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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2章:你在威脅我?

  “為何?”北宮琉沉聲問。

  “她方才說,她府上無人,若無人精心照料,她活不了。”藥瑯語氣平淡的說。

  云櫻傷口裂開了,人又發燒了,如果沒有人精心的照料,甚至找些不靠譜的大夫一頓瞎折騰,她肯定活不了。

  北宮琉聞言,死死地皺著眉頭,他該拿云櫻如何是好?

  瞧著云櫻蒼白無血的臉色,嘴唇都干裂了,青禾心里很復雜,也很掙扎。

  私心來講,她是希望北宮琉送走云櫻的。

  如此,是不是等于她間接的殺死云櫻?

  青禾討厭死她這份所謂的善良了,可骨子里偏偏便是有股不忍,最后還是青禾開了口,“相公,云櫻郡主現在這個情況,若送她離開,她性命難保,就讓她留下養病吧?”

  “青禾....”北宮琉皺眉,青禾太過善良,若是別的女子,巴不得他送云櫻離開。

  可就是這樣的傻青禾,才叫他心疼。

  “父王那里....”

  “父王那里我去說,父王深明大義,想必也不會見死不救的。”青禾打斷北宮琉的話說。

  北宮琉就是想找個送云櫻離開的借口。

  青禾扯著他的衣袖,“相公,若云櫻真的死了,你能安心嗎?”

  若云櫻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北宮琉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會始終帶著對云櫻的愧疚。

  這也是青禾不愿意看到的,她不想讓北宮琉一輩子記得別的女人,哪怕只是出于愧疚。

  北宮琉和青禾商量著云櫻是去是留這個決定嘛,與藥瑯無甚關系,他臨走前,留給北宮琉一瓶藥膏,“給世子妃擦點藥,燙傷過兩日便會好的,記得不要碰水。”

  北宮琉拿著藥膏,道了聲,“多謝。”

  然后藥瑯出門,發現阿羨還是蹲在門口守著。

  “你怎么還在?”藥瑯擰眉問。

  這人怎么陰魂不散的?屬牛皮糖的嗎?

  “你想讓我去哪啊?”阿羨低聲反問。

  他還沒問他呢,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藥瑯不語,他不記得阿羨是這么個死皮賴臉的性子啊?

  藥瑯要走,卻被阿羨一把拽住,“你要跟侯爺說什么?”

  藥瑯聞言微微蹙眉,他想起來了,方才是說了這話,阿羨不說,他說過的話倒是轉頭就忘記了。

  “讓侯爺把你收回去。”藥瑯淡淡的說。

  兩個大男人形影不離的像什么樣?

  “你敢!”阿羨瞇起眸子威脅他。

  藥瑯絲毫不為所動,“我為何不敢?”

  白日里跟著他就算了,連夜里都要賴在他房間里,也不怕被人說閑話!

  就這份不為所動的模樣,與阿羨倒很有幾分相似。

  忽而,阿羨勾唇一笑,“你試試,看你能不能見到侯爺?”

  藥瑯斜眼兒瞅著他,“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么認為。”阿羨大方的承認說。

  他就威脅藥瑯了,他不點頭,別想去侯爺面前告狀!

  藥瑯沉著臉,懶得理他,然后就要走。

  結果被阿羨從背后揪住了腰帶,用力一扯,藥瑯就給他扯回來了。

  “我說了,你去不了。”阿羨笑瞇瞇的說。

  “.....”藥瑯溫潤的面上帶著幾分怒意,“放手!”

  混蛋,居然扯他腰帶,被人看到像什么樣子?!

  把他當小姑娘調戲嗎?!

  “你還去找侯爺嗎?”阿羨威脅的問。

  藥瑯真的生氣了,轉頭指尖多了幾根銀針,甩手朝阿羨刺過去。

  阿羨當即身形一閃,不得已松開了藥瑯的腰帶。

  藥瑯怒氣森森的,“離我遠點!再跟著我,休怪我不客氣!”138txt

  王八蛋!藥瑯心里氣的罵人。

  只是不自覺的紅了耳根,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阿羨擰眉,“好像真把他惹毛了。”

  藥瑯走了,阿羨追了上去,“阿瑯,你等等我啊!”

  藥瑯回房,‘砰’的一聲關上門,阿羨被拒之門外,差點撞到鼻子。

  “阿瑯,你真生氣了?我開玩笑的,你開開門啊。”阿羨在外面敲門。

  換來的,是藥瑯溫潤的怒聲,“滾遠點!”

  “阿瑯,你先把門打開,我們有話好好說嘛。”阿羨跟哄小孩似的。

  頗有股大灰狼哄騙小白兔的感覺。

  藥瑯懶得理他,實則是自己心里不平靜,腰帶都被那混蛋扯松了,豈有此理!

  藥瑯拿出一身干凈的衣裳,不聽阿羨在外面叫門,去到屏風后,準備換身衣裳。

  敲了半天門,還是沒人給他開門,阿羨琢磨著,“該不會真生氣了吧?”

  難道是他開玩笑過頭了?

  “以為不開門我就沒辦法了嗎?”阿羨做賊一笑,門走不了,翻窗就是了。

  可好巧不巧,好死不死的,阿羨剛好翻的是屏風后面那扇窗戶。

  他翻窗而進,正好藥瑯在穿衣服,氣氛瞬間就尷尬到冰點。

  藥瑯束好腰帶,勾勒出男子的細腰,怒氣值已到爆點。

  “滾出去!”

  院子外頭路過的人都聽見了藥瑯的吼聲。

  然后便有人見阿羨狼狽的從窗戶上跌下來,要不是他功夫好,直接就摔了個狗吃屎。

  “先讓云櫻好好休息,青禾,你的手要趕緊上藥,跟我回去。”北宮琉心疼的握著青禾被燙傷的手背。

  青禾頷首,“相公,我沒事,比起云櫻為你受的傷,我這點小傷不算什么。”

  其實好疼的!

  火辣辣的疼。

  回房后,北宮琉就給青禾上藥,擦藥的時候,青禾疼的一抖一抖的,“是不是很疼?”

  然后北宮琉一邊擦藥,一邊給她吹吹。

  藥瑯的藥膏藥性極好,擦了藥之后,立馬感覺一片清涼,火辣辣的痛感沒有了,青禾搖頭說,“已經不疼了。”

  她另外一只手,撫平北宮琉眉間的褶皺,“別皺眉了,云櫻畢竟是為救你而受傷,我們若是不管她,豈不是太無情無義了嗎?”

  “我是怕你受委屈。”北宮琉低聲說。

  留云櫻在府里養傷,他是怕青禾受委屈啊。

  如此說來,無情無義倒是適合他。

  眼里只有自己的女人,云櫻微不足道。

  “我有你,便不委屈。”青禾笑著說。

  她有北宮琉,勝過一切。

  有他這句話,她什么委屈都沒有了。

  北宮琉笑笑,指尖刮了刮青禾的鼻尖,說不出的寵溺,“娘子,你是我見過最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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