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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及時止損

  姚嘉云坐在林溪的房間里。

  林洵已經洗了澡,林溪拿了東西給他吃,吃過之后回她收拾出來的筆趣閣小說房休息去了。

  林溪端著吃的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嘉云和簡追講電話的聲音。

  其實如果不是聽到姚嘉云說的內容,林溪還沒那么容易能判斷電話那頭是簡追。

  林溪有些無奈,很心疼自己的老友。她哪里做了什么泡椒鳳爪……

  嘉云的聲音會變成這樣,不過就是因為哭得狠了。

  “沒事,你先去酒店吧,我和林溪聊會兒,一陣子沒見她了,說不完的話呢。”嘉云說得像是沒事人似的,聲音里甚至還帶著笑意。

  林溪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被扯疼了。

  和簡追說好了之后,姚嘉云掛了電話。

  她抱膝坐在飄窗上,身體看上去有些僵硬,片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呼出來。

  似是想要緩解情緒,但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

  姚嘉云伸手抱住了頭,將腦袋埋在膝蓋上。

  很快,肩膀可見的顫抖了起來。

  房間里很安靜,以至于那仿佛受了傷的疼痛的嗚咽聲,就那么清晰。

  扯得林溪的心,很不好受。

  她把端進來的吃喝放到了床頭柜上,然后輕輕在飄窗坐下,坐在姚嘉云的身旁。

  林溪沒做聲,就只伸出一只手去,輕而緩的搭在了姚嘉云的肩膀上。

  姚嘉云身體震了一下,然后就用力地摟住了林溪,緊緊的,像是抓著自己唯一能抓的溫暖和慰藉,唯一能傾訴的對象,唯一讓她不用隱藏自己的人。

  “林溪……”姚嘉云的聲音非常啞,“我快不行了。”

  “我知道。”林溪輕輕拍撫著她的后背,“我知道,我都知道。”

  “怎么會……這么痛啊。”姚嘉云抬起被淚水模糊的通紅的眼睛看著林溪,“還會好嗎?”

  “會……吧。”林溪很想給出個堅定的肯定的答案。

  但她真的沒有什么底氣。會好嗎?她曾經就這樣痛了十年,剛開始是時時刻刻都存在的。到后來,看似好像好了。但只不過是習慣了。

  想把深愛著的人從心里剮除,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每一次想讓自己剮掉這痼疾一般的存在,就是一次酷刑。

  并沒有任何實際效果,只不過是讓自己再痛一次。

  一次又一次。然后就習慣了。

  并不會好起來。

  薄揚到的時候,林溪去給他開門。

  門一打開,薄揚就看到林溪的表情并不好。

  基本也就猜到是因為什么。

  “先吃東西。”薄揚也沒多問,提著食盒就走到餐桌旁,一個一個拿出來,“都還熱乎著。”

  林溪在餐桌邊坐下,看著每一盒都是她喜歡吃的菜色,她有些愧疚地看著薄揚,“薄揚,我沒什么食欲。”

  “那你就看著我。”薄揚伸手將她臉捧起來,盯著她的眼睛,“不要看別人,不要想別人的事,看我。”

  林溪盯著他看了片刻,唇角淺淺勾了勾,“你以為你很下飯啊?”

  “難道不是么?”薄揚問了句,唇角挑著溫柔的弧度,揉了揉她的頭發,“乖,別多想了。人各有命。”

  薄揚說著,就拿著雙筷子,動作笨拙的給她拆帶魚的魚刺。

  林溪輕輕抿著唇片刻,小聲說了句,“你知道的吧?簡追的事。”

  薄揚動作頓了頓,抬眸對上她的眼睛,并沒隱瞞,點了點頭,“我知道。”

  “是……誰?”林溪了解那個圈子,所以她知道,簡追到了這個年紀,家里人基本會開始給他張羅婚事了。

  薄揚沒做聲,目光朝著林溪的房間關著的房門看了一眼,然后輕輕嘆了口氣,“總之,不會是姚嘉云。”

  “簡追也……同意了么?”林溪躊躇著問了句。

  薄揚:“他同不同意,意義大么?”

  他說著聲音停了停,薄唇緊抿著,似是有些欲言又止,沉默蔓延了片刻,薄揚才說了句,“當初,你不就是一樣么?”

  林溪怔了怔,看著薄揚。是啊,她當初不就是一樣么?同不同意,意義大么?長輩總有他們做事的方法。

  看到她這目光,薄揚起身坐到她身旁來,將她摟進懷里,“抱歉抱歉,我不該提這個的。”

  “沒事。”林溪抬起手也摟了摟他,臉頰在他胸膛蹭了蹭,“你說得也對。”

  薄揚輕輕嘆了口氣,“別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我有血淋淋的前車之鑒在那里。如果真要我說點什么,我也只能說……讓姚嘉云及時止損吧。我畢竟是男人,我當年扛的那些,她不見得能扛得住,而且我當年畢竟年輕,有時間可以拼可以熬。她能撐得了多久呢?”

  “她太愛簡追了。”林溪說,“太痛苦了。”

  “我也很愛你。非常非常。”薄揚低低說道,“別看我現在這樣,博天的事業做得還挺不錯,就這樣,我都不愿和簡家,不愿和簡逐為敵。當年的林氏和簡家根本無法媲美,你父親都能把我逼到那個份上。我差一點,就死了。”

  林溪的心有些抽痛,但她明白薄揚并不是為了讓她痛才說這話,而是讓她知道這個事情的程度。

  薄揚說,“簡家如果真想要對付姚嘉云,她吃不住的。絕對吃不住。”

  薄揚親了親林溪,“還是那句話,人各有命。別人我不管,我只管你。快吃飯,你要不吃飯,我可要吃你了。”

  他又開始動作笨拙的拆帶魚的魚刺,本來就是個脾氣暴的急性子,拆沒幾下臉上表情就開始透出憤怒。

  苦大仇深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但卻并沒摔筷子,就咬牙切齒的拆啊拆啊。

  林溪看不下去了,才說道,“我來我來我自己來,省得你等會把碗砸了。”

  薄揚有些沮喪,然后就低低說了句,“林溪我太愛你了。”

  林溪只以為他是對她讓他從拆魚刺的工作中解脫出來才有感而發這一句。

  薄揚唇角耷拉著,“我以后不吃魚了。你每次給我挑魚刺,該多累啊。”

  “沒事,我樂意。”林溪放下筷子,伸手摸摸他的臉,“我就喜歡慣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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