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女朋友嗎?你喜歡怎樣的女孩?我都可以為你做到……”不由得,我已經念出口那些情書里的話,“我記得這是趙燕給你的情書,你讓我讀她們的情書,你可知我那時的感受?”
溫熱的手輕輕撫上了我的后腦,一點,一點滑落我的絲,他撿起一束絲,淡淡地笑:“因為我喜歡聽你說:我喜歡你。”
呼吸微微凝滯,我閉上了眼睛:“你喜歡的是班花!”
“如果沒有那一段,你是不是會好受些?”他問。
我沒有勇氣去看他,我轉開了臉:“為什么一定要讓我來找你?你明明就在我身邊!我在仙域遇到的男生,是不是你?”我轉回臉看他,看那張比陳子涵更加俊美,但依然能看出是陳子涵輪廓的臉。
現在,我終于明白他為何那么帥,帥的可以輕易地俘獲女生的心,帥的像是明星的存在,因為,他是神,即使容貌再毀萬分,他身上的光,依然讓他變得璀璨耀人。
他的手再次落在我的背后,靜靜看我一會兒,淡淡而笑:“是我。”
“那時為何不捉我?!”我簡直快被他逼瘋了,他到底想怎樣?
他淡笑看我,目光深邃:“我也想看看這個我沉睡千萬年的世界,看看現在的六界,看看現在的仙域……”
“你即能隨時捉我,何以不捉?你這是在戲耍我!”我憤怒地看向他,“你讓我來找你,是覺得我必然會走投無路找你嗎?”
他微微蹙眉,深深看我:“讓你來找我,是為像今天這樣,回憶我們之間擁有的美好時光……”他看向四周,唇角漸漸浮現淡淡的笑意。
我轉開臉:“是你美好,我暗戀你三年,我不覺美好!”
“我那時凡夫俗子,自會被外貌所迷。”他再次摸上我的頭,“不知內心,我在陳子涵時已與你說過,我喜歡的是……”
“神魂呢!”我直接轉回臉,順勢隔開他摸我的絲手,他眸中微露一抹失落:“人的感情復雜,你也忘我忘得很快。”
“神魂呢?!”我再次問,伸手到他面前,“你說過,我找到你,你就給我神魂救諾的父母。”
他變得沉默,微微側臉:“如果時間倒流,我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
“如果時間倒流,你喜歡的還是班花!”我直接說穿,他的身上有男人的通病,正如他所說,他為凡人時,也逃不過凡人的庸俗。
“呵……”他笑了,轉臉看我,“我經歷幾世輪回,依然尋不得你,也尋不得真愛,那些女人雖愛我,但我最終卻總是迷茫,她們是否我所愛,小目,我做過凡人了,我已知凡人之苦,回到我的身邊,我們繼續在一起,你可知我愛你……”
“我是神器!”我把上古的話搬了出來,心煩至極地大喊,“你怎么會愛上一件神器!漫天女神你不愛,你卻獨愛我這件冰冰冷冷的神器,你騙誰啊!你惡不惡心啊!”我受不了地收回手,“看見你,我就想起自己是件神器,不是個人,和所有男人在一起都怪怪的,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不能。”他輕描淡寫地說,聲音卻了沉,“因為,你只屬于我。”
“那是我的神身,你要我的身體,你拿去!”我轉身攤開手,他的目光沉了沉,忽然俯落壓住了我的唇,我驚訝地看他,他的眸中卻透著笑意,我開始掙扎,他扣住了我的雙手,將我牢牢壓制在椅背上。
“恩!恩!”我奮力推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雙唇正在麻,他的唇色卻越紅艷,眸中是深深的火焰。
“你在干什么?!”我驚訝地瞪著他。
“在要你的身體。”他揚著唇角說,“是你說愿意給我。”他再次俯下,我立刻推住他的胸膛:“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你要的是天之目,你要用她來重置時間,你愛的不是我,如果真的愛我,又怎會喜歡班花?”
他眸光立時收緊,里面的熱意瞬間被寒氣覆蓋,可是,他依然緊緊握住我的手腕:“所以,我也隨你和那些男孩在一起,你喜歡他們,我不介意,因為,我也曾喜歡過太多太多的女人,情情愛愛,恍若一夢,但在此夢之后,你只屬于我,我也會只屬于你。”他認真地注視我的眼睛,里面是浩瀚的星宙,讓男女情愛也變得渺小。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平靜而沉穩。
他是創世之神,他可以冷酷地摧毀一個個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他對感情同樣是那樣的冷酷,在他的眸光中,宛如我和辰他們只是一世情夢,過眼云煙,如他和他的那一世世女人一樣。
“好,既然你這么說,把神魂給我,讓我這個夢做得可以圓滿。”我也靜靜看他,他淡淡而笑,放開了我:“好。”
他倒是爽快,伸手時,面前的空氣已經裂開,他從里面取出了兩顆金燦燦的神魂!永生之泉果然不在小蟲的體內,他甚至不需要取回神身就如此簡單地取出兩顆可以制作神魂的金色能量。
他果然是創世之神,眼前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過是虛世浮華。
金魂放到我的面前:“拿去即可換出那孩子的父神母神。”
我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神魂:“那我到底是什么……”
他卻沒有回答,我看向他:“我到底是什么?!”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微微垂臉,蹙眉不言。
“我是你造的,與這世界同歲,難道還有我不能知道的天機嗎!”我幾乎要抓住他的衣領,他卻側開臉繼續沉默。
我慢慢放開了他,我已為神,自知很多事,不能隨口而出,神有神的無奈,神有神的痛苦。我看著面前懸浮的兩顆金魂慢慢平靜,他說愛我,我不信,但他育我,養我,護我,覓我,卻是真的。
我們之間變得沉默,暖暖的陽光灑在我們面前的課桌上,上面還有考試時,我作的小抄,高中時的時光,還是有很多的美好,因為那是最純真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