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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你總不能是個蜥蜴精吧?

  柳知夏怔了怔,“妖?你說你演的是一只妖?”

  “沒錯,我被那喬老坑逮過去演了一只妖。”

  柳知夏開始發揮她的想象力,“妖啊,你該不會演的是什么狐貍精吧?”

  “我是妖,不是那什么精精怪怪的。”

  “哎呀,反正差不多,不是狐貍精,難道是蛇精?琵琶精?河妖?”

  穆于清嘴角抽抽,這都什么跟什么?

  “不是啊?那是兔精?雞精?蜘蛛精?你總不能是個蜥蜴精吧?”

  想到蜥蜴那長長的舌頭穆于清就一陣惡寒,她真想敲開柳知夏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著什么,“你這想象力也是夠豐富的,精精怪怪都被你猜了個遍也還是沒說對。”

  “喂,這可是我發揮了我的畢生想象力想出來的,你到底演的是個什么妖啊?”

  穆于清指著電腦上靜止的定妝照,“我,演的是一只妖,花妖。準確來說是一只桃花妖,并且還是一代妖王,還能打得過上古神獸鯤鵬的妖王。你聽明白了嗎?”

  柳知夏看著那兩張定妝照目不轉睛,“哦,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么美的妖有可能是花妖啊,嘖,最近腦子有點不夠用。”

  “難為你到現在才發現你腦子不夠用。”穆于清毫不留情地潑她冷水。

  柳知夏也不在意她的話,“聽起來你這角色還挺厲害的哈,服裝造型也很美,這哪是妖啊,分明就是仙女下凡。不過,你這是不是素顏來著?”

  穆于清點頭,“這你都看得出來?”

  柳知夏得意洋洋,“那必須的,眼影都沒化,跟你現在一模一樣,肯定就是素顏上陣。哈哈,你的顏值就是耐看。”

  穆于清只有兩張定妝照,一張是平日里的白衫,另一張則是北樾跟她道別時穿的那身紅裝,臉上是上了妝的。

  第二張定妝照出來的時候柳知夏又被再次驚艷到了,若說第一張是宛若仙女氣質清冷,那第二張就是盡顯嫵媚婀娜動人。

  “沒想到于清你穿起古裝來這么好看,有那種只可遠觀的感覺,怕驚擾到了你。”

  “也還行,反正我就兩套服裝,還整天打打殺殺的,光扮相好看有什么用,我可受累著呢,整天吊著威亞舉著劍跟人搏斗。”

  “看你的眼神好像還挺有感覺的,我越來越想看劇情是什么樣的了。”柳知夏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穆于清鼠標一點,畫面就出來了,赫然就是她斜靠在樹上小憩的時候北樾虛弱地騎著馬過來了,再然后就是她微怒斥責他擾人清夢。

  穆于清看著心里倒沒多大感觸,就是柳知夏已經開始腦補后來她們愛的轟轟烈烈的劇情,穆于清看的只是自己演得到不到位會不會讓人覺得很出戲。

  柳知夏越看越投入,尤其是看到北樾已經忘了符璃的時候揪心得不行,再到后來符璃化作一縷煙鉆進了北樾腰間的珠子,再再到北樾十里紅妝迎娶沈玉瑩時符璃從那珠子里出來立于屋檐之上的時候,柳知夏眼中竟含了淚水。

  柳知夏本以為符璃的戲份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突然有人行刺沒有任何提防的北樾,她最后一絲魂魄為了護他形成一團白光打退了來人,而自己卻形神俱滅永遠消散在三界中。

  她為他死了兩次,最后一絲魂魄竟也是為了護他周全,這份情,如何不讓人感動?

  北樾回過神來伸手想抓住什么,卻只抓住了一片虛無,他喃喃道:“是你嗎?”

  畫面就此停住,柳知夏早已淚流滿面,穆于清看不下去扔了一包抽紙給她,“嘖,看個劇能哭成這樣,說出去多丟人。”

  柳知夏擦了眼淚抽抽搭搭地,“還不是怪你,干嘛演得那么好,害我哭成這樣。”

  這還是自己演技好的過錯了?

  “于清啊,本來你這定妝照一出來我就覺得這劇必追不可,誰知道你演得那么好,把我這個淚點那么高的人給感動成這樣,我決定了,我要做你的鐵桿粉絲,堅決擁護你,絕不爬墻!”

  穆于清淡淡看了眼舉著一坨紙巾宣布做自己粉絲的柳知夏,嫌棄得不能再嫌棄了,“你能把你自己捯飭好了再說這種話嗎?”

  “我說真的。”

  穆于清拔掉U盤,“隨你,反正我也就拍這么一回,以后你爬不爬墻都是你的自由。”

  “哎哎哎,我是真心覺得你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我記得你是最后進組的吧,頭回演戲演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這是天賦!”

