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昭的人那是什么人?”云櫻不解的追問。
她怎么聽的有些糊涂了?
“天鳳戰北候,白子墨,你聽說過他嗎?”說起白子墨的時候,常妙言眼睛里都在放光。
白子墨真的是她夢想中的夫婿人選啊。
“白子墨...”云櫻徹底被帶到常妙言的話題里去了,都忘了自己剛剛是怎么傷心的,“我好像也略有耳聞,可是外頭傳聞出現在鎮南王府滿月宴的人?”
這事兒外頭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云櫻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戰北候威名赫赫,聽聞長得也是俊美無雙,不想妙言竟瞧上了他?
常妙言點頭,“沒錯!就是他。”
說到白子墨,常妙言就覺得難過,“云櫻,你都不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他,就體會到了心動的感覺,他就是我想找的夫君,可是,他有妻兒了....”
說著說著,常妙言就跟要撇嘴哭了一樣。
真的是又愛又氣啊。
為什么她沒早點認識白子墨呢?
如果能早點認識白子墨,說不定如今同白子墨生孩子的人就是她了。
她真的好羨慕那個叫裴卿卿的,同時也好嫉妒她,能得到白子墨那么俊美完美的男人做夫君。
“難怪....”云櫻嘆息一聲,“難怪你說我們同病相憐,同樣是愛而不得,妙言,今天就讓我們一醉方休吧。”
常妙言灌了口悶酒,“雖然白子墨有了妻兒,可我是不會放棄的!”
她說的堅定,叫云櫻目光微閃,“那你想如何?”
對方都有妻兒了。
“自小我喜歡的東西,就沒有爭不過來的!白子墨也不例外,他雖有了妻兒,可男人三妻四妾并不稀奇,我如何就不能做他的平妻了?”常妙言非常有自信,并且非常自我感覺良好的說。
并且還鼓勵云櫻說,“云櫻,你就是太大方了,旁的東西大方些倒也沒什么,可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就不能那些大度!你喜歡世子表哥,就該去爭取!你不試試怎么知道爭取不過來?再說了,你與世子表哥青梅竹馬,又有自幼定親的情分,難道還怕比不過一個素不相識的和親公主嗎?!”
與其在這兒借酒澆愁,不如主動爭取自己想要的。
白子墨也好,北宮琉也罷,都不是什么死物,能自己到碗里來。
常妙言身上就是有股不服輸的勁兒,再加上喝了幾口酒,那勁兒就更足了。
云櫻聞言沉默了,拿著酒壺所有所思,爭取嗎?
常妙言說的讓她很心動,很有道理。
她和北宮琉青梅竹馬,自幼定親的情分,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他剛認識的和親公主嗎?
他們只是和親,并無感情可言!
云櫻眼里的黯然漸漸被亮光取代,然后越來越多的堅定,酒壺重重的磕在桌上,“妙言你說的對!我和琉哥哥是青梅竹馬,是多少個和親公主都比不上的!”
她應該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而不是一味的在這里怨天尤人。
開導了云櫻,常妙言也很興奮,“來,郡主,為了你的北宮琉,為了我的白子墨,我們干杯!”
就好像她不止說服了云櫻,也說服了自己一樣。
“干杯!”
倆姐妹還相互打氣鼓勵!
達成了共識以及聯盟。
半夜的時候,裴卿卿醒過來,想去看看孩子。
乳娘笑著說,“夫人放心,王爺一直守著小少爺呢,王爺吩咐了,讓夫人安心歇息,小少爺乖得很,夜里不哭不鬧的,夫人放心回去睡吧。”
這乳娘,是北宮琉過世母親娘家帶來的人,北宮焱信得過,讓她給孩子做乳娘,裴卿卿也是贊同的。
裴卿卿回房里,看到白子墨睡的正香,她靠在床頭,回想起過往發生過的事,生出一種恍如昨日的感覺。
不知不覺,發生了那么多事,而白子墨還在她身邊,真好。
男人的大手放在她腰上來,閉著眼睛說,“夫人怎么不睡?”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這男人,真好看,裴卿卿這么看著白子墨,看一輩子都不覺得膩。
細細描繪著他的眉,他的眼,男人睜開眼,捉了她不安分的手,長臂一撈,裴卿卿便到他懷里去了,男人含笑的嗓音響在頭頂,“夫人剛才干什么去了?”
“去看翎兒去了,乳娘說有父王守著翎兒,讓我們安心歇息。”裴卿卿頷首說。
白子墨睜開雙眸,單手撐著頭,親昵的問,“夫人很喜歡這個家?”
這個問題,裴卿卿沉默了一下,鎮南王府,確實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那夫人還想回去嗎?”白子墨又問。
看她神色,白子墨就知道她喜歡這里。
“自然是要回去的,畢竟你是天鳳之臣。”裴卿卿不假思索的說。
白子墨,畢竟是天鳳的臣子,長期呆在神昭,必會遭人詬病。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
找個時間同父王商量一下。
只是父王寶貝孩子的緊,只怕不樂意她們帶翎兒離開。
“夫人若喜歡這里的生活,為夫可以陪你們母子留下來。”白子墨嗓音溫潤的說。
“那怎么行,你是侯爺,你留下來豈不成了叛國了?”裴卿卿拒絕說。
作為天鳳的戰北候,白子墨留在神昭,本就不合適。
要是再不回去,還不得被人說是叛國了。
“為夫可以不做這個侯爺。”白子墨嘴角噙笑的說,“陪你們母子逍遙自在,夫人覺得如何?”
這句話,叫裴卿卿遲疑了一下。
不做侯爺,只怕白子墨并不能真的逍遙自在。
裴卿卿嘴角上揚,“侯爺舍得嗎?”
舍得戰北侯府嗎?舍得那些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嗎?舍得丟下追隨他的千萬將士們嗎?
“沒有本候,自然有人帶領他們。”白子墨曉得她指的是什么,天鳳,并非離了他不可。
“侯爺,你跟我說說我離開之后的事吧。”裴卿卿偏頭說。
其實她想問,他們,都還好嗎?
大哥,竹顏,姒雪,還有霍筱雅和干娘,藥瑯,那個藥娃娃,每一個她關心的人,他們都還好嗎?
當初被這男人迷暈了塞到青禾的花車里,她都還沒來得及和她們好好告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