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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750ml

  “冷沉,你別欺人太甚。”刁朗絲毫沒有忍讓的余地,就這么和冷沉杠上了。

  心口的疼痛,讓刁朗自己都感覺有些意外,到現在為止,算是明確的了解到什么是惡人先告狀,是他失約在先,害的自己好懸沒凍死不說,還差點被帶去見張和旭那個黑幫的頭目,兩件事,哪件都夠恐怖的。

  而他呢?開心快活的陪著她嬌艷的未婚妻,去選禮物,自己被家人強迫來相親,竟然被冷沉這個不講理的家伙反過來質問自己。

  憑什么?

  想起今天經歷的事情,刁朗就一陣陣的怒火上涌,用力的推著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

  “對,我就是想娘們了,想用用前面的寶貝怎么了?反正我們約定的期限是三個月,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你盡可能的去利用,到時候,你和我就恢復了普通老板和員工的關系,我和誰在一起,不管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都和你沒關…唔…”

  刁朗吃驚的看著冷沉,他狠狠的吻住這張一直在說話的紅唇,強制的侵入了他的口腔,撩弄,翻攪,讓刁朗這個生手,大腦一陣陣的犯迷糊,甚至都往忘記了剛才是怎么被冷沉帶到這里來的,也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都有什么。

  冷沉緊緊的壓制著他的小花獸,冬季的城市墻壁上,就算沒有冰霜,但也是冷硬的,刁朗就這么被冷沉給擠在墻壁和他之間,強制和激情并存,讓刁朗覺得很別扭。

  突然,刁朗不光是覺得這里是外面而應該回避,最重要的,他們所在的地方好像離剛才冷沉停著的跑車很近,很難說,會不會被翁向薇撞見,刁朗可不想在這最后的十天里,出現什么意外,因為,他想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然后,當兩個人恢復了正常的關系后,就可以多些時間來陪奶奶和兒子。

  “唔…”刁朗剛要轉過頭去躲避冷沉的熱吻時,卻遭到他更強烈的攻勢,冷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上一秒鐘還很冷靜的自己,在碰到了刁朗的身體后,竟然光速的有了那種反應,他想汲取刁朗身上更多的美味氣息。

  “啊…”冷沉感覺到了疼痛,下一秒鐘便松開刁朗,然后單手卡主刁朗的脖頸,眼里的怒氣都能把人燒成灰。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咬我。”冷沉說著話,眼里也有一股失落,他沒有想到刁朗竟然能拒絕他的吻。

  刁朗雖然被冷沉卡住了脖子,但眼睛里卻是對冷沉的不舍。

  其實,不是這樣的。

  冷沉松開了手,冷冷的說道,

  “既然都已經算計的這么清楚,那今晚就來我的公寓好了,把剩下的時間都利用好了…”冷沉話說到一半,然后單手捏著刁朗的下巴,說道,

  “這最后的一個多星期里,最好給我保證身體的干凈,不然我非得整死你不可。”

  留下這么一句冷冰冰的話,讓刁朗獨自承受這種即將到來的孤寂…

  冷沉走出了這里,剛到了跑車的附近,才算是松了口氣,胸膛劇烈的喘息著,唇齒間全是他清新的氣息,那么讓他沉醉著迷…

  冷沉越發的覺得,自己好像離不開這個小男生了。但最讓冷沉覺得難過的,是自己這么上心,換來的卻是刁朗總是想方設法的離開自己,明明自己跟他說過,自己和翁向薇是不可能的,但刁朗卻偏偏不信…

  “沉,你剛才去哪里了?”翁向薇從那間飾品店出來,挽著冷沉的胳膊,說話間帶著一股嬌嗔。

  翁向薇的話,算是讓冷沉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醒了過來,他抬起頭,把翁向薇拉到自己這邊來,

  “剛才看好那個了?”冷沉低頭回問了翁向薇,算是對剛才的事,一種躲避。

  而翁向薇雙臂環住了冷沉的腰,然后說道,

  “你都不陪我,哪里有心思去選啊,你陪我去好嗎?”翁向薇說完,抬起頭像是個小兔子似的看著冷沉。

  “那好,隨你。”冷沉說完,便攬著翁向薇的纖腰往飾品店里走去,剛要到店門口冷沉趁翁向薇沒有注意的時候,往剛才和刁朗擁吻的胡同口里看去,那里偶爾有幾個過路的人,明顯沒有刁朗的影子…

  刁朗左右看了下,反正這里也沒有人去關注,便一個人在一個木墩上休息一會,然后才整理了下衣服,乘坐公交車回家了,在車站等車的時候,還往冷沉剛才停車的地方看了下,雖然那里已經停了另外一輛跑車…

