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游學的途中。
“啟稟瑞王殿下,這是京都來的八百里加急,請瑞王殿下過目。”跟隨萬念出行游學的侍衛對著萬念稟報道。
看著侍衛手中的這一份八百里加急,赫連萬念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難受之情。
赫連萬念從侍衛的手中接過了這封來自京都的信件,入目的便是信件封面上,那幾個熟悉的字體:“皇弟瑞王殿下親啟!”
赫連萬念,小心翼翼的拆開了信件,緩緩的打開了里面的內容。
“萬念皇弟。自從你走后,太后娘娘身體每況愈下,再加之對你的思念,她的身體愈發的糟糕,朕已為其請遍了所有的名醫,可是最終卻依然沒能保住太后娘娘的鳳體,太后娘娘現已駕鶴西去,朕請皇弟速速回京。赫連逸親筆。”
看完了信上的內容,赫連萬念整個人顫抖了起來,他欲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誰知一個趔趄,使的他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瑞王殿下,你沒事吧!”侍衛有些擔心的問道。
“本王沒事!”
“噗嗤!”
赫連萬念口吐一口鮮紅的血液。
“殿下,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屬下這就給你去請大夫。”
侍衛用手扶著搖搖晃晃,朝前邁著步伐的赫連萬念。
“滾開!”
赫連萬念怒喝道,一把甩開了扶著自己的侍衛。
赫連萬念強撐著悲痛欲絕的身體,來到了馬廄里,為自己選了一匹上好的千里行寶馬。
莫漣漪作為當今的太后娘娘,她暴斃的消息在一瞬間傳遍了大夏的每個角落。
赫連萬念在趕回京都的路上,聽到最多的議論,就是議論自己娘親暴斃的事情。
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程,赫連萬念顧不上吃喝、休息,終于在接到當今皇上寫給自己信件的第四天早晨,趕到了大夏朝的京都。
“參見瑞王殿下,參見瑞王殿下——”
宮門口守宮門的侍衛恭敬的對著赫連萬念施禮道。
赫連萬念早早的就看見了掛在了宮門口上方的白布黑紗。當侍衛們朝他行禮的時候,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宮門口上方的白布黑紗上。
看著愣在宮門口的赫連萬念,誰也不敢上前去打擾此時的瑞王殿下。
赫連萬念在宮門口停留了片刻以后,他雙腿加緊千里寶馬的肚子,喝聲道:“駕、駕、駕。”
赫連萬念直接騎著千里寶馬,進入到了皇宮之中。
這皇宮之中本是不允許任何人騎馬進入的,但是因為瑞王殿下身份特殊,所以他一路騎馬進入,也無人去攔截他。
“萬念,你終于回來了!”
赫連逸時說話時顯得很是傷心。
“皇上,我娘親的鳳體現在何處?”萬念滿臉悲傷之色的問道。
聽著萬念對自己稱呼,以及那生疏的語氣,赫連逸已經猜測到了萬念對自己的懷疑之心。不過赫連逸卻并不在意這些,他拉過萬念的手,指著身后放置莫漣漪的靈堂說道:“萬念,太后娘娘的鳳體就放在那里面。”
面對赫連逸對自己的熱情,萬念選擇直接忽視掉,他一把甩開了赫連逸得手,一個人徑直走到了自己娘親的靈堂里。
看著裝有自己娘親鳳體的金鳳棺,萬念大聲的哭道:“娘親,你為什么不等萬念回來,萬念答應會回來接娘親去往封地的,你為什么還沒等萬念回來,你就已經離萬念而去了呀!”
