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首富的山莊內,
不等莫漣漪跑開,郭羨之就一把拽住了正欲跑開的莫漣漪,
“你當真就要現在離開嗎,”郭羨之對著眼前的莫漣漪問道,
“當然,”莫漣漪很是干脆的回答道,
“你就這樣離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不管怎么說,當初都是我助你逃過了那個人的追蹤,你若是這樣出去,離開我這里,勢必會給我帶來麻煩的,”郭羨之用他那幽深的雙眸,極其認真的看著莫漣漪說道,
“你說的沒錯,如果沒有你,我便逃不出來,可是你覺得強行將我留在這里,對你就會有好處嗎,”莫漣漪用她那瀲滟如水的眸子看著郭羨之說道,
“沒錯,把你強行留在我這里,他們也會遲早找到這里的,那么我現在問你,你愿不愿意離開這里,”
看著郭羨之那一臉認真的樣子,莫漣漪禁不住問道:“郭公子此話怎講,”
“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近要和回鶻人做一筆大生意,剛好要前往邊境,所以我想問你,愿不愿意隨我的商隊離開這里,”
郭羨之說這些的話時候,恢復了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郭公子,所言當真,”莫漣漪有些懷疑的問道,
“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郭羨之做發誓狀對著莫漣漪說道,
“如此以來,我也別無選擇,也只能這樣了,”
在沒有更好辦法的情況下,莫漣漪只能退而求其次,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去安排一下,哦,對了,到現在為止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郭羨之恍然般的問道,
“莫漣漪,”
“好名字,跟姑娘本人很配,”郭羨之說完還不忘給莫漣漪拋個媚眼,
赫連逸依舊在翻天地覆般的在找莫漣漪,他不顧眾大臣的覲見以及勸阻,每天都會跑出宮去,在大街上尋找著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希望以他的行動感動上天,讓上天再將莫漣漪送回到他的身邊,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莫漣漪此時已經開始計劃著永遠的遠離他了,
“少爺,前面有類似官兵的人在搜查,”郭家商隊的總頭領對著轎子里的郭羨之稟報道,
“怎么辦,”莫漣漪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郭羨之問道,
“涼拌,”
郭羨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可是這些看在莫漣漪的眼中,卻全都成真的了,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莫漣漪擔心自己會露餡,所以很是緊張的看著郭羨之問道,
“轎子里什么人,下來接受檢查,”
莫漣漪一聽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立馬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了,
“大人,我們是經商的,里面坐的是我家公子和夫人,不會藏什么朝廷要找的人,”
郭家商隊的總頭領聲音再一次響起,這一次他的聲音,顯然比上一次更加的洪亮清晰,
“看來,今天他們是非要檢查這個馬車了,”郭羨之依舊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說道,
“你聽,他們已經到馬車跟前了,你趕快想想辦法呀,”莫漣漪搖晃著郭羨之說道,
“小娘子,為夫不是正在想辦法呢嗎,你無需這般的急躁不安,”郭羨之依舊不在乎的說道,
眼看著赫連逸的暗衛馬上要搜查他們所坐的這輛馬車的時候,郭羨之突然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在這關鍵的時刻,郭羨之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張人皮面具,直接在莫漣漪的臉上蒙了一張人皮面具,同時還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懷里,
只聽見一聲“撕拉”的聲音,
郭羨之就已經扯落莫漣漪身上那層薄薄的白色衣衫,將兩個人弄成十分曖昧的樣子,
“你這個流氓,你想干什么,你放開我,”
莫漣漪大驚的掙扎著,
看著莫漣漪極其不配合的樣子,郭羨之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警告道:“如果不想被抓走,就乖乖的聽話,”
莫漣漪還想掙扎來著,可是當她用眼睛的余光瞧見,暗衛準備揭開車簾的手時,她也只得配合郭羨之對自己無禮的行為,
簾子被人突然揭開,莫漣漪想也沒想,就往郭羨之的懷中鉆去,
當然這香艷的場景已經被人看的是一清二楚了,
暗衛看到馬車上這樣的場景,并沒有多做停留,
剛剛被揭開的轎簾,此時已經被放了下來,終于蒙混過關了,莫漣漪那顆懸著的心也終于踏實了,