  “爸爸,你回來了,我給你留了好幾個軟糖呢。”小刁弘見爸爸回來了,一張很少笑的小臉,瞬間染上了孩童該有的天真和可愛,前前后后的跟著爸爸。

  “謝謝,爸爸不用,你吃就好了,太奶奶呢?”刁朗坐到沙發上,看著兒子到茶幾的下面找著他剛才放軟糖的盒子。

  “太奶奶去外面交電費了,很快就回來的。”刁弘說完,把一個鐵質的花盒子,送到了自己的跟前,那個盒子還是自己小時候奶奶買餅干時的那種老式鐵盒,奶奶一直省吃儉用持家,連個盒子都用了二十多年。

  不行,在外面承受多大的痛苦,也一定要讓家人幸福。

  小刁弘,親手扒開了一個軟糖的包裝紙,把一個粉色的,軟嫩嫩的東西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爸爸,甜不甜?”

  “甜…”刁朗一把抱住他的這個弟弟,心里更多的,是對奶奶的敬佩,要有何等的氣量,去容忍前兒媳在外面生的孩子?

  “爸爸,你是不是很累?”刁弘雖然年紀小,但察言觀色卻絲毫不遜色于成年人。

  “有點,爸爸睡一會。”刁朗說完,就覺得眼皮開始發沉,然后直接倒在了沙發上迷糊著了,要養足了精神,晚上還要陪那個家伙呢。

  小刁弘好幾次要把刁朗給拽到臥室里去,說沙發上容易著涼,但礙于身體太小,折騰不過刁朗,便只能到臥室里找來一個毯子,蓋到刁朗的身上,然后像是大人看孩子似的,輕輕的拍著刁朗的肩膀。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刁朗仿佛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然后就是自己的臉頰上,一個軟糯糯的吻,他知道,這一定是他的兒子,在親自己,畢竟太少時間陪孩子了。

  “爸爸醒了。”

  “刁朗啊,過來吃飯吧。”刁慧儀在餐桌那邊朝刁朗說道。

  “啊…”刁朗猛地起身,然后一陣眩暈讓他不得不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你怎么樣啊,這么著急要起來啊?”刁慧儀把一杯水放到刁朗跟前的茶幾上。

  “謝謝奶奶。”刁朗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光,然后擦了下嘴,和刁慧儀解釋道,

  “奶奶,醫院臨床上太忙,讓我們這些科室的工作人員也要幫忙的,剛好今天我有夜班的。”刁朗撒謊都不用打草稿的和奶奶說著這種一份合理謊話,然后匆忙的離開了家。

  刁慧儀看著大孫子慌忙離開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便帶著小刁弘一起用晚餐。

  冬季的夜晚,讓刁朗剛一出門,就縮了縮脖子,畢竟都農歷十一月了,不冷才怪呢,尤其是北方的城市。

  刁朗有時會關注農歷日子,也是跟奶奶學的。他記得那時答應冷沉的條件時,剛好是八月十五的中秋節,眼瞅著就要滿三個月了,現在是,十一月初十,也就是說這個月的月圓時,就是自己和冷沉分道揚鑣的日子。

  月圓月缺,竟然也會讓自己趕上…

  刁朗在冷沉所住的豪華公寓的樓下,向上望了望,又看了下月亮,唇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人有些時候真的挺神奇的,明明那時還想著要離開冷沉,不去和他有什么瓜葛,但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卻無奈的發覺,自己竟然有些依戀冷沉帶給自己的感覺,甚至有些時候,說不清楚是為什么,就是覺得這三個月的時間,過得有些快了。

  看著電梯間的紅格子,一格一格的往上升,就好像在宣告著他和冷沉的關系,在一分一秒的變短,或者說,過一分少一分…

  刁朗用鑰匙打開門,然后低頭換鞋,見房間里的燈是關著的,便伸手很自然的把燈打開,看到的卻是茶幾上一瓶空了的紅酒瓶子,刁朗走到茶幾跟前,吃驚的把那瓶子拿了起來,對著光線仔細的,看了那瓶子的容量。

  原來是750ml的,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一口氣喝完的。

  那,人呢?要是冷沉已經出去了,自己是不是安靜的在沙發上睡一個好覺了呢?

  刁朗正在天真的想著,剛一抬頭,卻發現那略顯厚重的窗簾后面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刁朗的心跟著咯噔一下。

  原來,這家伙只是沒有開燈,人并沒有離開。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家,所以才這么…”隨意的。

  刁朗知道冷沉的脾氣,他不喜歡別人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動他的東西,刁朗在窗簾的后面道著歉,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聽到窗簾的那邊,響起一個低沉又霸道的聲音。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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