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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想你了

  兜兜轉轉了多年,不曾想過我們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重逢,又在如此不清不楚、如此不合情理的情況下吸引、牽掛、糾纏,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議、那么的匪夷所思。

  可是如果這所有的一切,他真的都不嫌棄、都不計較的話,我又當如何?我還能像多年前那樣,為了愛而渺若塵埃嗎?我能嗎?

  我想,我是瘋了!

  我突然對我瘋狂的想法無比地鄙夷起來,我很清楚地明白,那些越來越縹緲的東西,早已和我漸行漸遠,因為我早已不具備再愛的資格。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都在忙著逐條刪除電腦中不需要的舊文件,正如安然所說,他恢復文件時,將回收站及還殘留在電腦中相同的文件名一同恢復到硬盤中了,我得將每個文件夾逐一確認,將不要的再次刪除,需要的才留下。

  不過即便是這般的麻煩,我還是忙得不亦樂乎,比起所有的數據全部遺失,這已屬萬幸。

  待我將所有的文檔全部確認完后,我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安然表示感謝,爽快的大男孩開始還帶著幾分歉意,聽到我發自內心的感謝后,似乎才松了一口氣,臨末了掛上電話時,他突然對我說道:“司徒先生的心很細,您應該為以有這樣一個男朋友而引心為傲。”

  在我還未來得及消化安然話中的意思時,他已經非常有禮貌地先切斷了電話,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弄懂安然為何要對我說這些。

  這兩天陳琛和林宣竟沒有再出現在我的小超市中,無意中問起來他說他忙碌著,我想也是,他倆似小別勝新婚,必定終日歪膩在一起,所幸林宣時不時地打電話過來逗逗囡囡。

  這樣的陳琛,才是讓我放心的陳琛,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而不是終日圍在我的身邊,幫我打理超市、幫我帶囡囡,這些都只會消磨他的壯志。

  而且在外人看來,我們的確像是有些理不清,我一直不說,心中卻是非常在意的,所以林宣的回歸,對于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而對于陳琛來說,恰是最美好的結局,所以我希望他好好珍惜和把握。

  第三日,我竟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了,司徒允哲這幾天一通電話也未打給我,和他當年去歐洲開發市場樣,一去幾個月也不曾有過片言只語,早已經習慣他這種忙碌起來不要命的方式,每每沒有心情做事時,就會經常在網頁中搜索和他有關的新聞,關注著他在德國的一切動向。

  他先是參加什么高科技產業研討會,接著又是舉行什么訂單簽約會,再接著是什么酒會。

  鶯歌在歐洲的市場,都是他當年一手開發的,所以我并不奇怪他在歐洲國家所受的歡迎程度。

  總之,不管是參加什么會,他的身邊總是會跟著一位個子高挑、身材火辣的卷發大眼美女,據媒體介紹,那位正是他的一位資深秘書,至于資深到什么地步,我只能憑空臆想了。

  “哼!看不出來,你竟然喜歡這種身材性感的女人。”我看完那些八卦報道后,氣得連摔了幾下鼠標,又低頭環視了一下自已略顯單薄的身材,氣呼呼地生著悶氣。

  “嘀”怒氣還沒消除,手機似乎在嘲笑我般、活蹦亂跳地舞動了起來,我看也沒看電顯,按下了接聽鍵后沒好氣地對開口道:“有話快說!”

  “怎么了?”對方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我打的不是時候?”

  我連忙捂住嘴,想著這混蛋也真是倒霉,竟然直接撞到槍口上來了,“是啊!你妨礙到我了。”

  “那我猜猜,你現在在做什么?”

  “我正在同帥哥調情。”我不經大腦,負氣的話脫口而出。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緊接著是他爽朗的大笑。

  “你笑什么?難不成你不信?”我被他笑得頭皮發麻,心虛地問道。

  “我信,那你繼續。”依然是強忍著的笑意,聽得出來,這混蛋的心情相當之好。

  “那你快說,找我什么事?”我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好奇,粗魯地問著他。

  “我想你了!”性感魅惑的聲音,通過萬里之外的大洋彼端傳了過來,僅僅只是四個字而已,卻如同五雷轟頂般,震痛了我脆弱的胸腔。

  所有的堅持和所有的矜持,在這一刻,也跟著我的心跳聲變得脆弱不堪。

  我想你了、我想你了!又是四個字,又是勝過千言萬語的甜言蜜語。

  于是上一刻對他的不滿,在這一刻瞬間化為烏有,只因為我理解他,因為我也想他了。

  我想說,我也想你了,可是,矜持的最后那道防線,加上前期對自己的警告,或許還伴著強烈的自卑,我吶吶地開了兩次口,始終沒有說出聲。

  “工作上還順利嗎?”最后我岔開了話題。

  “嗯!”司徒允哲見我沒有繼續同他抬杠,聲音變得更加輕柔起來,“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德國貨,我回來時給你捎回來?”

  “我只喜歡國產品牌。”這倒是大實話,從日用品、護膚品、甚至奢侈品,我從不用國外的品牌,一直覺得國產貨物美價惠,而且還可以發揚一下愛國情操,何樂不為?

  “其實,偶爾見識一下國外的品牌也未嘗不可?就像你本是一個中國人,時不時會去國外游玩一番樣,既開闊了視野,也長了見識。”

  “你司徒總裁那么忙碌,哪里有時間去為我采購?”

  “你放心,在我來之前,已經有人先來打頭陣了,除了必要我出面的,其它的都有人處理,不過你們女人用品,我還真搞不懂,只能交給秘書去處理了。”

  “就是那位穿著性感、暴露、整日和你形影不離的資深女秘書嗎?我才不要。”

  電話中隨即傳來他的開懷大笑,“你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吃她的醋呢?”

  我這才察覺到自己的窘態、或者說不間意所流露出的醋勁,臉上跟著發起燙起,干咳兩聲后,忽然想起我們是在通話中,何須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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