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一月五(日rì)。
持續一個星期公司都是低氣壓,主要是老板戴了綠帽子。
全公司上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了事惹怒了老板被炒魷魚,被扣工資,馬上就要過年了,人人都巴望著年終獎。
從會議室出來,言瑞森把楊朔叫到了辦公室。
“你手里的事(情qíng)是不是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言瑞森點了根煙,吞云吐霧看向楊朔。
楊朔坐在他對面的轉椅里,笑道,“事(情qíng)哪兒有做得完的,您交代的辦完了,其他的事馬上又來了。”
“楊朔你放個假。”
“什么?”
楊朔推了推眼鏡,心想我是不是得罪了他了。
通常老板主動叫你放假,那意思大概就是你給我滾蛋。
就在楊朔覺得自己該以什么來作為結束語然后回辦公室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言瑞森道,“元旦你一直加班,有人在法國等你,總是等得要絕望了。”
楊朔恍然大悟。
元旦那幾天,楊朔和幾個高層一直都留在公司,和言瑞森一起討論項目,打仗似的,吃喝拉撒都在公司,哪兒還有心思去想其他。
他有何徐莫琦聯系。
徐莫琦聽他意思是公司過年前都特別忙,也就不打算放元旦了,所以她也沒有說其他,讓他安心工作,照顧好自己(身shēn)體。
其實徐莫琦是想,他可以去巴黎找她的……
此時此刻,楊朔從老板話里聽出了端倪,笑著說道,“沒那回事,她自己工作也忙。”
“去吧,給你十天假期。”
“那可真要謝謝您了。”
楊朔起(身shēn),臨走時回頭看言瑞森,“言總。”
言瑞森不耐煩地,“滾吧,三秒鐘不消失在我眼前扣你年終獎。”
楊朔麻利的遛了。
原本他是想勸他老板要寬心,凡事要想得開,之后很慶幸,幸好沒有說:要真說了,那可就是提醒他老人家被戴了綠帽……
楊朔給自己訂機票的時候,徐莫琦還在公司的倉庫給設計師打雜。
巴黎這個地方,大牌設計師云集,但是很多大牌也都是從助理做起,慢慢成長為頂尖的設計師。
楊朔沒有告訴徐莫琦他要去找她,只在電話里跟她聊了幾句,他不知道她到時候見到自己會是什么樣的表(情qíng)。
徐莫琦是喜歡他的,他心里有數,如果一個女孩子對你一丁點好感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次次都接你的電話,還陪你聊那么久。
但是徐莫琦也沒有跟他提及感(情qíng),兩人如朋友一般相處,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剛剛好。
楊朔定的第二天下午的飛機,十幾個鐘頭之后飛到巴黎,巴黎陽光正好,仿佛是為了迎接他。
之前在國內,楊朔有給徐莫琦寄一些她(愛ài)吃的東西,所以他找得到徐莫琦住的地方。
這個時候徐莫琦還在公司加班,他到了之后只能等在外面。
巴黎很冷很冷,大冬天的,男人和行李箱等在寒風刺骨的露天地里,凍得他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徐莫琦今天加班了,等她到家時已經夜幕降臨。
她看見屋門口站著的那個二傻似的脖子都縮進大衣里的男人,霎時就驚呆了。
兩個人各自站在一處,中間隔著十幾米遠,徐莫琦睜圓了眼睛看著他,見鬼了似的。
楊朔呵呵的笑,雙手插在黑色呢大衣兜里,啞著嗓子叫她,“寶貝兒。”
徐莫琦幾下跑過去,一蹦而起跳起來往他(身shēn)上掛。
楊朔穩穩的接住她。
“見到我怎么這幅表(情qíng)?嚇到了?”
等到她腳尖占地,男人才看見她眼眶紅了,伸手擦她的眼角,有點點濕潤。
她搖搖頭,露出大大的笑臉。
“高興么?”楊朔問她。
“嗯。”
她猛地點頭,然后挽著他的胳膊,“走吧,進屋。”
楊朔拉起行李箱,和徐莫琦一同進了屋。
這個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楊朔又冷又餓,徐莫琦廚藝不佳,想要喂飽他,就給他叫了外賣。
“我們不是應該做西餐,然后點個蠟燭嗎?外賣披薩會不會很掃興?”
楊朔脫掉大衣放在沙發上,走到餐桌前坐下來,笑著故意這么說。
徐莫琦努努嘴,沒好氣的,“有的吃就不錯了,我平常晚上減肥都不吃東西呢。”
意思是,你來了,我給你叫了外賣,算是看得起你,重視你,你應該表示感激。
楊朔爽朗地笑著,拿起一塊有些涼掉的披薩咬一口。
“好不好吃?”
徐莫琦自己不吃,托腮看他,眼睛睜得老大,像是在等他夸贊。可這明明就是外賣,就算夸,也不是夸她。
楊朔嘴角抽了一抽,“都涼了,能好吃嗎?”
