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嘆了一口氣,赫連馳緩緩走到莫漣漪身邊。
“你不想問問我們昨夜在哪過夜?”今天以前,赫連馳從未想過自己要想別人解釋奇書網什么,他從不需要解釋奇書網。
可是,眼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是他疼到骨子里的女人。
“想說,你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莫漣漪看了赫連馳一眼,淡淡的笑著,眼神中,依然寫滿信任。
心頭一熱,赫連馳再也忍不住,張開雙臂,緊緊將女人困在懷中,聞著她身上獨有的清幽蓮香,久久,不愿意放開。
莫漣漪只覺得這男人恨不能將自己融入他的體內,只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樣霸道的擁抱,她喜歡。
伸出手,莫漣漪像是平常哄萬念睡覺那般在赫連馳背上輕輕拍著,安撫著她。
沒由來的,她忽然覺得此刻的赫連馳,內心躁動,像一個需要最親密的人愛撫的孩子。
沒錯,在來時的路上,赫連馳心中一直在想,該怎么向莫漣漪解釋奇書網,也曾想過莫漣漪的反應,也許她會質問,也許會固執的刷刷小性子。
只是,眼下莫漣漪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回應著他的擁抱,對他的信任,勝過任何言語。
看著懷中的女人,他兒子的母親,那清澈機靈的雙眸,櫻桃般的紅唇,讓他再也克制不住,低頭,霸道的唇印上女人的紅唇。
赫連馳忽然之間像是一個饑餓的孩子般,使勁從莫漣漪口中吸取著蜜汁。
舌頭,緊緊的糾纏在一起,這突如其來霸道而狂熱的吻,讓莫漣漪有些喘不過氣來。
忍不住睜開眼睛,偷偷去看赫連馳的表情,只見男人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輕顫著,那深情的模樣,絕對會令任何一個女人動情。
然而,莫漣漪卻不太配合,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甜蜜的吻被打斷,赫連馳有些惱火,不悅的問道:“朕很可笑?”
“沒錯!”莫漣漪毫不含糊:“親愛的陛下,你知道你現在的表現像什么嗎?像足了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哈哈……”
莫漣漪說著又笑了起來,微瞇著的眼睛彎彎的月牙般可愛。
出乎意料的是,聽聞這句話,赫連馳卻像是被冒犯似的,暴怒的大喝道:“我沒有犯錯!”這下,輪到莫漣漪怔住了。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中忍不住腹誹,她不過一句隨便的玩笑話而已,往常的赫連馳可絕對不是這樣開不起玩笑的。
他為何忽然惱怒,莫非……
莫漣漪沒有再去想,只是看著赫連馳,從他深入潭水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許焦躁,暴怒,以及,還有一絲無奈。
再次將女人緊緊拉近懷里,赫連馳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該死,他怎么能對他的小乖大呼小叫,他心中有不悅,是因為自己被人算計,而與莫漣漪無關。
“小乖,昨夜,我和萬念在宰相府過夜的。”赫連馳在女人耳邊緩緩說道,聲音輕柔。
“嗯。”
“因為怕有不軌之人行刺,所以對外是不知道的,宰相府打著幌子朕已回宮。”莫漣漪沒有問,可是赫連馳卻認認真真的向她解釋奇書網。
她擔憂了自己一夜,見面卻沒有質問他。
而他,讓他最愛的女人一夜不安,理應給她一個交代不是。
“嗯。”又是一聲聽不出感情的嗯。
“對不起,小乖……”
赫連馳的話還沒有說完,唇上便被莫漣漪柔軟的指頭堵住。
“你是皇上,別說對不起,你不管做什么,說什么,都是對的!”莫漣漪看著赫連馳的眼神,異常堅定。
而赫連馳卻因為這句話差點忍不住紅了眼眶。
以往,他們之間打打鬧鬧,莫漣漪每次要他道歉的時候,他總是說“朕是皇上,不管做什么,說什么,都是對的!”
此刻,當這句話從莫漣漪口中說出的時候,尤其是注視著她那雙寫滿信任的美眸時,赫連馳忽然覺得就在此刻,天下都不那么重要了。
一個男人,能有一個女人懂你,信任你,關愛你,還能有什么比這更珍貴?
