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文聽著薄總這話,頓時明白是自己剛才不夠發散思維,不然都不用多此一問的。
他馬上應了,“好的,薄總。我馬上去辦。”
薄揚掛了電話就扯下藍牙耳機扔到副駕座上,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心里這些壓抑不住的煩躁情緒是從何而來。
啟動了車子,猛轉方向盤,用力踩了油門,車子就朝江濱的方向沖了去。
另一頭,齊睿文結束了和薄總的通話之后,馬上就按照吩咐聯系好了代駕事宜。
然后才松了一口氣,看向身旁的秦天,“秦總,我還第一次看到薄總這么失控的樣子。”
秦天輕輕嘆了一口,“我倒是見多了。他以前能為了林溪去死,所以現在為她失控發發瘋也沒什么好稀奇的,你會習慣的。”
齊睿文只覺得秦總的目光有些高深莫測,忍不住問道,“秦總的意思是?”
秦天無奈笑了笑,自語一般說了句,“林溪回來了,我總覺得……薄揚會沖動之下干出些不得了的事兒。”
林溪接到代駕公司打來的預定電話時,剛準備開始上課。
能多賺一分錢的機會她都不想放棄,記下了車牌號、接車時間和地址之后,才將手機關了靜音,開始上課。
林溪教的是應用口語和商務英語的成人班,因為學生都是有英語基礎的成年人,所以課程通常都是在聊天中展開。
還算輕松,這也算是嘉云對她的關照了,不希望她教零基礎班需要辛苦備課。
林溪長得漂亮有氣質,學歷出色,小班里的學員不少是需要深造英語的社會精英,又都是成年人,不可避免的就是桃花。
李云深就是其中之一,三十歲的未婚男人,小有身家的老板,一直都在對林溪展開攻勢。
只不過她忙得連吃飯睡覺都要擠時間,哪里有時間談戀愛?所以拒絕過他,但李云深卻毫不氣餒,像是打算拉長戰線和林溪死磕到底了。
剛一下課,李云深就過來問道,“林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林溪搖搖頭,“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去江濱一趟。”
“江濱?我送你過去,正好順路。”李云深微笑說著。
林溪看了一眼手表,十點半就要接車,現在十點十分了,坐公車怕是來不及,打車又不劃算。
思索片刻終于是點了頭。
路上,李云深一直隨口和她聊著,“這個點去江濱做什么?”
林溪咬了咬唇,“嗯……有點事情要去辦。”
“這個點?那我等你辦完事送你回家吧,時間晚了一個姑娘家在外頭不安全。”
林溪搖頭婉拒,停頓片刻,終于實說道,“我是去代駕的,不太方便。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代駕?李云深聞言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問道,“林溪,你……很缺錢么?”
林溪略略笑了笑,沒有做聲。
到了江濱就下了車,再次和李云深道謝,他看著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你如果經濟上有困難的話,我可以幫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林溪依舊是淺淺微笑,沒接他的話,只說道,“謝謝你送我過來,路上小心。”
李云深知道自己失言,沒多說什么就開車離開。他車子剛走。
林溪就在江濱的路邊找要代駕的那輛車,剛打開手機看了車牌號是多少準備尋找呢。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大燈一閃,然后遠光燈照著她,雪亮的燈照得她眼睛都花了。
林溪瞇眼皺眉伸手擋著,倒是看清了車牌就是自己要找的那輛。
但光線太強烈,看不清車里人的臉。
林溪走了過去,走到車前,就見駕駛座走出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形,她被燈光照得眼睛發花,只看見那高大的身形,還沒來得及凝眸看清他的臉。
就聽到了他的聲音,森冷不悅。
“來代駕居然還有專車接送過來?林溪,我真是小看了你。”
只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林溪的臉色就有些變了。
她并不想用陰魂不散來形容他,但今天的情況,這個詞還真是很貼切。
他肯定是故意的。就憑他現在的財力身份和地位,想查到她在做什么工作,輕而易舉,想要以此來折碎她的尊嚴,也不是什么難事。
林溪抿唇看向他,沒說話,只走到了他的面前,禮貌點了點頭,“先生請上車。”
說著,她就拉開了后座車門。
薄揚站在她面前,垂眸看著她,片刻后,伸手砰一聲關上后座車門,然后將她塞進駕駛座,最后徑自走向副駕座位,開門上車。
這該死的女人!
薄揚皺著眉,卻始終沒法坐到后座,沒法真把她當成司機。
林溪淡然地系上安全帶,啟動了車子,問道,“先生去哪兒?”
“濱江公園。”薄揚吐出四個字來。
“請系上安全帶。”林溪說道。
薄揚沒動。
林溪皺了眉,代駕公司規定,顧筆趣閣小說車輛在代駕期間的所有違章,都由代駕司機承擔,體現公司對車主的負責,也算是一個攬筆趣閣小說手段。所有違章,自然包括副駕不系安全帶被抓拍。
林溪抿唇等待了片刻,都等不到他的動作,只能深吸一口氣,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然后傾身過去,伸手給他拉上安全帶。
這個動作本就不妥,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得近在咫尺。
薄揚依舊不動,只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纖毫畢現。
咔噠一聲,林溪給他扣上了安全帶,剛準備遠離,卻是猝不及防的被男人一手扣住了后腦。
這么近的距離,甚至沒有絲毫反應時間,他已經吻住了她。
他淡色的唇微涼,舌卻是炙熱的,不留情面地撬開她的齒關。
猶如一場侵略,瞬間在林溪心里翻起驚濤駭浪!
修長的手臂緊攬著她,手掌更是扣住林溪的后腦,不給她任何躲閃的空間。
林溪腦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
直到他松開她的唇瓣,像只意猶未盡的獸一般瞇眼看著她。
林溪的腦中都還在蜂鳴轟響著,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好一會兒,才回神恢復了理智,目光里沒有焦點,低聲平靜地說道,“你沒有喝酒,并不需要我代駕。”
他的吻里,呼吸里,沒有絲毫酒味。
林溪話音剛落,就只見薄揚打開了儲物盒,從里頭拿出一瓶烈酒來扭開瓶蓋,“馬上就要喝了。開車吧,去濱江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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