  “打住打住,我沒打算進演藝圈,我想著自己開家店,然后偶爾去店里逛逛,其余時間想干嘛干嘛,多好。我可不想因為一個小角色跟人家爭破頭,還要忍受鍵盤俠的語言攻擊,我玻璃心,受不了。”

  柳知夏撇撇嘴,“就你?還玻璃心?那我這心早都碎成渣渣了。”

  抬手看了時間,穆于清說道:“不早了,得洗澡睡覺了。”

  “那…那你這手怎么洗澡?”柳知夏指著她左手纏著的繃帶。

  哦,差點又忘了這茬,這不是自己公寓,拿個東西自己也不知道在哪。

  “你家有保鮮膜嗎?給我手臂纏上就好了,明天就可以拆了,也不知道沈聽風發什么瘋,都這么多天了還明令禁止我拆繃帶,又不是什么特別重的傷勢。”

  “有,我下樓給你拿。人家也是怕你早早拆了繃帶有可能會感染嘛,畢竟你家南少要發起火來那可就不得了了。”

  柳知夏“噔噔噔”下樓去了,穆于清摸摸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的手機,哎,也不知道老男人怎么樣了?自從他走后就一直沒聯系上。

  兩人依次洗好了澡,平躺在寬大的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也不知道誰先睡著的,偌大的房間漸漸地只聽見輕微的呼吸聲。

  穆于清還是醒得很早,本想起床跑步的,又想想這是柳知夏家,也不知道往哪去晨跑,索性又閉上眼睡個回籠覺。

  吃了午飯穆于清就直奔第一醫院找沈聽風,她今天非要把這多余的繃帶給拆了不可,要不然纏著繃帶一路走一路逛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沈聽風這時候沒有患者來看診,穆于清敲了敲門,“沈大夫,看病了。”

  “這是來拆繃帶來了?”

  “你這不明知故問么,都拖到今天來了,也該拆了,要不然總有人問我我手怎么了,是不是粉碎性骨折啊,繃帶纏那么久干嘛?搞得我出門都有點尷尬,人家都躲著我走不敢靠近我。”

  沈聽風穿上白大褂,“這也是為了你好,來,手伸過來。”

  繃帶解開,穆于清瞬間覺得舒服多了,手臂都輕了不少。只是傷疤結痂了還是猙獰不已。

  沈聽風拿了支鋼筆敲敲穆于清的手臂,“嗯,恢復得還不錯,繼續保持。”

  “等痂脫落了就可以抹我的那個藥水了,還有沒有什么不適?”

  穆于清轉了轉胳膊,“看我這狀態能有什么不適?”

  沈聽風突然問她:“阿言有跟你聯系嗎?”

  一提到這事穆于清就百思不得其解,“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哪個地方了,信號極差,我打了幾次電話都無法接通。”

  看來她真是不知道阿言干什么去了,還單純的認為阿言就是去出差了。

  “嗯,我也沒打通,不過應該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穆于清從醫院出來就漫無目的地走,她還在想著要怎么跟喬伊開這個口才不會顯得那么突兀。

  陽光有些猛烈,穆于清打了傘慢悠悠地走,這個時段街上也沒什么人,該上班的上班了,不上班的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走進一條商業街,穆于清突然被人抓住了手,傘也被那人奪走。

  穆于清下意識就是一拳頭過去,顧念北頭一歪躲過了她的襲擊。

  “怎么,現在就要對我動手了?”

  穆于清聽見聲音收回了右手,左手還被他抓在手里,她極力地想抽回手,但他實在力氣大她抽不出來。

  “放手!”穆于清皺著眉頭盯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

  “不放。”

  顧念北撐著傘低頭看了眼手中握著的手腕,猙獰的疤痕就這么入目而來,他的瞳孔一縮,“你的手怎么了?”

  “與你無關,放手!”

  “于清,你偏要這么跟我分清界限再無瓜葛嗎?!”

  穆于清偏著頭不去看他,“顧少,我們之間本來就隔著一條鴻溝,何談什么瓜葛,過去發生的,只不過是腦子一熱做的糊涂事罷了。”

  她說什么?!

  說他們曾經的美好只不過是腦子發熱做的糊涂事?!

  “穆于清,你在說什么?!”顧念北此時聲音森冷,眼睛發紅。

  “想必顧少已經聽清楚了,我懶得復述第二遍,我說的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顧念北大力拽她的手,“你看著我!”

  穆于清心臟驟疼,他們非要這樣子互相折磨嗎?!

  穆于清終是抬頭看他,“看著你又怎么樣呢,過去的都是錯誤的,你有你的康莊大道,我有我的獨木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顧念北恨得發狂,丟掉手中的太陽傘大力按住她的后腦勺,狂熱的吻就勢而下堵住她嘴里吐出的狠話。

  穆于清奮力掙扎,他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對她?!

  穆于清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他,隨即狠狠一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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