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說是心高氣傲,常妙言也不是被嚇大的,面對北宮琉的警告,她并不以為然,“表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近人情了?云櫻與你青梅竹馬多年,又自幼定親的情分,你怎么能這么不念舊情呢?”
一副替云櫻抱不平,責備北宮琉無情無義的口吻。
北宮琉面色冷的更厲害了,青禾站出來維護北宮琉說,“可云櫻郡主親手撕毀了婚約書,婚約早已不作數,有何舊情可言?”
青禾看似溫婉,可話說的卻很強勢。
她不說話,常妙言便以為她軟弱可欺嗎?
當著她的面,一再提及云櫻和北宮琉的婚約。
似乎沒想到青禾敢反駁她,她以為青禾只是個躲在北宮琉身后尋求庇護的弱雞呢,常妙言不屑的打量著青禾,“我說呢,表哥怎會變成這么薄情寡義的,原來是你在背后挑撥離間啊?你們天鳳的女子都這般喜歡搶別人的男人嗎?”
話中滿滿都是嘲諷,語氣輕蔑極了,絲毫瞧不上青禾。
而且她說就說,還有意無意的瞟向裴卿卿。
裴卿卿心下冷笑一聲,這話不止是說青禾,也在嘲諷她呢?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啊。
挑撥離間?這挑撥離間的人是誰,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裴卿卿清冷一笑,三分譏諷道,“我看常小姐才喜歡搶別人的男人吧?”
裴卿卿說著,還嬌兇的瞪了白子墨。
誰喜歡搶別人的男人,心里真沒點數嗎?
居然還能這么大言不慚的說別人?
臉是有多大?
被戳穿了心思,常妙言面上有過瞬間的難堪,她理直氣壯的冷哼,“我看是你善妒吧?瞧見我方才幫侯爺擦衣服上的茶水,心里不痛快對嗎?如此沒有容人之量,可怎么配得上侯爺?”
說到最后,常妙言還嬌滴滴的望著白子墨,想說她多大度似的。
裴卿卿都被她氣笑了,還真是許久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了啊?
“常小姐有句話說對了。”裴卿卿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一杯茶水,眸光清冷。
常妙言得意的揚眉,“你也覺得自己配不上侯爺是嗎.....啊!”
裴卿卿悠悠抬眸,手里的茶水潑了常妙言一臉,常妙言立馬發出一聲豬叫。
“我配不配的上白子墨,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常小姐大概沒聽說過,我裴卿卿極其善妒,但凡敢靠近我夫君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她配不配的上白子墨,輪得到常妙言來說嗎?
常妙言真以為自己是誰呢?
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啊!北宮卿卿,你!”常妙言被潑了一臉的茶水,還好茶水不是很燙,否則她就毀容了!
怒指裴卿卿,可在裴卿卿幽冷的雙眸之下,常妙言硬是慫了幾分,轉頭把矛頭對準北宮琉,“表哥,你也不管管她!她這是在給鎮南王府抹黑丟人!”
裴卿卿冷笑一聲,北宮卿卿?這叫法初次聽著還挺新鮮。
北宮琉不以為然的聳肩,“侯爺夫人一貫如此,妙言,我提醒過你,可你不聽我有什么法子呢?在天鳳時,她的手段可不止如此,那些企圖靠近侯爺的女人,挖眼斷手,割喉拔舌都不在話下。”
裴卿卿不露痕跡的嘴角微抽,她有這么兇殘嗎?
太夸張了點吧?
不過沒所謂,北宮琉說的極好。
常妙言,識趣的就別打她男人的主意,否則也休怪她不客氣。
這小輩之間的爭執,常飛鷹本來是不打算插嘴的,尤其是剛才常妙言在言辭上絲毫沒有吃虧,可誰知道裴卿卿居然潑了常妙言一臉,常飛鷹哪還坐得住,“豈有此理!你一個女人家,竟如此惡毒!侯爺,莫非你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任由她騎在你頭上撒野?!”
白子墨深以為然,“常將軍沒聽世子說嗎,我夫人一貫如此。”
那口氣,就想在說,我慣的,我樂意。
常飛鷹一噎,“你....”
你竟是這樣的白子墨!
屈服于女人之下!
“侯爺,她如此沒度量....”
“妙言,不得胡言!”常飛鷹這次非常明智的阻攔了常妙言口不擇言。
白子墨分明就是維護那個女人維護的緊,要是再激怒白子墨,怕是得不償失。
常妙言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領會到常飛鷹的意思,于是只得乖乖地閉上了嘴。
裴卿卿冷哼一聲,斜眼兒瞧著白子墨問,“夫君,茶喝完了嗎?喝完了回家了。”
一副做她男人主的口氣。
關鍵是白子墨還配合,“夫人吩咐,豈有不從之理。”
然后白子墨摟上裴卿卿的腰,裴卿卿嬌兇的瞪他一眼,那模樣好似在說,回去再找你算賬!
把常飛鷹氣的不輕,萬萬沒想到,白子墨竟是個懼內的!
他真是錯看了白子墨!
哪還有點昔日戰北候的雄姿,成了個妻奴!
“娘子,我們也回家吧。”北宮琉隨口也同青禾秀恩愛的說。
青禾溫婉點頭,眼睛里都是對裴卿卿的崇拜。
卿卿剛才颯爽極了!
她以為自己強勢了,可是跟卿卿一比,她還是太弱了些。
她是萬萬沒想到要潑常妙言一臉水的。
即便想到了,不論是礙于禮數,還是自小的教養,又或是矜持要端著自己的身份,便是給她一杯茶,她怕是也下不去那個手的。
“爹!你看那北宮卿卿,就是個潑婦!”常妙言氣的跳腳!
居然敢拿茶水潑她!
從來沒人敢這么對她。
氣死她了!
北宮卿卿,她就是個潑婦,毒婦!
善妒!
白子墨怎么會看上那種女人?!
常妙言頂著一頭的狼狽,頭上還有片茶葉子,常飛鷹給她拿了下來,安撫說,“妙言啊,爹早就告訴過你,白子墨不是你能掌控的男人,這回你信爹的了吧?”
恐怕也只有北宮卿卿那樣的毒婦,才能掌控的了白子墨。
常妙言更不服氣,“誰說我掌控不了!我就不信了,那北宮卿卿無非不就仗著她現在是鎮南王府的郡主,有王爺和世子給她撐腰嗎?又給白子墨生了個兒子,否則就她那樣善妒的女人,哪個男人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