而莫漣漪又豈能沒有發現赫連馳的不對勁。
如果他真的只是在宰相府過夜這么簡單,那么此刻的舉動便顯得有些矯情,赫連馳不是個矯情的男人。
如此,便只能有一個解釋奇書網,他在宰相府過夜,發生了一些事情,大抵是他還說不出口的,但是憑著方才那句“我沒有犯錯”,莫漣漪堅信,赫連馳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在外人眼中,赫連是是殘暴的,是冰冷的,是陰戾的,而只有她知道,赫連馳也是一個人,也會有無助的時候,也會有需要關懷的時候。
未認識莫漣漪的二十多年中,他用乖張陰戾的面具將自己完好無損的包裹起來,也只有在莫漣漪面前,只有在這個女人獨特的感覺下,她能剝開他的面具,觸碰到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萬念沒吃早膳,想必你也沒吃吧?”莫漣漪笑了笑,將話題岔開,既然赫連馳暫時說不出口,她又何必讓他自己逼自己呢。
點了點頭,赫連馳拉起莫漣漪的手,有些撒嬌的說道:“我要你陪我吃。”眼神中的渴望,分明與萬念有時候撒嬌的時候一模一樣。
“哈,萬念他爹,要不要我喂你啊。”莫漣漪一邊打趣道,接著吩咐人去準備早膳。說起來,她也沒吃呢,赫連馳這么一提,她還真覺得有些餓了呢。
聞言,赫連馳眼光一閃,毫不顧忌四下還有下人,明目張膽的說道:“好啊,用嘴巴喂就更好了。”
“咳……話說,皇帝必陛下,那幫大臣還等著你呢。”不自覺的,莫漣漪臉上浮上一絲緋紅。
“讓他們等著好了!”赫連馳毫不在意的說道。
也好,既然沒有準備好要怎么說,那不如先不說,待他查清楚到底那女人是怎么算計他的,再說也不遲。
早朝下后,赫連馳沒有見任何大臣,而是在御書房中,面對那幾個一直緊緊跟著他的暗衛,一臉戾氣。
“昨夜,我怎會在那女人的房中?”冷冷的問道。
幾個暗衛面露驚訝之色,面面相覷。
“主子,是你自己走進那張小姐的房間的,我等雖然疑惑,但卻不敢質疑,未敢阻攔!”
“混賬!”赫連馳一掌拍在面前的八仙桌上,頓時,只見厚厚的紅木桌子上出現了幾道裂縫。
幾個暗衛不敢再多說話。
“朕著了她的道,被她算計,連這都看不出來,你們這幫廢物,朕要你們還有何用!不如自行了斷吧!”赫連馳滿肚子怒火,已經憋了很久了。
“皇上息怒!”低沉而略帶嘶啞的聲音,是聞訊而來的血稠。
“說。”赫連馳冷冷的拋給他一個字,火氣并未消減。
血稠已經聽說了整件事情,當下說道:“主子,那張珺婉,古怪的很,方才在早朝的時候,我派人去查探那張珺婉,很多人都提到一個共同點,說是那女人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人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無法拒絕她?這句話,讓赫連馳若有所思,他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那種像是被蠱惑而失了自己心智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而一提起這個女人,又讓他莫名的心火四起,想起那個女人的臉龐,心中滿是厭惡。
“皇上,依屬下愚見,還望陛下先消消氣,待屬下查清楚那個女人的底細,再讓他們自行了斷也不遲。”血稠說著指了指身后那幾個失職的暗衛。
這些人,都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暗衛,各個身懷絕技,若是因為一個女人而莫名丟了性命,實在是不值。
誰料,赫連馳卻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不用調查了,朕對那個女人一點也不感興趣,如果你們幾個想將功抵過的話,直接提她的人頭來見朕。”他暴虐的因子既然已經被那個女人激起,那不如就用在她身上。
“還有,這件事情,不許讓皇后知道。”赫連馳吩咐道。
向莫漣漪解釋奇書網,他自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親自向她解釋奇書網。
說完,赫連馳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然而,原本一件被赫連馳認為應該很簡單的事情,卻大大的超乎了他的預料。
翌日,暗衛便出手去宰相府行刺。
血稠訓練出來的高手,去對付一個弱女子,何況是四人聯手,讓赫連馳很是放心,所以,他只是在御書房中一邊看書,一邊等著好消息。
只是,當四個暗衛空手歸來的時候,赫連馳心中,還是十分疑惑的。而且,他似乎覺得今日的暗衛,似乎哪里不太一樣了。
“失敗了?”赫連馳只是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便低下了頭,視線重回到了手中的書卷里。
“皇上……”一個暗衛往前站了一步,毫無顧忌的說道:“那張小姐,溫婉爾雅,手無縛雞之力,我們堂堂四個大男人,怎能對她下手!”
“對啊,皇上,張小姐,是那么的嫻靜美好,何況,她什么都沒有做錯,皇上您對她心動,難道怪她么?她那么無辜,我們下不去手……”另一個侍衛也解釋奇書網道。
只是,這番話,卻讓赫連馳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
“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甘愿自行了斷,也不愿意對她下手?”赫連馳放下了手中的書,往椅子里一靠,眼神掃過眼前四個人,語氣冷峻了很多。
那第一個站出來的暗衛點了點頭,視死如歸的說道:“皇上,張小姐是命有鳳格的女人,皇上應該納她為妃……”
這個暗衛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身首異處。
而劍已出鞘,赫連馳毫不猶豫的又是一劍,斬下了另一個暗衛的腦袋。
“你們兩個也是同樣的意思么?”語氣如劍鋒冰涼刺骨。
那兩個暗衛像是忽然驚醒般,猛的搖頭。
“滾!”如此沒用的暗衛,他也不再需要了。
那女人,還真是不簡單,能順利策反他身邊的暗衛,很好,想要跟他斗,那么,他會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輸的很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