于是徐莫琦又把披薩拿去給她加(熱rè)。
徐莫琦站在微波爐面前等的時候,男人走過去,自(身shēn)后摟她的腰。
徐莫琦被弄得癢癢,又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推他,“你走開啦。”
“寶貝。”
明明是讓人抓狂的稱呼,徐莫琦倒是聽得習慣了。
他們偶爾聊微信,楊朔都是這么寵溺的叫她。
“想我沒?嗯?有沒有一點點的想我?”
是有想,但是,真要她說出來,那多難為(情qíng)啊。
徐莫琦咬著唇打死不說。
叮的一聲,時間到了,徐莫琦從微波爐里拿出加(熱rè)好的披薩,“快去吃。”
楊朔吃了三塊披薩,喝了一大杯牛(奶奶),胃里暖了不少,人也精神不少。
徐莫琦在工作間忙活,他推門進去,看見屋里立著個模特,模特(身shēn)上掛著半成品的衣服,旁邊的桌子上零零散散全是一些配飾,首飾,以及布料樣品。
“寶貝晚上還要工作?”
楊朔不打擾她,人就站在門口,抱肘而立,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徐莫琦戴著黑框眼鏡,頭發扎成丸子頭,高領毛衣袖子捋起,看起來(挺tǐng)能干的模樣。
是楊朔喜歡的模樣。
“沒有工作啦,我就是瞎倒騰。”
徐莫琦推推鏡框,看他,“你累嗎?要不要洗個澡休息了?”
“衛生間可以隨便用嗎?”他還算很紳士的。
“那你不用的話,是打算去酒店給自己開個房嗎?”
徐莫琦笑了,朝他走過來,“不過我家就一個臥室,楊經理不嫌棄的話……”
他不等她話說完,“不嫌棄。”
徐莫琦:“楊經理不嫌棄的話,就睡沙發吧。”
楊朔:“……”
實際上楊朔沒有睡沙發。
他洗了澡出來,徑直就去了徐莫琦的臥室。
當時徐莫琦剛換了睡衣,打算去洗漱,他人一進來就把門關了。
徐莫琦眨眨眼,朝他抬了下下巴,“要不然把(床床)讓給你好了,我去睡沙發。”
楊朔冷笑,“你覺得可能嗎?”
冷不防的就把她摟過去,兩個人鼻尖對鼻尖,呼吸交融在一起,聽見彼此心跳聲。
“你忍心我一個人睡嗎?”
“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隨便。”
“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君子。”
“哈哈。”
玩笑話說過了,徐莫琦紅著臉親他一下,“你先休息一下,我洗完了就過來。”
徐莫琦花了二十分鐘洗澡,之后再回到臥室,就再也逃不出楊朔的手掌心。
不是那么水到渠成,她之前跟他只有過那么一次,而且因為彼此都不夠熟練,算不上一個好的回憶。
楊朔(身shēn)形高大,某些地方也要比一般男人大,徐莫琦有點承受不來。
“疼就咬我哈。”楊朔親她的小嘴。
徐莫琦笑得咯咯的,雙腿纏著他,“你疼不疼?”
男人汗水流下來,滴在她的額頭上,“……還行。”
“你一會兒,別弄里邊兒,我還不想懷孕。”
“知道,疼你的。”
大概是想念到了深處,一個晚上楊朔反復折騰了徐莫琦好幾次,一直到凌晨兩點多才終于結束。
(床床)單都臟了,到處都是不可描述的液體,徐莫琦縮成一團看都懶得看。
剛認識這個人的時候,只覺得他老實好欺負,可是這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第二天徐莫琦一早去上班,男人赤著膀子還在睡。
徐莫琦走的時候親了他的側臉,那時候,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大概就是她的宿命了。
她能想象得到,未來的某一天,她依舊會這樣在他的懷里醒來,然后起(床床)穿衣,親吻他,再之后離家工作。
在巴黎的每一天,楊朔都在徐莫琦家里等著她下班回來。
每每徐莫琦到家,他總是做了不一樣的可口飯菜等她。
楊朔家在農村,以前是因為成績拔尖被學校送去美國留學,他個人是非常優秀的,靠自己的能力走到現在,三十出頭的年紀在立信已經算是高管級別了,年幾百萬,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他這樣。
他想著要娶徐莫琦,但從沒想過要沾徐家一丁點便宜。
徐莫琦現在不想要孩子,他也不會拿孩子綁住她。
人生來自由,她要什么,他都依著她,只要她高興,做什么他都會支持。
女孩子喜歡奢侈品,這跟拜金沒有關系。
楊朔在徐莫琦工作的時候,自己出去閑逛,給她買了一大堆大牌包,鞋,化妝品,幾天下來就花了小十萬。
徐莫琦倒是不客氣,因為是自己的男人,花他點錢也是理所當然。
楊朔給她買的lv郵差包,她第二天就背上了。
給她買的整(套tào)toford口紅,每天換著色號用。
給她買的兩雙jiychoo的鞋子,一雙高跟,一雙平跟,她也是十分喜(愛ài)——
徐莫琦從小不缺這些,但真正的自己喜歡的人給她買,那種感覺又不一樣。
但徐莫琦也沒讓楊朔吃虧。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