的。
這么被抱著,真舒服嘿嘿。
或許連裴卿卿自己都沒發覺,自己這軟軟糯糯的一聲“侯爺……”,撇嘴撒嬌的小模樣,看的男人眸光愈發的深諳了幾分。
深諳的眼眸,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樣。
男人喉結上下滾了一下,嗓音格外的低沉道,“叫夫君。”
刷的一下,裴卿卿沒出息的開始臉紅了,“夫君……”
她好像,好久沒叫夫君了?
男人眼中仿佛燒起了浴火,連帶著裴卿卿身上也灼熱了起來。
然后,男人就把她回房去了。
再然后,咳咳,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個時辰后。
玖月跟阿羨分別到了臥房門外。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眼瞪小眼。
哦不,大眼瞪大眼,總之就是干瞪眼,就是沒人上去敲門。
這侯爺和夫人久別重逢的……咳咳,雖然分離不是很久,但是侯爺跟夫人這一日不見,便如隔三秋的,都說小別勝新婚的……
侯爺這……
咳咳,顯然玖月和阿羨十分有默契的想到了一起。
于是乎,墨跡了半天,誰也沒說上去叫門。
萬一打斷了侯爺的好事……
倒霉的那就是他們自己。
“不若我們一個時辰之后再來?”阿羨投給玖月一個詢問的眼神。
玖月臉色似乎有些窘,輕咳一聲,“我也正有此意!萬一打攪了侯爺的好事……就是我們的罪過了……指不定侯爺在為了創造小侯爺而努力呢!”
“……”阿羨默然了一下。
玖月倒是真敢說。
調侃起侯爺來了。
不過他說的倒也沒錯。
指不定侯爺正在為創造小侯爺而努力呢。
還是不打攪為好。
于是乎,兄弟倆很有默契的同時轉身,準備一個時辰后再來。
反正也沒什么十分要緊的事非得侯爺出面不可……
“你們干什么呢!”
就在玖月和阿羨默契十足的轉頭的時候,他們不敢打攪的房門打開了。
裴卿卿從里面瞅著他倆,“來了不做聲,一個時辰后,天都黑了。”
意思是,有事不說,來了又走是干嘛呢?!
而且剛才他倆的對話,裴卿卿都聽見了。
涼悠悠的斜眼兒,瞅著他倆。
此時的裴卿卿,像是剛剛沐浴更衣過,換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裙,滿頭長發披散在肩后,看著隨意且多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只是面頰紅潤,叫人忽略不掉。
一看就是很滋潤了……
“夫人……”瞧見裴卿卿這么‘居家悠然’的模樣,玖月和阿羨皆是楞了一下。
更多的,是有些窘。
剛才的話,夫人都聽見了……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裴卿卿慢慢悠悠的瞥了一眼門外的倆人。
行啊,都調侃到她和白子墨頭上來了。
這倆人是越來越膽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