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叔的女朋友。”白岑答道。
“白叔有女朋友,真替白叔感到開心。”黛耒接著問道,“白叔什么時候帶姐姐去見爹爹和娘親?”
“爹爹”、“娘親”?
毛小舞聽著有些別扭,直覺告訴她,這群孩子多少有點問題。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白岑將飯盒收拾裝好遞給黛耒,“有勞黛耒幫白叔清洗飯盒。”
“白叔客氣了,姐姐,我們要回家寫作業了,歡迎姐姐來我們家里做客。”
這一聲聲“姐姐”叫的毛小舞心花怒放,“再見,小朋友。”
“我不叫小朋友,我叫黛耒,那是大哥蒔出,二哥陶煦......”黛耒指向門外的哥哥們,一一介紹給姐姐認識,“我排行第九,不過不是最小哦,家中還有妹妹。”
毛小舞聽得一愣一愣,誰家能生十個孩子?
蒔出他們走后,浮現在毛小舞臉上的表情糾結又迷茫:“你們家的孩子,十個?”
“嗯,有件事情想問你,你想好了再回答我。”白岑鄭重問道,“毛小舞,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白岑接著說道:“你先不急著回答,我們家的情況有些復雜,你若是做了我的女人,今后,除了要照顧我們的孩子,還要照顧蒔出他們。”
毛小舞沉著臉,在心里盤算著她的那點積蓄,夠養活這么多孩子嗎?
看來不能休息太久,得去上班掙奶粉錢。
“你若是不愿意,我會給你一筆錢,當做昨夜對你的補償。”
“白岑,你當我是什么?”毛小舞這給氣的,恨不得撓花他這張俊臉,“你還好意思提昨晚的事情,我家里現在還是一團糟,你去幫我收拾。”
“我見你不說話。”白岑在心里,有太多顧慮,“以為你不愿意。”
毛小舞撓撓頭,竟有些難為情,“我當然愿意了。”
白岑一開心,直接將毛小舞舉過頭頂抱起來。
毛小舞還是頭一回看到白岑笑得如此燦爛,他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就像盛開的向日葵。
“我知道了,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毛小舞抱上白岑的頭,不依不饒的問道,“你一直在吊我的胃口,以退為進。”
“我若是出手,第一天就能把你拿下。”
門口站著大爺,正糾結著是進還是不進?
“放我下來。”
香軟落在俊臉上,白岑能聞到獨有的芳香。
“不放。”
“來人了。”毛小舞嬌嗔一聲。
白岑扭頭一看,兩個大爺正笑呵呵的看著他倆。
“白醫生,你們繼續,我們不急。”
“對,不急。”
白岑放下毛小舞,大掌還不忘在翹臀上輕拍了一下。
“等我下班,還是先回家?”
“你把午飯留著給我吃,你吃的什么?”
“外賣。”
“等你下班,去給我收拾房間,我去買水果啦。”
毛小舞步伐輕快的走出去,今天的夕陽格外美麗,看得毛小舞心飛揚。
蒔出很機智,偷偷的跟奶奶說,白叔的女朋友也在中醫堂,因此,白岑的晚飯是兩人份。
“白叔,飯來了。”蒔出與店里的大爺們打招呼,“爺爺們好。”
平時都是吃完飯了再給白叔送飯,今天送的要早一些,爹爹與娘親還未回來,他送了飯就要回去。
“白叔,我走了。”
“路上小心。”
“我知道。”
蒔出在門口與毛小舞碰個正著。
“姐姐,飯送來了,是雙份。”
毛小舞將手里的水果全都遞向蒔出:“你叫......”
“我叫蒔出,是大哥。”
“今天見面倉促,姐姐也沒給你們帶禮物,蒔出,你把這些水果提回去給弟弟們吃,再代我向你的爹爹和娘親問好。”
蒔出收下水果:“謝謝姐姐,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好轉告爹爹娘親。”
“我叫毛小舞。”
“謝謝小舞姐姐。”
若是別人,這水果蒔出是不會收的,但白叔的女朋友是自己人,蒔出便收下了水果。
毛小舞空手而回,白岑疑惑的看向她。
“我剛碰上蒔出,把水果都給他了。”
“先去吃飯。”
“我等你一起吃。”
毛小舞坐在白岑的專屬椅子上,她正要翹腿時,白岑一個眼神殺,她乖乖的放下腿,并坐得端正。
毛小舞在心里哀嘆著,這還沒結婚,她已經成了夫管嚴。
不行,她不能為了愛情失去自我,她要翻身做妻管嚴!
“小舞,給大爺倒杯水。”
“來了”毛小舞屁顛屁顛的跑來給大爺倒水,妻管嚴什么的,瞬間忘得一干二凈。
忙完后,白岑洗了手,坐下來與她一起吃飯。
“洗手了嗎?”白岑問道。
“沒洗,不過我手干凈。”
“去洗手。”
“又不是吃手抓飯。”毛小舞還在掙扎。
白岑抓上毛小舞的手腕,帶她去洗手,一邊教育道:“蒔出他們都知道飯前要洗手,你多大了還不知道。”
毛小舞在洗手,確切來說,是白岑在幫她洗手。
“嚴肅一點,別......”
毛小舞堵上他的嘴,跟個婆婆似的啰嗦。
“想在這里來嗎?”白岑問話的口氣,沒有一絲情調。
毛小舞搖頭。
“不想還不安分一些。”白岑拉上她的手去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回家。”
“送完走嗎?”
“你想我走嗎?”
毛小舞笑而不語。
“說話。”
毛小舞還是搖頭。
“每天晚上必須回家。”白岑說道,“這是家規。”
毛小舞失落的“哦”了一聲。
“每周日休息,不過要去練車。”
毛小舞氣呼呼的像只河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們的約會只能在這中醫堂里,而且,還有大爺牌電燈泡。
“你可以每天來找我。”
“我要開工掙錢。”
“最近店里年輕的病人越來越多。”
白岑隨口一說,刺激一下毛小舞。
“我一會兒就去打個告示貼在門上,五十歲以下的女人不接診。”
“開門做生意,沒生意我怎么賺錢。”白岑說的理所當然,“昨天有個美術生......”
“不準接。”毛小舞手握筷子,對準白岑,威脅道。
“讀高中,她奶奶帶過來的,小小年紀頸椎就有問題。”
“你又在捉弄我。”
毛小舞又氣又惱,她拿白岑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