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爆蹦到了我的面前,抬起那張我畫的臉,激動地睜大眼睛:“是真的嗎?小嵐?!”
“恩。”我把裝好泥土的瓶子放入包中,“有泥的地方一定可以種出植物,我會讓女媧族造一個神器,可以把……”我抬臉看漫天的飛絮,“這些飛絮吸走,然后把這里收拾一下,相信可以給你們一個美麗的,干凈的世界。”
“好,我等你。”欲/望大王像老大一樣說完,轉身飄然而去,黑色的衣袍像黑色的青煙在他身后無風自擺,他再次慢慢變大,像是一座巨大的黑色雕像像遠方緩緩移動。
他們本是一團黑暗的能量,應該沒有感情,沒有意識,甚至,沒有身體。可是,漸漸的,他媽開始有了身體,但是,他們和人間的野獸一樣,沒有人心人性,漸漸的,他們有了意識,有了自己的想法,或許,他們也曾迷茫困惑過,比如我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們有了愿望,也有了心性,就像阿爆,因為我給他畫了人臉他能和我說話,而原本沒有五官的欲/望大王也正在修成人形。
他們不是東皇造的,但是,他們產生了,他們成了真實的存在,就像彼岸花,這個世界的每一個生命,都有存在的權利。
“小嵐,我們這里也會有人間的花草嗎?”阿爆激動地問。
我點點頭:“會有的。”
“太好了!我希望還有美麗的湖水,有天空,有白云,對了,還有閃閃的高樓大廈,唰唰的燈……”阿爆激動地說著,我以為他只向往花花草草的大自然,感情也向往人類奢華的大城市,“小嵐,我很快也能修成人形的,大王說了,只要魔力足夠強大,就能和他一樣修出真正的五官了!”阿爆對未來充滿期待,不過,他們大王那副五官可真是不敢恭維,或許魔族想修成人形更困難吧。
神族從不與魔族來往,即使有,也只是把他捉住丟回魔界,而從未與他們為友,或是真正尊重過他們,所以對他們的研究也僅僅是他們對人間的危害以及弱點。
既然,六界有六界的生存法則,多一些溝通,或許會對彼此有更多的了解,不會陷入紛爭與戰斗。
“等我好消息。”我拿出了一個琉璃燈,仙域的神子神女們可是送了我不少禮物。這個琉璃燈可以自動閃,和人間的鐳射燈很像,既然阿爆喜歡閃閃的燈,我把這個送給了他,“給,這個給你。”我把燈放到地上,燈立刻閃了起來,射出了五彩繽紛的霞光。
“哇!”阿爆激動地繞著燈開始蹦跳,魔族們也圍了過來。
這燈不算是真正的神器,最多是個裝飾品,所以在魔界不會損壞。
我在閃閃的霞光中飛向天坑,提起手,小蟲還咬著:“你還沒咬夠嗎?”我把他放入手心,它再次卷成了西瓜蟲,在我的手心里滾來滾去,玩得快活。
“好吧,你在我頭上玩一會兒吧。”他在我手心里玩,我手用不成了,我把他放在了頭頂上,這感覺怪怪的,我的頭發里養條蟲。
我感覺到他滾了下去,而且,他像是非常喜歡!在我頭發里撒歡了!拱來供去,順著我的頭發再掛下來蕩來蕩去。
orz。他把我的頭當草地還是花園了啊!
算了,隨它吧,它不為禍人間就不錯了,我只是犧牲一下我的頭而已。
我飛入通道,手已經痊愈,東皇治好了我的傷,也恢復了我的體力,僅此,也看出他多么地強大,他在告訴我,他是創造我的主人,他想毀滅我也只是在瞬息之間。我是屬于他的,他根本不擔心我可以戰勝他,因為,我連他的蟲都戰勝不了。
這真是讓人氣餒。
可是我夏小嵐的字典里可不會有氣餒兩個字,我從凡人,到半仙,又到半神,直至如今,如果氣餒,早失敗了,也不會走到今天。
所以,我還要繼續努力向前,即使東皇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敵人,我也一定能用我夏小嵐的方式戰勝他!
前方已經是出口了,辰的傷不知道怎樣了,東皇一大把年紀居然也會用這種招數!但是,我還是會找到他的。
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本宮的注意,讓本宮主動來找你,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沖出出口時,辰,伏蘇,諾,陌銘和將棪立時映入眼簾,他們竟是在出口等我。
“小嵐!”伏蘇和諾扶著辰朝我而來,陌銘和將棪也一起飛了過來。
我立刻看向伏蘇扶著的辰,生氣地看他們:“你們等我干什么?快帶辰去療傷!”
“看不到你他會離開?”伏蘇看上去也很生氣,瞥看扶著的辰,“真是固執!居然跟我們擺你會長的架子!”
辰雙眉緊簇,顯然在強撐,他瞇著眼睛,眸光依然狠厲:“我是會長!你們就得聽我的!”
“想死我們不攔著”諾揚唇唇角,陰笑地看他,“缺了你,我再給愛妃找個男人”
我去!
這三個男人到這種時候還斗嘴!明明彼此攙扶,那么同生共死,偏偏嘴硬誰也不服誰。
“你敢!”辰咬牙地說。
我也是醉了:“你們,你們就不能大局為重嗎!”
“放心,小嵐,辰的傷我們處理過了。”將棪讓我安心地說,隨手拿出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看,效果確實很好。”
“……”這方法是在神界普及了嗎?!
“還是快回去吧。”我急急說。
辰費力地撐住自己身體看向我:“沒事了吧。”
我點點頭:“恩,沒事了。”是暫時沒事了。
身下的世界已經開始修復,善后小隊給人類催了眠,冥界的鬼差忙著收那些命數已到不能復活的生魂,仙域的一些學生也幫忙修橋補房,但是,他們不會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像那次蚩尤大戰后修復城市。
如果可以,我真想讓這些記憶留在人類的心里,將這座城市也留給他們。
我們匆匆趕回仙域,仙域里很多學生因為看到我們而駐足,目露吃驚,似是很少能看見我們廢柴屋成員和王殿成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