不過雖然蒙混過關了,可是莫漣漪為此也出賣了一點色相,等到遠離那些搜查的暗衛時,“啪”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刮子在馬車內響起,
“無恥,”莫漣漪怒聲說道,
面對怒氣沖沖打了自己一巴掌的莫漣漪,郭羨之并沒有因此而又不痛快之色,他邪魅般的笑著說道:“剛剛小娘子還在往我懷里面鉆,怎么這轉眼的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沒想到小娘子這翻臉比翻書還來的快些,”
“郭羨之,你救了我沒錯,但是我也被你占了便宜,這樣一來,我們之間就互不相欠了,”莫漣漪不悅的說道,
大夏朝的朝堂之上,
赫連逸此時正陰沉臉,坐在寬大的龍椅之上,
“皇上,現如今,天下太平,不再有戰事,再加上邊疆番邦穩定,現如今皇上已經十七歲了,也是時候考慮一下納妃立后之事了,”禮部侍郎上前謹言道,
“張大人,到底我是皇上呢,還是你是皇上呢,這朕要不要納妃之事,怎么也輪不到你在這里之指手畫腳吧,”
雖然赫連逸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極為平和的,但是所有的人,都為此時正在謹言的禮部侍郎擔憂,
“臣逾越了,請皇上責罰,”
禮部侍郎馬上轉變了話題說道,
聽到禮部侍郎主動要求責罰,赫連逸卻并沒有因為他的主動而又要饒過他的意思,
赫連逸冷冷的說道:“責罰肯定是要有的,”
“傳朕口諭,從即日起,罷免禮部侍郎官銜之職,”
赫連逸這么做,無非就是殺雞給猴看,他想利用罷免禮部侍郎一職,以此來警告其他所有準備為他做媒人之人,
赫連逸說完這句話以后,又補充道:“如果誰為禮部侍郎求情,視為同伙,一律罷免官職,”
殿上的文武百官聽到赫連逸這樣說道,誰也不敢擅自開口,個個都懷揣著自己的心思,最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赫連逸是如此的難以控制,
眾人看著這兩年來脾氣越發厲害,越發陰晴不定的赫連逸,他們沒有一個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面對大臣們紛紛上表,每一次都被赫連逸撥了回去,這次赫連逸硬生生罷免了禮部侍郎,沒有給對方留任何的面子,
“眾卿家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要奏的話,今日早朝就到此,”赫連逸看著大殿上的眾大臣說道,
“臣等無事可奏,”
眾大臣異口同聲的說道,
“退朝,”蘇公公很合事宜的喊道,
赫連逸看著這些大臣們一個個還算識相的樣子,他便轉身離開了朝堂之上,
赫連逸轉身以后,身后傳來了眾大臣恭送的皇上的聲音:“臣等恭送皇上,”
“蘇公公,晚上給朕多備些酒,”赫連逸沒有任何表情的對著身邊的蘇公公說道,
“奴才遵旨,”蘇公公應聲道,
下了早朝的赫連逸,心中很是煩悶,
赫連逸心想,在沒有宣告莫漣漪暴斃以前,他每天可以去安寧宮看看她心愛的女人,即使最后宣告了她暴斃的消息,他依然可以去宮外看看他設計藏起來的莫漣漪,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除了處理朝政,剩下的時間只能依靠思念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莫漣漪”來打發這空虛寂寞的時間了,
御書房內,
赫連逸自從下了早朝一直待在這里,沒有出去過,
“皇上,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了,”蘇公公稟報道,
聽到蘇公公的聲音,赫連逸這才站起身來,朝室外看了一眼,天色的確不早了,該到用晚膳的時間了 “給朕將晚膳傳到朕的寢宮去,”赫連逸滿臉愁思的說道,
“奴才遵旨,”
蘇公公領了皇上的旨意就朝著御膳房的方向走去了,
此時的赫連逸則站在原地,用一臉用情至深的模樣看著案幾上莫漣漪的畫像,最終赫連逸嘆息了一聲,將桌面上的畫像收了起來,這才走出了御書房,
赫連逸的寢宮內,
“皇上,奴才已經給你備好了上好的美酒佳肴,請皇上享用,”蘇公公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說道,
“你先退下吧,”
“奴才遵旨,”
蘇公公說著就要離開,這時赫連逸又補充了一句:“晚上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奴才知道了,”
蘇公公離開以后,赫連逸一個人坐在晚膳桌前,自斟自飲的喝著美酒,桌子上可口的飯菜他卻動也沒動一下,
赫連逸一邊喝酒,一邊回憶著這些年來和莫漣漪之間的點點滴滴,他越想越痛苦,他越痛苦他就越想用酒來麻醉自己的意識,
沒過多久赫連逸的意識就有些松懈了,他一個人自言自語道:“朕為你做了這么多,你為什么還是一心想要逃離朕的身邊,哪怕你沒有了記憶,哪怕你所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你始終都不肯接受朕,接受朕對你的這份情,這份愛,為什么,誰能告訴我為什么,朕到底那點比那個男人差了,”
“呼啦”一聲,接下來聽到的就是所有餐具的破碎聲,
桌子上的美酒佳肴都被赫連逸用手撥弄在了寢宮偏殿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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