萬念悲痛欲絕的趴在自己娘親的金鳳棺上,不停的哭泣著,短短一上午的時間,赫連萬念已經哭暈過去好幾次了。
赫連逸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將趴在金鳳棺上的赫連萬念,使勁的拽了下來,微微有些指責的說道:“萬念,既然太后娘娘已經駕鶴西去了,你就應當節哀順變,你身為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和婦人一般,你說你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赫連逸,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萬念抹了一把淚,滿眼嫉恨之色的看著赫連逸說道。
禮部侍郎對于赫連萬念這種無禮的行為有些看不慣了,他想說又不敢說,不過最終他還是淡淡的解釋奇書網了一下說道:“啟稟瑞王殿下,你或許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以后,太后娘娘一直是由皇上在親力親為的照顧著,自從皇后死了以后這么多天,皇上幾乎是沒有合過眼,每天都親自在為太后娘娘守靈。”
禮部侍郎不說這些話,或許還好點,可是他剛一說出這些話,赫連萬念剛才那強壓在內心的怒火一下子竄到了頭頂。
“赫連逸,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娘親會突然暴斃呢,這件事情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操作著。”萬念將糾結自己的問題直接提到了桌面上來和赫連逸談。
“萬念,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朕嗎即便是所有的人都在懷疑我,你也不應該懷疑我呀!”赫連逸很是誠懇的說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赫連萬念看著眼前這個他曾經很熟悉的親人,他心里五味雜瓶,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赫連逸所說的話。
因為這一路上著急往回趕,他所到之處沒有一處不是在談論自己娘親暴斃身亡的話題,所有人都在議論,覺得太后暴斃死亡是當今皇上動的手腳,其目的就是為了穩固自己在這朝野中的地位。
一個人說,萬念或許不信,可是說的人多了,赫連萬念也不得不這樣認為,所以他才會這樣的質問皇帝。
萬念面對這樣的狀況,因為自己年齡小的原因,他只能表面上表現出不動聲色,可是實際上,他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皇上,我娘親的死到底與你有沒有關系,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的是,她是在你的皇宮中突然暴斃的,對于這突如其來變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奇書網。”赫連萬念一改往日親熱的稱呼,語氣極其冷淡的說道。
“萬念,既然在你的心里已經開始萌生出了懷疑的種子,那么就算朕說的再多,一時間也無法消除你的懷疑,朕不想解釋奇書網,也覺得沒有必要解釋奇書網,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赫連逸說完這些,轉身便去靈堂為莫漣漪守孝。
溫暖的春風撲面而來,赫連萬念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溫暖,反而覺得更加的陰冷了。
赫連萬念內心在責備著自己,他覺得母后暴斃,這一切都跟他脫離不了干系。如果當初他不勸解母后留在皇宮之中,那么就不會發生后來一系列的事情了。
赫連萬念在想,或許當初母后一心想要離開,必定是發現了什么不妥之處,所以她才執意想要離開,可是因為自己的勸解,母后終究沒有離開。
對于此時的赫連萬念來講,與其說是他恨赫連逸,倒不如說他更恨自己來的貼切些。
三日之后,便是莫漣漪下葬之日。
在這期間赫連萬念沒有和赫連逸再說一句話,他每天都是安安靜靜的守在自己娘親的棺柩前。他的安靜讓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時辰已到,起棺柩!”禮部侍郎站在莫漣漪的靈堂前大聲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赫連萬念猛然間才有了反應。
赫連萬念哭的驚天動地,淚如泉涌。
“不要,不要,娘親,娘親。”
赫連萬念趴在棺柩上,不讓任何人靠近。
“你們速速將瑞王殿下拉開,不要因為他而耽誤了太后娘娘下葬的時辰。”
赫連逸那沉穩而富有男人磁性的聲音,不容任何人質疑的在靈堂內突然響起。
“屬下遵命!”
御前侍衛得到皇上的命令以后,立馬準備將趴在金鳳棺上的赫連萬念架起來。
“滾開!”
赫連萬念使出全身的靈力,一把揮開了湊上前來的御前侍衛。
御前侍衛因為沒有絲毫的防備,硬生生的被赫連萬念打出了離自己一丈之遠的地方。
“噗嗤!”
御前侍衛的胸口因為受到了強烈的撞擊,一口鮮紅的血液自口中噴出。
看著這樣的場面,赫連逸生氣的呵斥道:“赫連萬念,你為何還要如此固執,難道你想讓太后娘娘走的不安心嗎?”
赫連萬念沒有理會皇上的呵斥聲,他依舊趴在金鳳棺上,一動不動。
“皇上,你看這……”禮部侍郎欲言又止的說道。
“赫連萬念,朕再問你一次,難道你真的還要如此胡鬧嗎?”
此時的赫連逸問出這句話,不是因為害怕誤了下葬時辰,而是有其他的擔心和害怕。
他擔心赫連萬念會突然醒悟,要求開棺,他害怕自己隱藏的秘密會被人發現,雖然他有足夠的信心相信,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可是誰也不敢保證任何事情都會萬無一失。
聽到赫連逸這樣說道,赫連萬念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固執。
赫連逸朝著隱在暗處的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立馬會意。
暗衛趁赫連萬念失神之際,迅速的將赫連萬念從金鳳棺上拉了開來。
這時赫連萬念才如夢驚醒般的怒喝道:“大膽奴才,快將本王放開。”
“瑞王殿下,請恕我等恕難從命,我等是皇上的暗衛,只聽命于皇上。”暗衛恭敬的說道,語氣卻異常的堅定,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赫連萬念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娘親的棺柩,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抬走,他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些人的行為,他也一度因為傷心欲絕而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